“這位同誌,麻煩請問廁所在哪?”
李峰開到最後麵倉庫後,看著幾個出公差的黑棉襖,磨磨蹭蹭打醬油似的慢吞吞的搬著車上的鋼護欄。
把兩邊車門鎖了後,伸手拉住其中一位有些黑棉襖,抓緊問道。
“在前麵,左轉兒的巷子儘頭,就是廁所。”
被拉住的黑棉襖上下打量眼李峰,回答後掙脫了李峰抓著的胳膊,慢吞吞的想找管教蹭支煙。
李峰皺了皺眉頭,剛才隨手拉住的這位爺,看著怎麼像是港片古惑仔裡的那位。
掀桌子的東興烏鴉哥,雖然富態的點兒,但是太像不禁看入迷了。
要不是沒有那頭飄逸的長發,李峰都感覺自己出現在了混合各種影視劇的世界。
“孫店英,你tm又想偷懶是不?”
車廂上的卸東西的人看著剛才這位烏鴉哥在下麵白女票香煙,發泄著不滿。
剛走沒幾步的李峰驟然停下了腳步,頭像是被上了發條,一頓一頓的轉了回去。
這個男人不一般呐,大清朝小佛爺的墓,可不就是被他帶人炸開的麼!
墓裡那顆代表作品“翡翠的大白菜”後麵可一直是茶葉蛋那邊的鎮館之寶。
倆眼珠子圓溜溜的看著那位,掐著腰吞雲吐霧。
他這樣子也不像野史裡記載的那樣,和她發生了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
“羊薄韜,老子tm抽大煙抽了幾十年,得虧新國家,咱才成功戒了,上麵可是知道這件事兒的。”
“批準我可以偶爾抽一支香煙,怎麼著,你對上麵有意見。”
孫店英吞雲吐霧,指著上麵的那位,破口大罵。
“都關了十多年了,該放都放了,你跟我還在這裡,咱倆大哥彆管二哥。”
說完,恨恨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尖踩了踩,然後繼續過去乾活。
李峰怕萬一打起來,自己再給牽扯進去,抓緊往廁所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看到了廁所的牌子,儘頭隔著的鐵柵欄後麵,掛著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牌子的圓形大堂,八個大鐵招牌下麵都有巷子,每個巷子,對應一塊招牌。
“死澡時間到啦,抓緊時間趕緊死,死澡,死澡,排好隊,一個一個進去死。”
一個臉頰消瘦凸嘴唇的中年男子,腰間抱著臉盆,右手搖著鈴鐺,用著海普話,招呼眾人洗澡時間倒了。
李峰眼睛瞪著老大,遠遠的看著這位海北爺兒。
“好家夥,這是鄭停及?在昆侖*關擊.斃忠村證熊的內位?”
扒著鐵欄杆,李峰今天瓜吃的飽飽的,廁所先不急,先看看曆史名人再說。
這邊剛好有如完廁所的以為黑棉襖,剛從裡麵走了出來。
看到扒著欄杆身著綠色軍大衣的李峰,背對著自己,一看就是從後院來的外來送貨人員。
這位黑棉襖,身高體壯,雖然頭頂有著白發五六十歲的樣子,可能是出身行伍,一身腱子肉把棉襖撐的是鼓鼓囊囊。
關押的時間久了,他雙手略微抖了抖,眼中卻透露出一絲堅定的眼神,袖口處眼看滑落一根磨好的剔骨刀,這可是他準備自殺,或者越獄的工具。
看圓形大堂裡洗澡的走完,躡手躡腳的摸到了李峰的身後。
李峰吃瓜完畢,看著死澡的人全都隨著鈴鐺聲兒,走的差不多了,剛想轉身去上個廁所。
一把磨得鋥亮的細長剔骨刀,就出現在了脖子上,頓時汗毛聳立,脖子上的雞皮疙瘩一顆一顆的冒了出來。
完蛋,這還真有不要命的了,自己挑啥時候上廁所不好,碰見豁出去的了。
“彆吭氣,帶我上車!”身後冷冷的聲音傳來。
“後院兒都是乾活的,你跑不了的!”李峰眉頭皺了起來,終日吃瓜,今兒倒是真被瓜吃了。
“來人呐,鄧自朝綁人啦,快來人啦,要出人命啦。”
李峰聽鄭停及叫喊聲,才知道身後的人是鄧自朝,也是一位狠人呐,手下何止屍骨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