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南鑼鼓巷95號裡熱鬨的起來,喧囂聲,吆喝聲傳進了熟睡中李峰的耳朵裡。
“嘿,傻柱,給秦姐送飯盒呢!”
“要你管,許大茂,滾一邊去!”
“你就繼續送吧,你就是個傻帽,人劉光齊都要結婚了知道嗎?”
“他結婚是二大爺家裡的事兒,關你許大茂什麼事,二大媽,把許大茂可得看嚴實點,你們都住後院,這小子不老實!”
“嗨,你怎麼說話呢,人東旭還活著呢,你就天天上杆子給人送盒飯,咱倆到底誰不老實!”
“哥,你飯盒天天給秦姐,我都沒得吃了!”何雨水不滿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等會兒哥給你做,我先收拾收拾許大茂再說!這小子皮癢了!”
嘖了嘖嘴巴,感覺到有些口渴,李峰搖搖晃晃的從床上爬了起了,睜了睜朦朧的雙眼,側耳聽了聽中院傳來的吵架聲。
沒心思管他們的爛事,李峰一邊穿著褲子,一邊忍不住吐槽道。“這些人,真是把酒當自來水喝了!”
中午那一頓飯,味道確實不錯,這機修廠南大廚,手藝這塊還是能拿得出手的,隻是中午太慌亂,也沒瞅見人去哪了。
這邊外套剛套上,就聽到後麵傳來許大茂的呼救聲。
“來人呐,傻柱打人啦!”
“我看你嘴還欠不欠!”
“pia!,冬!”
“哎幼,救命呐,要出人命啦!”
許大茂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李峰搖了搖頭,這兩冤家,又開始了。
聽聲音中氣十足,估計何雨柱也沒下死手。
“媽,有熱水嘛?”
李峰推開門,朝著廂房走去,邊扣扣子邊問道。
“燒著呢,剛才燒好兩壺,給你舅他們送去了,騾子跑了一天,回來也渴了!”
劉茵也是見怪不怪,一邊揉著盆裡的麵,一邊看著爐子的水壺。
“舅他們下午怎麼樣,拉著活了沒有?”
坐在凳子上等著水燒開,李峰好奇的問了起來,老舅他們真的是拚啊,看來跑了一下午。
劉茵用手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開心說道。“你還彆說,下午又跑了一趟東邊,一天賺了兩塊多呢!剛才他們才回來。”
李峰看著劉茵自豪的樣子,也開心的笑了起來,自己回來後老媽的心情好了起來,但是還有點擔心舅舅來了後怕接不到活,現在看老媽臉上的笑容,這是徹底放寬心了。
“哥,快住手,彆打了,許大茂不動彈了!”中院又傳來何雨水的驚叫聲。
李峰皺了皺眉頭,何雨柱不會這麼沒輕沒重吧,掏襠就罷了,要人命可就過了。
“媽,我過去看看,這玩意彆打死人了!”
劉茵也有些驚訝,要不是忙著和麵,自己都準備去看看中院發生了什麼。
對麵三大家房門也是一開,三大爺帶著三大媽,一同走出房門。
兩家人互相看了一眼,三大爺扶了扶眼鏡腿,湊了過來說道。“這傻柱跟許大茂怎麼又打起來了?”
“三大爺,我哪知道啥情況,我中午喝酒睡覺呢,也是剛被他倆吵醒,走,咱們瞅瞅去!”
李峰慢悠悠的晃蕩過去,透過穿堂,就看見許大茂躺在月亮門前的地上,看來想往家跑沒跑掉。
“三大爺,恐怕這下不輕,都不動彈了都!”李峰沒過去湊熱鬨,歪著個腦袋揣著手跟閻埠貴打趣道。
“幼,這可彆鬨出人命,不然咱們院裡就不能評獎咯!”李峰觀察三大爺,看他臉色焦急,開始還以為怕出了人命,誰知道確是擔心評獎的獎勵。內心不禁感歎,自個沒有他這個“博大胸懷”。
“我跟你說,許大茂,你彆跟我裝,趕緊給我起來!”何雨柱說著還用腳踢了踢許大茂的臉頰,看許大茂還是沒有反應,李峰看出來,何雨柱他有些急了。
“快,快,找公安,送醫院呐,我家大茂嘞!何雨柱你這個殺千刀的,你這是把人往死了打呐!”許富貴也適時出現,看到自家兒子頭上腫一大包,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頓時失魂落魄的哭了起來。
何雨柱看著各家各戶人都出來了,自己手裡還提著凶器,手忙腳亂的把棍子從手上扔掉。
“你們彆看我,這許大茂嘴欠,我給秦姐家送飯,他沒事乾損我!”說著還有點害怕的往後倒退了兩步,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嘴欠你也不能拿棍子,敲人腦袋啊,你這是要把人往死裡打啊!”許母此時也從後院出來,看著兒子躺在地上,死活不知,一陣哀嚎。
“怎麼回事,柱子,這是你動手打的?”易中海從院外回來,看著人群圍在中院,趕忙扒開圍觀的李峰還有閻埠貴,看到攤坐在地上的何雨柱,哪能不知道他又惹禍了。
“我,我,他要跑,就敲了他腦袋一下,誰知道他就倒地不起了啊!”何雨柱神色慌張的解釋道。
李峰看著人群還是在圍觀,許富貴抱著許大茂還在哭,眼看他胸口沒了起伏,心裡也頓時糾結,要不要救這個禍害。
看著何雨柱一臉恐懼,何雨水捂著嘴巴哭泣,圍觀人群都是一副冷漠事不關己的樣子。
算了,不能真讓這貨就這麼死在自己麵前,還是出來試試吧,李峰猶豫了一會兒,終歸是人性那一麵站了出來,可能也是另一位李峰遺留的記憶在作祟,畢竟一個院長大的。
“散開散開,我來看看!”李峰伸出胳膊,撥開了剛才進來的易中海。
“你……!”易中海神色溫怒,指著又鑽他前麵的李峰。
“指什麼指,人命關天,你在這裝什麼裝,你牛逼你來救,你行你上啊!”李峰看著老狐狸又要裝腔作勢,絲毫不留情麵,直接反抽了過去。
易中海牙齒都要咬碎了,可是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許大茂出氣多,進氣少,也怕擔著麻煩,臉色憋的通紅,倒沒像上次救賈張氏那樣去掐人中。
旁邊的何雨柱看到李峰過來,眼睛眨巴眨巴,帶著一絲懇求的意味,萬一失手打死人了,自己可也得賠命。
“許叔,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