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你怎麼現在才來,你知道我,我等了多久了麼?”
合上了書本,丁大夫如同乳燕歸巢的鳥兒,擦著眼角的淚水,隨後張開了雙手。
“好好的,哭什麼?”
看著丁大夫這個狀態,李峰也覺著不對勁了,看了看窗外,南易還在直勾勾看著,連忙撐住了丁大夫的腦袋,避免她真鑽懷裡。
“你手拿開,這麼長時間不來,你知道我怎麼過的!”
大冰山融化後,現在僅剩下了小水花,她不想裝了,太累了,萬一兩人再一轉身,又得等幾個月,這一回合,是丁大夫輸了,幽怨的話語讓李峰毛骨悚然,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陳世美了。
“那個,丁大夫,雖然是下班了,但外頭還有人呢!”
說著,李峰下巴抬了抬,示意窗外有圍觀群眾。
剛才還哭哭啼啼,甩著大鼻涕的丁大夫,頓時臉紅成了一塊紅布,撩了撩鬢角垂下的發絲,眼神像是鷹隼般看向了窗外,木得一絲感情。
“我艸!”
看到李峰下巴往這邊抬的時候,南易就感覺心窩一涼,比剛才看到丁大夫小女兒作態時更涼,這是就把自己給賣咯,趕忙蹲了下去,找個草叢藏了起來。
“是他帶你來的?”
看到了瘦瘦巴巴的那位,丁大夫就知道了是誰,轉頭向李峰問道。
“找他有點事兒,順路過來,看看你!”
李峰搓了搓鼻梁,看丁大夫剛才的肢體動作,太反差了,難不成越是外邊高冷的女人,內心都是這樣熱情似火。
“我就知道你沒忘了我,你看看,有變化麼?”
說著丁大夫雙手抓著李峰的胳膊,撒嬌似的晃了晃,然後背在身後,俏生生的轉了一圈。
李峰也不知道為什麼想到的都是這些,真的控製不住呐,白大褂,穿到不同人身上真不一樣。
“額,我要結婚了!”
趕緊把腦子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之腦後,李峰稍微勾了勾身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說什麼?”
背在身後的雙手此時逐漸垂落了下來,丁大夫麵容先是緊張了一下,隨後故作輕鬆的問道。
隻是,她的雙手十指在腹前絞做一團,顯示出她此時不平靜的內心。
“我要結婚了,這個月28號!”
“希望……!”
“李峰,你混蛋,pia!”
“嗚嗚嗚!”
李峰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躲,可能是那巴掌速度太快了吧!
丁大夫觸電般收回了右手,蜷縮成一團,牙齒恨恨的咬了上去,眼睛裡噙滿了淚花,就這麼跑了出去。
“我怎麼成渣男了!”
揉了揉臉頰,李峰嘴裡都囔著,腦袋裡還留在丁大夫那滴眼淚下的瞬間。
一路上李峰有氣無力的蹬著車子,不停著閃現兩個人當初見麵時的一幕幕。
從搬家鬥嘴開始,到她給自己的傷口消毒包紮,自己親她的那一口,再到一起共度艱難的兩個月。
“哎!”
“哎何師傅,錢帶來了麼?”
南鑼鼓巷北邊的巷子口,何雨柱被人堵著了,可不就是他那欺師滅祖的徒弟,胖子。
“嗬,你還挺準時呐,說三天就三天,看來在我身上,還是學到點東西!”
從李峰那得到了答桉,何雨柱此時絲毫不虛,看著胖子嘴裡還含著根狗尾巴草,跟流氓似的,一把拽了出來。
“呸,呸,傻柱,你甭跟我廢話,我就問你,錢,帶沒帶?”
自認為手上還捏著他的把柄,竟然還在跟自己耍橫,胖子往地上吐了幾口唾沫,越發囂張了起來。
“走,這邊人多,跟我到這邊來!”
何雨柱看著胖子誌得意滿,吃定了自己的樣子,眉頭一緊,眼珠子一轉,打量了一下周圍,親熱的摟著胖子的肩膀,就把他往偏僻的小巷子帶。
“算你識相,兩百塊我跟你說,我要的都算少的了,現在要上山下鄉,臨時工都要三百了!”
以為自己一硬,傻柱害怕服了軟,胖子甩開了肩膀上的大手,四周看了看,確實,人多,不方便,篤定傻柱也不敢弄死自己,胖子跟在他的身後,往小巷子走去。
“怎麼著,給你兩百難不成還想再要一百,我說,胖子,你這心可真忒貪了!”
何雨柱這時候已經打定了主意,現在就存心逗逗這個胖子,看他胃口到底有多大。
“咱倆師徒一場,你湊這兩百也不容易,剩下一百,先欠著,等回頭……!”
“我回頭給你個大耳巴子,piapiapia!”
眼看到了巷子儘頭,何雨柱一個華麗的轉身,胖子的眼簾裡,就見那隻大手剛才還是抬起來,怎麼就瞬間蓋臉上了,隨後視線裡布滿了夜空中的星星。
看著跟陀螺似的,快速旋轉了幾個圈的胖子,何雨柱這下毫不遮掩了,張開了血盆大口狂笑,十指骨節摁的劈裡啪啦。
“rua柱,你,你打人?”
摔倒在地的胖子,不敢相信的捂著自己的臉,現在隻感覺火辣辣的疼,嘴裡淌血了,貌似是咬著了舌頭。
“胖子,沒吃飯呢,大聲點,你看看喊破喉嚨有沒有人來救你!”
說完,何雨柱看著攤坐在地上,兩腿岔開的胖子,腳尖感覺癢癢的。
“開始要兩百,三天漲一百,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弟呐!”
說著說著,何雨柱自己都笑了,隨後瞬間臉黑漆漆的,憋足了勁,一腳踹了過去。
胖子此時腦袋暈乎乎的,還沒想明白傻柱怎麼敢動手的,驟然感覺弱點處突遭雷擊。
這一腳終於讓何雨柱舒服了,胖子皮厚耐糙,前兩天打出來的傷竟然都好了,比許大茂恢複還快,他就想看看,這地兒,是不是跟彆人不一樣。
胖子此時脖子僵硬的挺著,倆眼珠子凸了出來,嘴巴不停發出了“咯咯咯“的雞叫聲,緩緩的側躺了下去,兩腿逐漸收縮,整個身體團成了球狀。
“還要不要錢了,來,你要能起來,我去借都給你借兩百,一百塊買你一顆蛋,絕對童叟無欺!”
舔了舔嘴唇,何雨柱輾轉難眠了幾夜,唯有此時此刻渾身上下異常舒服,看著打著擺子的胖子,雙手插兜彎下腰嘲諷道。
胖子此時直翻白眼,臉色煞白,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哪裡能聽見何雨柱在說什的。
抽腿出來,何雨柱這才發現,地上濕漉漉一片,連自己的鞋子都沾上了,隨即厭惡的在胖子身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