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了片刻,何雨柱拿定了主意,反正妹子說過,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也會回來,到時候留他在賈海傑家席麵上,應該也勉強說得過去。
老閻這邊心裡還沒數到三,右腳剛剛邁過門檻,聽著身後傻柱的聲音,老謀深算的瞥了眼身後,兩邊的嘴角同時上揚。
“柱子,你要這麼想,二大爺也沒轍,我可沒逼你,不過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潑出去的水,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把自己的事兒了了,你跟解成都是二大爺看著長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看著還站在原地的傻柱,閻埠貴眼睛裡精光閃爍,雙手不停揉搓,意思很明顯,既然要吃席,掏錢呐,還愣著乾什麼。
“我懂,我懂,二大爺,我這邊也不讓您吃虧,一塊錢行不?”
說著何雨柱舔了舔嘴唇,在口袋裡掏了起來。
“挨,柱子,話不能這麼說,解成結婚,我們老兩口也是幫他先收著,李峰家也是給了一塊,我剛才還找了李峰想退回去呢!”
老閻這表達能力,絕了,黑的到了他嘴裡,都說成了白的,在這循循善誘之下,何雨柱哪能聽不出老閻話中的意思,這是一塊錢嫌少咯。
至於事情是真的假的還重要麼,他肯定也不會找李峰去問,老閻也知道他肯定不會去問。
眉毛挑了挑,何雨柱皺緊了眉頭,再次打量了一番這個二大爺,把口袋裡的鈔票掏了出來,也罷,舍不得孩子,套不著婆娘,冉老師可是他心中,一個無法忘卻的執念。
“二大爺,其他家我可管不上,五塊錢,街上找人說媒,可也就這麼多,您可彆嫌少!”
說著,何雨柱潤了潤手指,點出了零零散散的五塊錢,按在了桌子上。
“哪能呢,柱子,我替解成謝謝你,我先替他收著,到時候宴席人多!”
老閻的目的既然達到了,趕忙伸出雙手,準備去拿桌子上的那幾張鈔票,誰知傻柱的手手指頭,卻還死死按在錢上邊。
“二大爺,您可彆誆我,冉老師真的能請來?”
“你放心,柱子,都在一個辦公室,這點麵子還是有的!”
感覺桌上的錢能抽動了,老閻立馬一抽,急不可待的揣進了自己兜裡。
“那個,冉老師的份子錢,你看,柱子,畢竟你還沒成家,兩家人,我這也是兒子結婚,她是我的同事而已,能來就算給麵子了,我也不好意思收她份子錢?”
一份錢乾脆利索的裝進了口袋,落袋為安的老閻卻並未急著出去,竟然搞起了連環扣,看他故作迷茫眨巴眨巴眼睛的樣子,何雨柱拳頭一捏,臉色瞬間僵硬住了。
閻埠貴是想收完再去冉老師那再收麼,估計也是不會,可能也是看何雨柱一個人就出了五塊,冉老師那邊再多,估摸著也就和李家一樣,一塊錢不得了了,與其這樣,還不如再找傻柱收她那一份,裡外裡他能多賺四塊錢。
“閻老師,您可得說話算數,她那份,我也幫她出了!”
此時的何雨柱,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硬捧著閻埠貴的意思了,閻老師三個字冷冰冰的。
心裡盤算著閻老摳不愧是算盤精,恐怕來的時候,就盤算好找自己收兩份了。
“不過,我要看到她到場,到時候我會給記賬的那位!”
已經感覺自己遭受了欺騙60年代電詐的何雨柱,此時終於長心眼了,為了避免閻埠貴吃乾抹淨不認賬,隻能梗著脖子應下來了,五塊錢血本都已經進他口袋了,這時候翻臉,吃虧的是自己。
這下老閻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卻,猜到了傻柱這時候開始抗拒了,硬逼下去,鬨大了麵上也不好看,趕忙點頭。
“柱子,你放心,二大爺辦事妥當,到時候也是我記賬,等她來了,我一準喊你!”
說完,老閻訕笑著,很自覺的退了出去,還把何雨柱家的門給帶上了。
裡外裡十塊錢,他要做的,也就是把冉老師請到現場吃頓酒席而已,對於這個事情,他是手拿把掐,這點麵子冉老師還是會給的,隻是,這件事暫時不能讓閻解成知道罷了,收錢得避著他一點。
“這個閻埠貴,可真tm會算計,怪不得那時候不給我介紹!”
被現實狠狠上了一課的何雨柱,此時隻能在屋裡生著悶氣,拳頭砰砰砰的砸在桌子上。
不是氣自己掏了錢,而是氣自己不爭氣,就這麼中了他的圈套,對錢這塊,何雨柱心很大,很少計較這些,就是被算計了,心底很不痛快。
說著說著,何雨柱情不自禁的看向了秦姐家那邊,臉色再次漆黑,暗罵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主。
“小峰,吃的你看著買,兩桌就兩桌,咱們少但是菜還是要硬點,不能讓黃家爸媽,丟了麵子,票這塊不行,我去想法弄一些!”
李峰家中,母親劉茵正帶著李楠,坐在床沿邊撿著紅色的窗花,喜字,床頭,已經彈好了兩床早就準備好的被子,一邊和兒子叮囑道。
“紅燒肉,四喜園子,糖醋魚,土豆燉雞……!”
坐在桌邊的李峰,心裡默念著一會兒要出去買的菜,一邊晃了晃腦袋。
“媽,吃食不用您操心,票這塊我都有,您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準備差不多就成了,保準不會讓人說閒話!”
與閻家相比,李峰的後勤補給充足,雖然老鄭每次錢給的不是很多,但票不少,之前的都攢著,這次打算一起給用了。
對門閻家。
“酒,就讓解放去打二斤散高粱,你這邊再多燒點開水,放涼兌進去,到時候喝不完,我這邊還能留著喝!”
“菜就買些,黃瓜,豆芽,雞就彆買了,片四斤,不對,三斤肥肉,有的吃就不錯了,上哪弄這些票去!”
老閻一邊打著算盤,一邊把各種數字,精確到了小數點後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