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深夜,中院老槐樹枝頭的樹葉,隨風浮動,發出了“唰唰”的聲音。
正房的房門,缺乏潤滑的房門吱呀一聲,驟然打開。
隻見出了門的何雨柱穿著藍色格子褲衩,正往頭上套著海魂衫,手中還捏著一團草紙,著急忙慌的出門,甚至連門都沒有帶上。
拖鞋滑動地麵,在這寂靜的夜色裡,還是比較刺耳,擔心把彆人吵醒,何雨柱捂著屁股,放慢了一點腳步。
走到李峰的小屋前,還特地停留了片刻,隨後到了倒座房。
何雨柱剛想過去,把院門打開,就聽見一旁的屋裡頭,隱隱約約傳來了對話聲。
“乾嘛?”
“你說乾嘛,夫妻間還能乾嘛?”
聽著倒倒座房裡小夫妻的對話聲,何雨柱左右瞅了瞅,看了看近在遲尺的大門,內心做著激烈的鬥爭。
雖然他還是個雛,整天聽廠裡那些結過婚的瞎侃,該了解的也都了解了,猜到了裡邊即將發生的事情。
“不成,怎麼能聽牆根,這是許大茂這壞種才乾的事!”感覺到肚子裡翻江倒海,何雨柱清了清腦袋裡不靠譜的想法,堅定的打開了大門的門閂。
“有人!”
聽著於莉低沉的提醒聲,何雨柱抿了抿嘴角,自己乾不成,你倆也甭想樂嗬,開門的時候,還特地重重的摔了一下房門。
屋內的倆鴛鴦,此時摒住了呼吸,光著上身的閻解成,悉悉索索後從床上下來,扒著窗戶往外看去,想瞅瞅哪個人壞自己的好事。
“估計是上茅房去的,時候不早了,明天還上班呢!”
於莉有些意興珊,好像是不在狀態,看丈夫在窗前來回徘回,著急上火的樣子,打了個嗬欠,身子緊貼著牆。
“瑪德,許大茂彆被我逮著,不然真揍他!”
閻解成也想起了劉光齊結婚的那個夜晚,鼻子裡喘著粗氣,現在上不去,也下不來,難受的要死。
“哇,哇!”
剛坐回到床邊,就聽見中院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閻解成撓了撓頭,現在彆說是睡意了,火氣也都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上完廁所的何雨柱,悠哉悠哉的正往回走,到了門口,正好和一位著急出來的撞到了一起。
許富貴也是一驚,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看清楚是何雨柱的時候,臉色瞬間一變。
“讓開!”
何雨柱皺著眉頭看著著急的許富貴,還以為他也急著上茅房,讓了讓身子。
許富貴冷哼一聲後,三步並作兩步,竟然穿過了茅房,往西跨院那邊直奔而去。
辛苦了一天,剛衝了冷水澡,已經睡下的劉強兩叔侄倆,就被迫切的敲門聲驚醒。
“強子,醒醒,快幫幫忙,我媳婦兒要生了!”
當何雨柱看到許大茂攙扶著她母親,正往外走的時候,何雨柱還真就躊躇了一下,要不要去扶一把,不過看到許大茂惡狠狠盯著自己的時候,這股念頭瞬間拋到九霄雲外。
“哎幼,哎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