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明亮的辦公室內。
鄭朝陽雙手托腮的看著辦公桌對麵的牆壁。
不是牆上開花了,而是正在回憶洛局給自己安排的任務。
接下來不用想,西南站辦事不利,要不是京城站傳遞的消息,準確來說,是鄭朝陽傳遞的消息,強硬那邊展開調查,恐怕,事情就難以想象了。
最少被軍方打小報告,雖然那邊位置特殊,一般人上不去,但調查部沒有理由,連一點外部消息來源都沒有,沒有用處的部門,隻能被撤銷,或者合並。
本身中y調查部就是軍委聯絡部改建,從部隊分離出來的,現在直屬最上麵領導,但軍方失去了情報網,如同力大無窮的拳擊手瞎了雙眼,如果抓著機會,還是會想儘辦法把眼睛治療好。
回想當初,在軍部領導下的樣子,一身戎裝的自己,再看看現在,一身黑色中山裝的自己,老鄭深深的歎了口氣,表情有些抑鬱。
上邊打架,他兩邊都難過。
脫下那身軍裝也才七年時間,短短的七年,自己跟老師選擇繼續行走在陰暗裡,郝平川選擇了陽光下,白靈依舊著身戎裝。
三個十幾年前的年輕人,在十幾年後,走在了各自不同道路上,道路的儘頭雖然一樣,但個人明顯傾向的背景不一樣。
“唉!”
短短十幾分鐘,鄭朝陽回憶了這十幾年來的過往,也算是忙裡偷閒,低頭看到辦公桌上,重組西南站的文件,又是很頭疼。
“他應該不會過去的!”
想到西南,不由自主的,他就想到了從那邊回來的年輕人,若說他對西南的了解,絕對比自己還要深入,透徹,但這小子,跟十幾年前的自己那完全是兩個樣子。
自己乾革命時,那是組織讓去哪就去哪,服從命令聽指揮。
但這個從西南回來的年輕人,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
現在結過婚,老婆懷著孕,想調他去西南,鄭朝陽估計,自己敢說出口,那小子就敢跟自己翻臉不認人。
誰叫他的正式編製檔桉,是在人事局呢,老鄭當初也是把他當臨時工來用用,“觀察觀察”那些從監獄出來的人,畢竟這小子,沒有他們身上,那股味道,不會引起對方的反感。
現在好了,沒有經曆過專業性的培訓,從大局觀上來看,李峰綽綽有餘,但專業性上,那就是新人,猜不透上邊怎麼想的,也沒打算把他拉進來。
“全方位立體化作戰是什麼?”
這又是那個小子提出的新的問題,對於他每次異想天開的想法,老鄭已經習慣了,每次都能有些額外的驚喜,就是不知道,這個新的驚喜,能不能讓上邊,徹底把這小子給弄進來。
整天在門口徘回,多少對西南還是有用的小家夥,老鄭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