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冬天,不貓在炕上,都出來乾啥玩意!”
頭車的司機兼翻譯,下車後,第一反應也和李峰差不多,往上拎了拎褲腰帶後,看向了李峰。
“這玩意,咋整,從哪上去?”
李峰也很懵逼,他也是第一次來這,不光他,另一位李峰曾經的記憶裡,對這裡也是一片空白,也是第一次到這。
“跟著那些遊客吧!”
當導遊,李峰也沒經驗,但反應還是迅速的,指了指那邊彙集到一起的遊人,看他們樣子,可不像下山的樣。
車裡的“外賓們”下車後,毫無意外,吸引了眾多遊人的目光,對著這邊指指點點,卻不敢靠近一點。
“佛羅米,佛羅米!”(跟我來)
李峰拍了拍手掌,把那些已經看傻眼的小老外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隨後可能有些不習慣,趕忙在邊上撇了根樹枝,隨後把車頭前的小紅旗栓在了上麵,對嘛,這才有導遊的樣子。
看著李峰高舉著紅旗,左右揮動了兩下,像是在找手感,周邊負責安全警戒的同誌,都被這一幕給逗樂了。
“佛羅米,度有昂絲蛋的?”(跟我來,明白了麼)
李峰指了指手中的紅旗,向那些小老外們問道,毫不在意一旁翻譯的臉色,更是漆黑,李峰這蹩腳的英語,彆說是他了,那些老外都愣了。
“YE,GO,GO!”
可能知道這位負責帶他們的李峰是什麼意思,達爾維迫不及待的揮了揮手,表情急不可耐。
就這樣,李峰肩膀上扛著兩個巴掌大的紅旗,走在了最前頭,後邊熙熙攘攘的司機還有隨行安保,跟在了隊伍後!
上城牆的一路上,李峰聽到最多的,就是“偶買噶的”,其實他這個導遊,看到眼前的景色,也很驚訝,但還是得憋住,難能在歪果仁麵前露了怯。
“我來說,陸老師,您來翻譯~!”
帶著人,嘴上不介紹一點些什麼,李峰感覺,可能他們看過就看過,記不住,還是得給他們漲漲記性。
翻譯員老黑,不對,老陸,看了看李峰,又看了看身後跟上來的那些人,隨後點了點頭,不知道李峰會說些什麼,但要求聽他的,那就聽他的。
“此處名曰居庸關,是我們首都附近最著名的關隘,也就是西方人口中的城堡,這隻是其中之一,這樣的城堡,在六百年前,我們興建有十幾座,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外敵的侵犯!”
說到後邊,李峰的情緒反而高昂了起來,他驕傲的把這些,展現給這部分戰俘,告誡他們,我們防備外敵入侵的心思,早已經融入進了我們的文化中,城堡,是用來防禦的,防禦的就是你們這些人。
大雪覆蓋下的居庸關,美輪美奐,那是它已經收起了獠牙,在軍事角度,這是無與倫比的戰爭機器,磚縫裡,還有著延綿數百年的血漬。
中文夾雜著英語的聲音,在空曠的城牆上傳遞老遠,不遠處的“遊客”們,都暫停了腳步,靜靜的聽著那位扛著紅旗的年輕人,驕傲的訴說著這裡的過往。
“在五千年前,我們和埃及人一樣麵對洪水,四千年前,我們和古巴比倫人一樣玩著青銅器,三千年以前,我們和希臘人一樣在思考哲學,兩千年前,我們和羅馬人一樣征戰四方,一千年前,我們和阿拉伯人一樣富足,十年前,我們和UN在半島一較高下,在擁有五千年曆史的牌桌上,我們的對手已經輪換了幾輪,但我們依舊屹立於此!”
“我們的民族,不可戰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