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冷靜,何雨柱同誌,不要衝動,不要犯起渾來,往錯誤的道路上走!”
麵對手中又有武器,勺子裡還湯湯水水往下滴的何雨柱,李懷德真的是難得的心平氣和了下來,右手往前平伸,好言相勸道。
連地麵上被濺的星星點點的汙穢物,他都選擇視而不見了,現在隻想把何雨柱給勸出去。
三樓的走廊上,剛才還大呼小叫的各級乾部,這個時候都已經明白了,何大廚是找誰的麻煩了。
不約而同的該打開窗戶的打開窗戶,該打開房門的打開房門,抬眼看去,機關樓三樓的走廊側麵,長滿了一個個腦袋瓜。
“呔,你這時候知道埋汰了,你把老子一個廚子趕去掃公廁時候怎麼想不起來這一天,還叫老子來給機關通廁所,你TM欺人太甚!”
所有人都看到了何雨柱寬闊的後背,把副廠長辦公室的房門,堵的死死的,兩個手握住糞勺把子的時候,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李懷德能不能討找好,沒幾個關心的,搞不好,這些人裡麵,還有惦記著,你要潑就趕緊潑,彆在這磨磨蹭蹭的。
辦公室的李副廠長,此時腦門上的汗水已經沁了出來,看著一邊說,一邊往裡麵走進的何雨柱,眼睛都直了,身體儘量靠在檔案櫃上,儘量往後挪動,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我沒有,你可能誤會了,何雨柱同誌,我一個副廠長,哪裡會管機關廁所的事情!”
這說的倒是實情,李懷德壓根不會管這些小事,堂堂一個副廠長,再閒這種工作,也不會落在他身上,甚至連相關文件都不會有,隻是下邊人借著他的威風罷了。
可何雨柱不知道啊,前邊來的機關人員,口口聲聲就是傳了李懷德話,加上他被趕去掃廁所,那真的是新仇加舊恨,BUFF攢一起了,疊滿了。
“放你娘的屁,把老子調到公廁,這也不關你的事,你可真能瞎白話?”
說完,何雨柱猛然往前竄了一步,氣勢洶洶的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李懷德已經跟一個受了打的小媳婦似的,蜷縮著身體,胳膊護著自己的臉蛋。
“何雨柱,你現在出去,我就當這些沒發生過,你該回食堂回食堂,食堂主任那邊,我會找他談話,你們後廚還差個班長,隻要你懸崖勒馬,那就給你!”
靈機一動,李懷德雙手平伸,往前推了推,要不說在這位置上待久了,什麼事情都能解決,麵對何雨柱犯渾,他都能想到,扔出一塊骨頭,化解兩人之間的矛盾,避免吃這個“眼前虧”。
一番話倒是把何雨柱說的有些左右為難了,眼裡的紅光逐步消退,漸漸恢複了清明,其實都是那一股子氣上來了,就跟當初毆打許大茂時那樣。
氣性一旦消了,做事情就知道考慮後果了,他現在也知道,這一瓢澆下去,自己可是痛快了,但兩個人可就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人家一個副廠長,他一個廚子,接下來肯定是穿小鞋,係鞋帶,然後他痛痛快快從軋鋼廠滾蛋。
“你說的是真的~?”
帶著一絲狐疑,何雨柱稍稍後退了一步,下頜稍微低了低,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真,真,真,絕對真,不真,你再這樣找我,還不夠麻煩的!”
李懷德喜出望外,彆看就是這後退的一小步,對他來說,那是從鬼門關上退了回來,在這個事情上,本來也是他理虧,真要是被澆了一瓢湯湯水水,那在這廠裡,壓根沒有立足之地了,甚至可能在京城的地界都成笑料了。
副廠長被基層職工潑一身糞,這TM放到哪個廠裡,都是相當炸裂的新聞,再牽扯出兩人搶女人這類的不著邊際的話題,那真的更是眼鏡片都能掉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