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帶著泡泡的牙膏沫,從李峰的嘴裡吐了出來,他是真的愣了,這閻埠貴,腦袋開天窗了,大清早說的什麼虎狼之詞。
腦袋空空,還沒想到怎麼回絕老閻的話,就見著何雨柱反倒是氣勢洶洶的從主屋竄了出來,看這樣子,這貨肯定偷聽了。
“呔,閻老西……!”
嘴上的沫子還沒來得及擦,就見著何雨柱跟唱大戲似的,一把抓住了老閻的破洞棉背心。
“刺啦~!”
好家夥,老閻的棉背心早就不知道堅持了多少年,上麵的破洞還有棉團都紮結到一塊了,哪裡經得過何雨柱的大手一扯,瞬間,徹底下崗了。
何雨柱看了看手中的布條,又看了看呆愕住的老閻,一把把他的布條給扔在了地上。
“不是,不是,傻柱,你大清早吃槍藥啦?”
閻埠貴踉踉蹌蹌往後退了兩步,左手捂著胸膛,右手的手指都哆嗦了,指著何雨柱,結結巴巴的說道。
何雨柱一臉橫勁,咬牙切齒的看著老閻,一旁的李峰感覺到,他的腦門上,一團火焰在憑空燃燒。
“我吃槍藥,我看你是吃了迷藥,你收了我多少錢,我問問你,今兒幸好給我聽見,咱不把話說開,我非讓你看看馬王爺幾隻眼~!”
說完,何雨柱把襯衫的袖子往上擼了擼,握緊了沙缽大的拳頭。
一旁的李峰則是換了個位置,閃到了水池後邊,避免濺自己一身血,老閻今天很煩,他也沒想著去拉,索性就看起了熱鬨。
一說到錢,老閻可不就立馬清醒了,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李峰,畢竟這事兒真說起來,是他乾的不地道,所以清了清嗓子。
“咳咳,傻柱,你想什麼呢,老師們的房子分好了,我找李副處長彙報一下,你添什麼亂!”
“還有,我,我這背心,你給我扯壞咯,你,你可得賠呐!”
“狗屁,我都聽的清清楚楚,分什麼雞毛房子,你TM給人介紹對象是吧,還冉老師,我就沒見你對我這麼積極過~!”
大柱子怒氣值越飆越高,雙眼瞪圓了瞅著閻老摳,此時估計恨不得一巴掌給他扇一邊去。
“嘶,柱子,我問的是,冉老師怎麼樣,是指工作完成之後,我替她問下工作完成情況,你,你不可理喻~!”
好,好一個不可理喻,當著李峰這個當事人的麵兒,閻埠貴竟然上演了一把狸貓換太子,直接偷換概念了,加上咄咄逼人的語氣,那就像豬八戒的筢子,直接倒扣在何雨柱的腦門上。
何雨柱眨巴眨巴眼睛,手指指著閻埠貴,被噎的說不上來話了,衝動了,早知道聽完後麵的再衝出來,閻老西現在厚著臉皮往工作方麵扯,他還能怎麼說。
“再說,介不介紹對象,礙著你什麼事兒了,年輕人的戀愛是自由的,你有什麼身份來阻止,你交給的吃席錢,把我家解成婚事都給破壞了,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能耐起來了!”
“我不管,今兒,這棉背心是在你手裡損壞的,你下班給我買一件,忒不懂事了~!”
“買,買你個棒槌,你這破背心,早就該換一件了,太埋汰人了,敞胸露背的,成什麼樣子~!”
一聽他這就訛上自己了,何雨柱立馬翻了個白眼,指了指地上的破布條子,轉身就往家裡走,這事,不好再爭執下去了。
“等等,傻柱,你,你不是已經談了一個,前麵不是約到家裡吃飯來著~!”
忽然,剛才還有些理虧,臨陣反殺的閻埠貴,此時神經怎麼就延遲的比較厲害,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傻柱好像談了一個對象吧!
“滾蛋,那是我同事,今兒的事兒,我清楚你想說什麼,你自個兒也清楚,收我那麼多錢,你等著,錢不是那麼好收的!”
閻埠貴越說,何雨柱反而走的越快,小跑走到家門口,轉過身雙手扒在門上,朝著閻埠貴放了一番狠話,隨後立馬把門給關上了。
李峰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沒想到,大清早竟然看到了這麼一番精彩的好戲,深深的看了一眼還在遮遮掩掩的閻埠貴。
老閻此時有些理屈,尷尬的朝著李峰笑了笑,他自己能不懂想說什麼麼,李峰能到那位置,也會不懂麼,倆人都是千年的狐狸,從他退伍回來的第一晚,老閻就清楚的知道。
“哎,哎,你說他,那時候咱們兩家好好的酒席,都被他給折騰沒了,還在這說酒席錢的事兒!”
略微有些憋屈的老閻,心痛的拾起地上的破布條,臉上滑過一絲肉疼,看樣子,再找傻柱要衣服錢,他搞不好就會翻臉,這賬,隻能自己承擔了。
還有李峰這邊,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想著介紹一下冉老師,做個中人,結果,又被傻柱破壞的乾乾淨淨,現在隻能提一下酒席,看能不能讓李峰這個受害者,一起同仇敵愾了。
“閻老師,抽空的話,跟冉老師說一下,讓她去廠裡找我一下,我跟她談談工作~!”
剛才還有些失落的閻埠貴,聽到李峰終於吭了聲,一句話,就讓他黯然失色的目光,瞬間綻放出堪比行星爆炸後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響叮當之勢迅速點起了腦袋。
“要的,要的,談談工作,要的~!”
此時棉背心的損失,已經不再放在心上,談工作不比棉背心重要多了,隻要工作談成了,自家老大,轉正不就成了,那到時候,一件棉背心,那就是九牛一毛,再說,這家夥縫縫還是能湊合穿的。
閻老西,那是齜著大牙回去的,他真的沒想到,最後情況竟然還能峰回路轉,簡直太令他意外了,而且,是李峰特地要求,那就證明,有戲……
看著閻埠貴美滋滋的回去,李峰聳了聳肩膀,他是真準備談工作,隻是是關於冉秋葉老爸的工作,至少,得問問當事人女兒,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她爸到底靠不靠譜,不然一係列安排,就得被打亂了。
老閻,自作多情了,冉老師,她是一個好老師。
等李峰端著臉盆走遠後,賈家的房門終於被打開,秦淮茹有些做賊心虛的探出頭看了看何家的房門,又看了看通往前院的穿堂。
看樣子,偷聽了老半天了。
“走了?”
目光下移,這才看到,她下麵還有一個腦袋,不是賈張氏是誰,搞了半天,婆媳倆,都躲在門後聽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