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在何雨柱那吃了個癟,秦淮茹上班一天都不怎麼高興,愁眉苦臉的。
加上沒有人來找她,以前關係好的小姐姐們攢一起聊天,都不怎麼待見她了,隻能悶著頭,一個人在機器前笨手笨腳的忙活著。
她可能真不是乾鉗工的料,也可能壓根就沒想用心乾好這份工作,始終想著鑽營,利用著自己的優勢,得到心軟之人的幫助。
如果得不到,那就毀掉。
一邊磨著洋工,一邊盤算著日子,從去年接丈夫班後,已經一年半了,工資一年一個跨步,再熬半年,工資就從二十塊出頭,漲兩塊多,到二十三塊多,日子就能更好過一點。
其實當下就並不是很難,仨孩子的戶口已經轉為了城市戶口,糧食定額已經按照城裡來,不用像之前那樣花費絕大部分工資,買糧食完全富餘,隻是相比於前中後院,他們家確實徘徊在下遊。
人呐,就是這樣,凡事就怕比,老閻家摳摳搜搜都把幾個孩子硬是拉扯大,現在還買了自行車,雖然是二手,但儼然已經到了四合院中遊。
東旭的賠償款,現在全被那個惡婆婆捏在手裡,那是跟之前預料到的一樣,有進無出。
手上沒有存款的秦淮茹,身上一直就多了一種危機感,房子沒換成,賠償款雖然多,但跟她也沒關係,棒梗的年紀逐漸上來,看他那個學習情況,能考上初中,秦淮茹就燒香拜佛了。
後麵要麼↑山↓鄉,要麼就得自己退下來,給他接班,但一接班,又是得像現在這樣,從頭來過,三年實習。
哪怕是冬天,氣溫已經降下來了,秦淮茹心頭,都有一股火氣,腦袋上都飄著白煙。
急啊,真急啊~!
舉頭四望,院子裡沒有人幫她了,廠裡也給工會寫反應了困難,但就是因為東旭死亡賠償款的存在,人家工會的委員,也束手無策。
小一千塊錢,再怎麼能花,也不可能一年多就被花完了,說出來誰都不信,至於被婆婆拿捏住,人家可不會專門調解這種的婆媳之間關於財產的家庭糾紛。
所以,到頭來,還是需要找一個靠山。
護袖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水,秦淮茹稍微停了停手中的活計,看著出自自己手中的拙劣零件,秦淮茹端起大茶缸喝了一口水後輕輕的歎了口氣。
剩下一年半能不能考過等級他已經不抱有希望了,現在自己做到這樣已經不錯了,可能是因為丈夫就是死於機器下麵,對於機器還有著深深的恐懼感,對,沒錯,這是秦給自己找的合適的理由來逃避,但沒有機器,光靠人力,又能做多好呢。
坐在待加工件的木箱子上,思緒逐漸偏離了工作,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還是找頭驢拴著,來的實在。
院子裡,最合適的驢,莫過於許大茂了,如果沒有得罪李峰,可能那些犯下的事兒,壓根就沒有人會關注,家裡那麼多錢,白瞎了……
想到許大茂,就忍不住想起了他後院的那套房子,比自家中院的還要大上一些,西邊戶,這要是能給自己,留著給棒梗結婚得多好。
現在罰沒後進了廠裡的職工宿舍,可能是因為李峰住在那的原因,暫時沒有人敢換到那邊去住,副廠長雖然年輕,但明顯不好糊弄。
忙忙碌碌一圈,仿佛又回到了原點,根結還是在李峰身上,關鍵他人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