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大的源頭,來源於這些年輕人對於紀律意識的輕視,不改過來,遲早還是會惹出更大的事端。
鮮紅的旗幟在獵獵作響,老一代人傳承下,用鮮血染紅的旗麵,不容於在自己手上褪色。
全場的官兵們心頭一凜,剛才的處罰措施,所有人都看見了,殺雞駭猴,到底都是年輕人,這一幕確實讓大家,看到了寧政委的決心,自己也在掂量,往後該擺正的位置。
九點鐘。
從錦江賓館出發的車輛,剛好在熄燈號的聲音落下前,緩緩的駛入了營地。
“你好,同誌,請出示證件~!”
看了眼吉普車後排座上,兩位眼熟的戰士,警調排的田班副,從值班室走了出來,敬了個禮之後,狠狠的瞪了那兩位一眼。
今晚的罪魁禍首,此時早已瑟瑟發抖,從被賓館帶走時,就預感到大事不妙,現在看到了自家營地,更是臉都綠了。
“捌叁四幺,證件就不用看了,你們這兩個惹事的給你們送回來了,訪問團的處理決定已經通知到貴部,就按這麼辦吧,我們得回去了~!”
來人也沒有拿出證件的意思,回禮之後乾脆營地門口停下了車,也沒打算往裡進了,下車後給後門開鎖,示意兩人到地方了,可以下車了。
“柏傳芳,齊東陽,你倆丟人可真的丟到姥姥家了,給我下來~!”
彆人的部隊代號,讓警調排的田班副一時火氣更大了,但是,還不能發出來,隻能咬牙切齒的看著兩個縮成了一團的刁兵,怒吼著命令道。
怪不得今晚“全家吃藥”,這TM讓這些人送回來,這兩個貨色,到底是捅了多大的婁子。
“田班副,我,我腿軟了,動不了~!”
當時偷摸著喝酒時,兩人有多歡快,現在,就有多狼狽,身子早就嚇癱了,不知道自己惹出多大事,怎麼招惹到這群人。
“哦,對了,他們還偷喝了一瓶賓館的茅子,以及一袋五香花生,上級交代,需要你們團裡扣~!”
一聽到這個,田班副那就是更是火大,還偷喝了出公差地方的茅子,這酒,他都沒嘗過呢,這倆混賬玩意,膽子也忒大了。
“陳叢,老杜,給他倆帶進去~!”
“感謝,同誌,麻煩你們了~!”
一個漂亮的甩尾,吉普車揚長而去,兩個腿都發軟的刁兵,還沒進門,一人屁股後麵就挨了一腳狠的。
“我要是你們班長,我非得給你們練趴下~!”
警調排站崗的戰士們,則是對這一幕視而不見,太招人恨了,大過年的,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廣場上,兩位姍姍來遲的罪魁禍首,看到操場上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倆的時候,那更是直接雙腿發軟直接癱倒地上。
警調排的田班副,趕忙把剛才的通知轉達了給了寧政委。
寒風中,寧政委冷嗬一聲,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柏傳芳,齊東陽,你們二人違反部隊紀律,現當全團麵前,團裡做出嚴肅批評,喜歡喝茅子是吧,給你送到上麵,以後,讓你們喝個夠~!”
“把他們倆帶上車,今晚送到中轉兵站,不用做任何解釋,希望能聽到你們在前線立功的喜訊。”
小事開大會,大事開小會,能給機會改正的不做批評直接處罰,沒有機會的則是當眾批評不做處罰,兩邊的區彆很大,大到,所有人都隱隱察覺到了那條不能逾越的紅線。
事情結束了麼,不,並沒有,後台到底有沒有出事故,寧政委還並不知曉。
那則掛斷後就再未打過來的電話,就像一根刺,深深的紮進了他的心裡,如鯁在喉,哪怕把兩人送走,都難以平複心情。
良久,隨著一聲解散,各部帶回的命令。
沉吟許久許久的寧政委,還是走到了辦公桌前,拿起了話筒,選擇接受命運的審判。
“寧政委,稀溜溜,嗚嗚嗚,沒事,還在聯誼會還在繼續~!”
“不是,蘇隊長,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