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一夜沒怎麼睡著的秦淮茹,睜開雙眼,眼神還充滿著血絲。
還能是怎麼弄得,不就是廠裡傳出的消息,又要開始建家屬樓弄得,折騰的小寡婦心癢難耐輾轉反側。
“炕上是有刺刺撓的麼,一晚上睡覺都不踏實,翻過來轉過去,還沒孩子睡得踏實~!”
睡在兒媳婦邊上賈張氏,此時也醒了,睜開眼第一句話,那就是把兒媳婦給訓斥了一頓。
秦淮茹單手撐在炕沿,看著熟睡的幾個孩子,沒有理會賈張氏的話,知道就算把心事告訴她,她也不會把錢拿出來去買改善房,最多,讓自家申請保障房。
免費的東西,秦淮茹能不想要,但能不能申請到,她心裡可沒數,現任的李副廠長,對她,可跟陌生人沒兩樣。
前麵還和劉嵐發生了擠兌,人都被擠兌走了,講起來跟自己沒關係,但廠裡怎麼看呢?
更何況,前麵還有個許大茂。
說起來都是糟心窩子的事兒,但跟孩子們不是無關麼,買改善房,是最穩妥的,李峰難不成還捏著鼻子,不讓自個買。
吝嗇的婆婆,沒錢的自己,起床穿衣後的秦淮茹,感覺屁股後麵就像是有人攆著她,不努力往前跑,賈家就真的在這一代落下去了。
掀開窗簾,往中院主屋的正房看了看,何雨柱家大門緊閉,看來這個時間還沒起來。
本來準備晾一晾,等事情徹底過去,再想著把秦京茹給“賣”個好價錢,現在看來時間不等人。
這地都開始征了,廠裡說要交錢就得交錢,上樓,不能彆人都上了,把賈家剩下了,有個樓上的房子,棒梗找對象都好找,小孩子年齡一大,就該分開睡了。
何雨水的小屋,現在看來,怎麼都等把何大清走了再說,瞅他能吃能喝的樣子,能活多少年,還真不好說。
而軋鋼廠的樓說建就建,等不了幾年,棒梗那時候,也正好大了,當然,何大清如果能走的早點,那就更好了。
何雨柱這邊,還不知道,自己又被秦姐給惦記上了。
大清早,正倚靠在床頭,正在給自己換上新的褲衩,至於昨晚的,丟到了床下的盆裡,等著晚上回來沒人的時候再洗。
換好了褲衩,何雨柱掀開了被子,挺著鼻子嗅了嗅,最後自己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哎,這被子難不成還得洗了~!”
難受,很難受,雖然不是冬天的厚被子了,但何雨柱,連衣服都懶得洗的人,更何況被子。
他倒沒有愁房子之類的事情,自己一間主屋,還有雨水的一間小廂房,壓根就沒有為房子這事兒發愁過。
當務之急,眼底下最愁的,還是沒有媳婦這事兒。
畢竟在劉嵐那嘗到了肉味,土狗沒吃過肉也就罷了,吃過肉了,夜裡做夢都是稀奇古怪的。
這叫什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萬物複蘇的季節雖然都快過去了,但大草原上,還有沒來得及繁殖的動物,唯恐錯過這個黃金時間~!
跟劉嵐鬨掰後,他也後悔過,不過後悔的不是兩個人的分開,而是沒想到事情會鬨這麼大,成為了全廠的笑柄不說,劉嵐還丟了工作。
他本意上是不想到這種地步的,工作對劉嵐有多重要,何雨柱心裡清楚著呢,事情儼然已經這樣,完全可以用兩敗俱傷來形容了~!
最近連靠近秦淮茹他都不敢,更何況提出要跟她妹妹處對象的事情。
這頭鬨掰沒多長時間,那頭又看上了彆人妹妹,就算秦姐不戳自己脊梁骨,何雨柱自己也沒這麼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