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1 / 2)

【個性】、【異能】、【王權者】、以及除此之外還存在著的其他特殊能力,在同一個世界內奇妙地共存著。看似互相製約、又有著涇渭分明的互不乾涉,各成體係的彼此之間,獨立性強到無法單獨掌控。但早在最初發現這等狀況——尤其大多數是具有相當毀滅性的能力時,政府聯合英國時鐘塔的多位魔術師,成功建造了位於橫濱的裡世界。

所謂裡世界不過是以能力分隔開來的存在,當存在於裡世界中時不能被表世界的人們所感知,兩個世界間有著不為表世界大多數人所知的通道連接,大部分位於裡世界的能力或者事件,在人們眼裡不過是像“都市傳說”一類的東西罷了。

……

“就算你講這種城市秘辛,也掩蓋不了你剛剛嘲笑我的事實。”櫻川落寞地抱著自己的手臂,試圖將自己表現得憂鬱一點,“榴蓮君,你傷到一位花季少女了。”

爆豪:“……”

數秒前,看似不諳世事的少女對轟焦凍發出了“以身相許”此等暴言,爆豪勝己一時沒防備笑出了聲,於是場麵就朝著一個詭異且好笑的方式發展過去,並且慣性地忽視了本該是男主角的轟,轉變為爆豪和櫻川兩人一對一的據理力爭。

……說是據理力爭,實際上兩個人都沒有怎麼講道理,胡扯得讓哪怕是努力想要平息事件的敦都覺得汗顏。

“我好受傷,好無助。”

櫻川臉色蒼白地繼續保持著那個分外脆弱的姿勢,語氣輕飄飄的,“我需要再連著吃好幾天的豬排飯才能勉強恢複過來。”

爆豪:“……”

他無語地抽了抽嘴角:“哦,那你要吃幾天才能勉·強·恢·複啊?”

櫻川緊急伸出手指算了算,猶豫著道:“一、一個月?”

“嗬。”

“……”

櫻川默默地又縮到了轟的身邊,小小聲地和他咬耳朵,“我怎麼覺得榴蓮君的笑聲好恐怖?”

轟語氣了然地說:“他大概的意思是,隻要你敢吃的話,他沒什麼不敢做的。”

櫻川:“……”

更嚇人了!

更嚇人了喂!!

她委屈地蹭到了敦的身邊尋求安慰,用一種分外可憐的語氣開始緬懷被她遺忘已久的“飼主”:“我想臨也了……”

櫻川覺得雖然臨也大部分時間都不知道在高興、熱衷些什麼,那份帶著神經病一般的架勢雖然看起來是有點神神叨叨,可至少臨也還會在坑完她之後獎賞她喜歡吃的東西……雖說這次的豬排飯是泡湯了,讓櫻川選擇性忽略了他好幾個小時。

“趁還有機會你就多想想吧。”

懶得和櫻川多加解釋以免減壽十年,爆豪懶洋洋地說,“因為你大概很有可能沒什麼機會見到他了。”

“——為什麼?!”

櫻川瞬間就慌了。

轟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按住了櫻川的肩膀:“爆豪,你彆嚇她了。”

“……我已經懶得和你這個反水的叛徒計較了。”

爆豪臉上的笑容已經達到了史上最假,目光飛快地凝結成冰,顯得分外不近人情、高不可攀,輕蔑嘲諷之意更是不要錢的灑。

轟:“……”

他都不好說爆豪非要和櫻川這樣對大多數事缺乏常識和理解的人去計較,才真心是一種很槽多無口的行為。

櫻川眼巴巴地抓著轟的手臂:“QAQ”

轟:“……”

他看上去有點棘手,組織了會兒語言才想好怎麼對櫻川開口:“雖說並不是沒有能力者長期居住在表世界,但你的能力不穩、相對而言又容易造成動亂,這種情況是需要被帶往裡世界,至少能夠確認、穩定你的能力才可以讓你自由活動的。”

櫻川萎靡不振了。

轟眼睜睜看著這位數秒前還想對自己以身相許、轉眼就為了另一個男人(?)憂愁不已的少女,內心的感覺已經不止是“微妙”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敦見好久沒再有人說話,小心翼翼地試圖安慰櫻川:“其、其實也不是永遠都不可能再見,隻是為了維持秩序安全才暫時分開的嘛。”

櫻川:“嚶。”

轟想了想說:“裡世界也有豬排飯。”

櫻川眼睛一亮。

敦:“誒?”

轟繼續道:“如果是無家可歸的能力者,滿足申請條件後可以獲得金錢補貼。”

櫻川:“都是我的嗎?”

她的表情已經有點迷幻了。

敦:“……”

轟頷首:“你可以自由支配。”

櫻川轉眼忘記了所有的憂愁和煩惱:“裡世界萬歲!”

敦:“……”

爆豪:“嗬。”

-

夜間八點五十分。

濃重的夜色猶如潑墨,整幅天幕都被渲染得靜謐安寧。

櫻川蹲在集裝箱邊,不大不小地打了個哈欠。

敦很警覺地看向她,比起莫須有的關注度,更像是對外界一切行為都極其敏感的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櫻川小姐,不如你先睡一會兒吧?”

他試探著做出提議。

“我要是睡了沒有人保護你啦。”櫻川隨手擺了擺,想裝出很大佬的樣子,實際上卻更像是石樂誌的迷路份子,滿臉的迷茫交織著困倦,“要是有麻將就好了……我們就可以一起打麻將了呢。”

敦:“誒?……麻將嗎?可是為什麼?”

“四個人正好是一桌麻將啊。”

櫻川隨口說著,又打了個哈欠,“……不知道臨也有沒有找我,他要是用豬排飯找我回家,我才跟他一起回家。呼。”

敦:“……”

那個,這番發言聽上去好像已經有點神誌不清了啊。

櫻川:“呼。”

她已經抓著轟的手指,伏在他手臂邊,安穩地睡了過去。

爆豪覺得他這輩子活到現在,就屬這一刻的忍耐力最好,因為他居然強忍著這麼個貨在他眼前禍害了一下午乃至一晚上的時光。

他看著櫻川的沉默目光很好地詮釋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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