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諾悄悄才走出了電梯，正在會議中心外等侯服務的方蜜，一眼就看到了她。
方蜜小聲揮手：“諾諾……”
“姐”字沒喊出來，方蜜才覺得不對。又壓低了聲音輕輕叫：“……小副總好！”
餘諾示意她壓低聲音，但還是伸手輕輕捏了捏方蜜的小臉蛋：“彆這麼客套。還是叫我諾諾姐吧。”
方蜜超開心，抿著粉紅的小嘴笑。
餘諾輕聲問：“會議怎麼樣了？合作……能談成嗎？”
方蜜一手挑出大拇指，直接：“那還有什麼不可能！咱們總裁……讚爆了！”
誒？
餘諾被小姑娘說得心動，忍不住踮起腳來，朝著半敞開的豪華圓桌會議室望進去——
雲上科技和萬象集團的雙方高管，各位列於圓桌會議桌的兩方。程儘坐在雲上科技團隊的正中央，一身墨藍筆挺的高奢西裝，一條手工定製的精致領帶，男人雪白而沒有一絲皺褶的襯衫清爽利落；鐫於領尖上的金製領夾和袖口的特殊袖扣，在會議室燦爛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程儘英俊的臉孔，精致的金絲眼鏡。
聲音格外清澈而爽利：“……萬象在全國各地的標誌房盤，建立了很好的品牌和口碑。但是，這幾年全國房產的行業大數據，也充分向我們證明了民眾購買房產已由剛性需求，向更高更大更舒適性需求迅速改變。”
“民眾對生活環境的更高要求，使更多房產盤需要進行新的更新換代。現在不隻是建個房子就能賣出去的年代了，出行、配套、甚至舒適度，都是民眾選擇房產的關鍵條件。”
“我們雲上科技，一直致力的，就是怎樣提高居住舒適。萬象如果能與我們雲上合作，那將是跨行業的強強聯手，必然會改變房地產業的大格局，產生轟動行業的極致效果。”
萬象的老總對程儘的看法連連點頭。“程總說的特彆對。我們正是也看中了雲上對智能家居的全麵推進，才更願意與雲上科技這樣智能行業的龍頭合作。”
“不過，”萬象的老總很雞賊地笑：“我們主動來尋求合作，程總能給予我們什麼特殊的優惠？”
程儘：“您希望什麼條件？”
萬象老總：“……先試用後結算？”
程儘唇邊的微笑沒動。
金絲眼鏡後的桃花眼眸，也依然靜靜地凝望著萬象老總。
程儘輕笑，三秒鐘後：“……成交。”
……
會議散去。
程儘上樓。
早已經等在三十二樓電梯口的餘諾，急急地衝上來：“總裁，你怎麼能答應他先試用後結算的要求？這代表我們雲上將會投進一大筆巨大的投資，而且還有很大的風險無法回收！”
程儘轉頭看了心急的她一眼。
他的小副總心急如焚。
程儘淺笑，繼續往前走。
餘諾更著急了，追著他的腳步：“這對雲上的壓力真的太大了！總裁！”
“總裁，請你撤回那個合作！”
程儘被小女人一路追著腳步。
沒有回答她心急的問題，反而忽然側身，向一直跟在身後的嚴寧下令：“立刻通知產品中心，供往萬象集團的所有產品，數據全部單獨重做。無論集控單控， S端都要留在產品中心手中。”
嚴寧怔了一下，立刻：“是！總裁！”
冰山小特助馬上轉身，直接奔向三十二樓秘書室，立刻撰出總裁手令，發往產品中心。
可是跟著程儘的餘小副總，還有點弄不太懂：“重做數據？S端又是……什麼？”
程儘腳步停下。
回頭。
金絲鏡片下的桃花眼眸，清冽冽地瞪了她一眼。
“以前教過你的，全忘記了？”
“餘副總，你連自己家公司的產品端都搞不懂，可是不行的！”
餘諾一怔。
忽然想起那次產品大會前，程儘在他的房間裡掰著她的手指頭教給她看的那些單品綜品的控製品端，忽然間就靈光一閃！
“我想起來了！”餘副總眼睛一亮，“S控端是不是就是每項雲上智能產品的集成控製端？無論一個房子裡布了多少智能產品，隻要調用這個S控端，就能遠程控製所有的雲上智能產品！”
餘諾說完這個，更是忽然想到：“我忽然想起來，那一次電影院裡那個男人欺負我，第二天就被他家的全智能產品關進了小黑屋裡……難道，就是你動了他家產品的S端？！”
程儘無奈地望著她的小女人。
伸出一根手指，輕點她的眉心。
“你的反射弧，也太長了。”
十年八年的事了，她居然才明白過來！
餘諾被他一手指戳在額頭上，卻想明白那一次又是他保護了她，替她報複了壞人，不由得伸伸小舌頭，美滋滋地笑。
程儘表情恢複嚴肅：“S控端本是我們公司留在產品中的維護數據，非一般的情況下，我們絕對不會私自動用。但是，如果發生惡意毀約、逃避履約，以及出現重大企業損害的情況下，S控端就是我們雲上科技的最後一張牌。”
“所以，我們現在儘可以先投資與萬象合作，借萬象房盤之手替我們將整個智能家居市場全麵打開……那時，萬象集團所能占去的產品投資，不過九牛一毛。”
程儘有點神秘地靠近餘諾，壓低聲：“餘副總，友情提示——買雲上的股票吧。翻紅十倍，不是夢。”
餘諾差點被程儘逗笑。
但是……
……笑意又悄悄含在唇間。
她彎著一雙漂亮的月芽眼，笑眯眯地望著麵前高大英俊帥氣的男人。真的覺得，自己好像走了世上最大的錦鯉運。她居然一穿書就能遇到了這麼好、這麼厲害、這麼帥氣的程儘……
簡直用儘了一生的好運，才能與他相逢。
餘諾望著程儘，眸光閃閃。
程儘望她一眼。
自負地：“……愛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