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看這一幕呢。”
大隊長一開始就沒去爭,就是等著吳剛吃癟,以此給自己立威信,自然也就不怪石廣順罵罵咧咧,他恨不得石廣順多說幾句呢。
這些石廣順都門兒清,所以才敢指著鼻子罵人,他石廣順是無賴,但是也不是個蠢的,沒事也不會胡亂得罪有權力的人。
石立夏:“後來呢?他們咋個說法?這事要咋辦啊?”
“當然是以後就交給我全權負責咯,以後不管采摘、包裝還是運輸收賬,都交給我全權負責,我需要人手也由我來調配,彆人不能插手。”
石廣順翹著二郎腿,一臉得意道。
他這幾天受的窩囊氣都得到了發泄,都說他撞了好運。行,我給你去表現,完犢子了吧。
石廣順現在心裡賊拉痛快,看你們瞧不起我。
石冬青驚呼:“哇!老爹,你也太厲害了吧!”
石迎春卻很平靜:“代價是什麼?”
石廣順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家裡的腦子都讓你給長完了,代價是我明天得把今天的賬要回來,村裡的桃子我也得全賣出去。”
有石立夏那邊兜底,石廣順要操心的是怎麼收賬。
這玩意當時結賬反倒容易拿到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要是拖著再去討債就不太容易了。
曹榮妹擔憂道:“東西人家都拿了,錢好要回來嗎?”
石冬青:“公家不會也賴賬吧?”
石迎春:“公家的賬才是最不好討的,私人的賬你氣不過還能把他家東西給賣了,或者把人揍一頓,公家欠債,你敢乾啥?”
“那是沒有遇到我石廣順,放心吧,沒有多大的事。那三家單位也不是那種完全不好說話的,就為那麼百來塊錢,不值得。”
話是這麼說,大家難免還是會擔心。
石立夏:“爸,要是人家就不給,你打算怎麼辦?”
“這有啥難的,要是說理說不通,大不了我帶幾個老頭老太太穿得破破爛爛,往他們單位門口一跪,舉著橫幅讓他們還我們農民血汗錢,我看他們給不給。你不是宣傳科的嗎,回頭再幫我寫個報道登到報紙上,我敢說他們不僅會立刻給錢,還恨不得叫我爹。”
全屋的人都朝著石廣順豎起大拇指,這招實在是高啊!
石立夏對此有話說:“爸,你咋知道我寫的東西一定能登報呢?”
“你最近不是就在忙這事嗎?我都看見你在紙上劃拉了,我閨女是誰,寫了肯定能刊登。”
石立夏在家也沒有完全躺平,抽空的時候還寫了點東西,準備為她進入宣傳科工作打響第一炮呢。
“爸,我自己都沒信心。”
石立夏並沒謙虛,她以前寫東西確實不錯,經常能被刊登,對自己的文筆是有信心的。
可這玩意真沒說個準的,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偏好。
她才來沒幾天,原身又不關注這些,因此政治敏感度不行,不一定能寫出符合現在價值觀的東西。
這跟她應聘工作一樣,竭儘全力發揮,結果聽天由命。
“那就一直寫,寫個百八十萬字的寄過去,寫到他們不好意思不刊登為止。”
石立夏哭笑不得,卻莫名有了信心。
經過吳光輝這麼一折騰,石廣順桃子專員這個職位是徹底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