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抿了抿唇道:“我當時確實看到朱科長跟一個女人走很近,瞧著像是一塊的,可他看到我立馬就躲開了,不過看那女人歲數不小了。”
要是朱科長沒有躲閃,李文秀其實都沒有注意到他,畢竟當時她自己還很虛弱,整個人暈暈乎乎的根本沒有精力去在意彆人。
徐大媽一聽更失望了,“估摸是哪裡來的親戚吧。”
朱科長再不講究,也不會跟個老婦人不清不楚。
大家都知道朱科長的心結,找個老女人怎麼生兒子?
“我後來好像看到那個老婦人跟一個年輕女人在一起,那女人應該是懷孕了,瞧著走路小心翼翼的,時不時還會摸一摸自己的小腹。
不過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跟朱科長走得近的那個,當時醫院裡有很多人,大家穿得都差不多。這事你們還是不要往外說,要是我看走眼了,冤枉了人可就不好了。”
徐大媽猛地拍大腿,一臉遺憾:“哎呀,當時我要在就好了,啥我都能給查出來。”
雖然李文秀不敢肯定自己看到的,可石立夏覺得朱科長肯定是藏了事的。
朱科長需要上班,而他的妻子張紅燕卻已經將工作讓出去,每天是空閒著的。
看朱科長那樣子,在家裡估摸著也是甩手掌櫃,若真的有親戚到城裡看病,按理說應該會讓張紅燕陪著。
再者,他們廠裡就有醫院,雖然比不上市醫院,跟市二醫院差彆就沒有那麼大了,最關鍵是更加方便,有人好辦事,除非是得了什麼重病得轉到更專業的醫院。
去探病就更不可能了,李文秀當時待的地方是門診部而不是住院部,根本湊不到一塊去。
不過這些都隻是猜測,都是一些沒影的事,石立夏也就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停留,以免傳出去不大好。
石立夏雖然很不喜歡朱科長,可是在沒有證據之前也不會胡亂造謠。
反倒是那個小護士的事,石立夏有些猶豫要不要跟楊大花說。
楊大花雖然一直抱怨侄女腦子被門夾了,可話語裡還是透著關心的,隻不過太過生氣,自己家裡也有事,才離開了市裡。
石立夏這邊正猶豫,石廣順到城裡來了。
“爸!你怎麼來了!”石立夏驚訝極了。
石廣順現在明顯跟以前不一樣了,整個人春風滿麵,意氣風發,身上還穿著新衣服。
石廣順長得很不錯,石家兄弟姐妹能有好相貌,他的功勞不小。
這麼一打扮,完全看不出是個鄉下農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土生土長的城裡人呢。
石廣順得意昂著頭:“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你爸我是來公乾的,順便看看你的工作情況,這裡的牆報都是你畫的?”
“是啊,怎麼樣?你女兒還挺有本事的吧?”
石廣順讚賞地點點頭:“不愧是我女兒,啥本事都會,大隊裡的人還不服氣,讓他們過來瞧瞧你的畫,屁都不敢放。”
“爸,你咋知道我在這啊?”
“我臉上的嘴又不是白長的,問一問不就知道了。不過咋就你一個人忙活啊?怎麼沒有人幫你啊?我一路走過來,那麼多牆報不會都是你一個人乾的吧?”
石立夏擺了擺手:“對啊,都是我一個人負責的,怎麼樣?你女兒厲害吧。”
按照以前慣例,肯定不會隻一個人負責,機械廠需要做牆報的牆可不少,可朱科長就是這麼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