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廁所味道大,本來站在這就有股不好聞的味道,再聽這麼一說,石立夏差點沒忍住。
範曉燕一臉八卦地打量石立夏:“你不會是有了吧?”
“沒有的事,就是被惡心到了,怎麼會有相信吃那些東西能生兒子。”石立夏連忙擺手。
範曉燕並不覺得稀奇:“那是你見識少,你之前住的那片地方,有個生了七仙女的,就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惡心玩意,就為了求一個兒子。”
石立夏一下就想起這個人,當初她還私下找自己想要帶走小豆包呢。
孫美香這下更覺得自己說得有道理:“朱科長真是倒黴,這種事多少人都悄悄在乾,他運氣不好正好撞到槍口上了,要不然也不至於。”
雖然王婆子死不承認她做拉皮條的事,可明眼人都知道事情絕不簡單,即便不是本意,至少也占個默許的罪名。
如果沒這些事,朱科長頂多也就是點名批評,不會被罰得這麼重。
哪怕以後恢複原職,再想往上爬就很難了,現在基本是到頭了。
石立夏撓心撓肺,真想告訴大家朱科長的真實麵目。
這樣的人被誇讚,可把她給惡心壞了。
忍,不能破壞石老爹的計劃。
範曉燕看不下去,道:“孫美香,你是魔怔了吧,竟然為朱科長說話?你真覺得他這麼清清白白啊?”
“不然呢,公安局不都查過了嗎。你們不要總把人想得太壞,我看朱科長這人挺好的。”
梅大姐、範曉燕和石立夏,全都搓了搓胳膊。
梅大姐:“你怎麼老為他說話,總不能看上他了吧?”
孫美香的臉都綠了:“你胡說什麼呢!我隻是不像你們帶著偏見看人,哼,真是跟你們這些女人說不清楚,心眼跟針尖一樣大,說話太沒勁了。”
孫美香說完也不理會她們什麼反應,跺了跺腳就轉身離開了。
“這人怎麼這樣啊!”
梅大姐想要衝過去,把孫美香拽回來,被範曉燕攔住了。
“彆跟她計較,她也不容易。”
“她不容易就能這麼說人?這年頭誰容易啊?”
“犯不著跟她置氣,她是命苦沒遇上好人,所以看彆的男人怎麼看怎麼好。她家男人特不是個東西,她經常被揍得不能見人,家裡什麼活兒都是她乾,還落不得一句好。”
梅大姐撇撇嘴:“算了,懶得跟這種人計較。”
石立夏和範曉燕上了個廁所出來,石立夏道:
“曉燕姐,你剛才沒把話說完吧?要是真這麼簡單,朱科長家裡怎麼會鬨起來,還被記了大過。”
記大過在廠裡是非常嚴重的懲罰了,距離辭退不過一步。
朱科長要是隻做了幾次交易,還是為了這樣的目的,可以用病急亂投醫解釋,按理說不至如此。
“公安局那邊還在調查呢,這事還沒過去。隻是這事鬨得滿城風雨,咱們廠得趕緊作出反應。原本廠裡是打算讓朱科長停職在家的,朱科長嶽家那邊使了力,這才能回來上班,還代理副科長一職。”
朱科長嶽家現在確實是不行了,可還是能找到幾個幫忙說話的人。
“不是吧,朱科長嶽家還幫他說話?他們就沒懷疑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