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挑,誤會你的人咱不屑要,隻有願意去看清你的人,才值得珍惜。”
秦文娟覺得這話說得好極了,一下撫平內心的忐忑。
“立夏,多虧了你,要不然我也沒有勇氣掙脫。”
石立夏笑道:“我不過是起了加速作用,沒有我你也會想清楚的。”
秦文娟是個清醒的姑娘,要不然現在就不能在機械廠工作了,隻不過當時沒弄清楚罷了。
石立夏一直覺得外因固然會影響事件的方向,可內因才會起著決定性作用。
“那可不一定,我當時就沒發覺趙慶陽有問題,現在回想就覺得毛骨悚然,我要是真的被他忽悠住了,那我以後可就完了,會變成沒有思想的提線木偶。”
秦文娟越想越覺得可怕,光是想想就覺得非常灰暗。
“這個人真是太壞了,明明好像沒有做什麼有違法亂紀的事,還是能將人拉入深淵。”
“以後咱們都要擦亮眼睛,有些人的壞是表麵看不出來的。”
秦文娟重重點頭,又有些不好意思道:
“立夏,你幫了我,可你的名聲卻更差了。”
石立夏一腳差點把人給廢了,現在大家都說石立夏過於彪悍,年紀輕輕就很惡毒。
而且事情起因還是因為她,更覺得她是個惹事精,去哪裡那裡就不得安生。
石立夏擺擺手:“無所謂,反正又不會影響到我,把我塑造得壞點,以後我稍微做點好事,大家還會覺得原來這人還可以啊,沒有想象中那麼壞。人們總是對好人要求嚴格,對壞人沒有要求。”
石立夏其實還是獲得不少人誇讚的,雖然狠毒潑辣,但是講義氣。
秦文娟忍不住笑起來,從來沒想過還能從這個角度看問題。
“你也太能說了,圓的都能說成方的。”
“你就說說我說得有沒有道理吧,你前一陣聽過鍋爐房老張的事吧?他一直是個老好人,從前誰不誇他,以前還是咱們省道德標兵呢。結果,不就是沒把自己自行車借給彆人用,就被說得跟什麼似的,說他以前都是裝的,其實為人冷血小氣得很。”
秦文娟提起這事也有些生氣:“他沒借是因為他兒子那天結婚要用,得去接新娘。雖然那人去醫院也挺要緊,可是也不能逮著他不放啊。醫院又不遠,真要緊直接背過去不就好,而且彆人家又不是沒有自行車,非要在大喜的日子上門找人晦氣。”
為了這件事,前一陣大家都吵翻天了。
有的人覺得人命大於天,老張沒借就是錯,結婚再重要也沒有人重要啊。
也有人覺得老張不借是正常,自己的東西還不能決定了,而且結婚也是大事,明明有很多辦法解決送人的事,非要去為難人。
總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沒有一個定論。
可不管是什麼言論,老張好人的名聲有了瑕疵,都覺得彆人這麼選擇很正常,可他見死不救讓人很失望,並且否定了他以前的一些行為。
“你再看看焊工小趙他爸,一直就是個混蛋,不過就是撿到一份資料歸還了,大家都說他其實並不壞。所以啊,名聲臭點也就那回事,自己不在意什麼也耽誤不了,甚至因為你不好惹,反倒不敢隨意拿捏。”
秦文娟被石立夏的歪理說服了,竟然覺得挺有道理的。
她以前就是太多顧忌了,所以才被後媽親爹壓得喘不過氣來。
機械廠開始著手廣交會各種事宜,成立了專項小組負責這件事。
宣傳科也要選拔人推薦到小組裡,今年宣傳科依然是一個名額,除了兩位科長,其他人都競選這個名額。
朱科長召集宣傳科所有人開會,在會上說了一大堆關於廣交會如何重要的話後,才進入今天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