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燕,你手裡提著啥啊?”
範曉燕得意道:“我們辦公室小夏的丈夫不是跑長途的嗎,這次去了西北,帶回來不少特產,這是小夏送給我的。”
“小夏?是不是那個小夏?”
“對,就是她。”
也有人聽不明白,好奇問道:“哪個小夏啊?”
“就是那個小夏唄。”
“哪個啊?”
“石立夏啊,這你都不知道啊!她是顧廠長新媳婦的堂妹,嫁給駕駛員邢鋒那個,前一陣領回三個孩子。”
有人開始對那些不知情的人科普石立夏之前的豐功偉績,把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前後怎麼差那麼多啊,好像換一個人似的。”
“以前年輕不懂事唄,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
也有人不讚同這個觀點,“哪裡差多了,不都一樣嗎,就是個喜歡攪風攪雨的。”
“可不是嘛,我瞧著顧廠長媳婦比她好多了,不像她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
範曉燕並不知道那些人在她走後都在聊石立夏,知道了也不奇怪,她競選到前往廣交會的名額,又掀起了一陣小風波。
她不僅是隊伍裡最年輕的,也是唯一的女性,很多人都想不通她要去乾嘛。
機械廠女工人女乾事雖然不少,可整體還是陽盛陰衰的。
除了婦聯,其他部門領導大多都是男的,開會的時候烏壓壓的就看不到幾個女同誌。
出差的時候,大多也都是男同誌,女同誌也有但是不多,一般也是有些年紀的,年輕女同誌出門在外總是覺得不太方便。
廣交會這麼重要的場合,一個剛進廠沒多久的年輕女同誌竟然獲得了資格,讓人很是意外。
因此,這個消息傳出去以後,石立夏的名字又升上了機械廠八卦熱門。
範曉燕提著東西回家,又分了一部分出來,拿到樓上。
“玉芝,在家嗎?”
範曉燕敲門,嗓門大聲嚷著,話音剛落房門就打開了。
“你這速度夠快的,我還以為你在做飯呢。”
李玉芝側身讓她進屋:“我剛才在廚房做飯,從窗戶看到你提著一大堆東西回家,就猜著你要來找我。”
範曉燕所在的住宅樓在整個機械廠是數一數二的,是領導和高級研究院樓,新建沒多久,所以有廚房和有下水道,可以在家裡做飯上廁所,比石立夏現在住的房子要方便得多。
“看不出來你這人夠精的,竟然猜得這麼準。”
李玉芝靦腆地笑了笑:“我這不是饞的,不知道多少年沒吃那個味了。”
“喏,我每一種都給你挑了點,看我對你好吧?”
“曉燕,太感謝你了,廠裡就數你對我最好了,我們家老張都沒有你貼心。”
範曉燕嗔了她一眼:“少來,你們家老張最聽你的話,你說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