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家像他們一樣的早就分家,找大隊要宅基地建房了。
按理說,他們又不是長子,老太太現在隻剩下一個人了,長子就該將老人帶到城裡享福,把老人丟家裡讓弟弟們照顧,古往今來沒這個道理的。
他們占了家裡最好的資源,不就最該孝順長輩嗎。
就算有的人家父母不是長子照顧,那也得是小兒子,跟中間的孩子沒啥關係。
這個家好東西都是老大老小拿走了,他們也該多做一些,分家了他們也不是撒手不管,每個月就按照村裡的習俗,該給糧給糧,病了一起分擔醫藥費。
石廣順也不是那種愚孝的人,非要守著老太太過活不可。
曹榮妹弄不明白,“孩他爸,你心裡到底是咋想的?為啥一定要守著老太太?”
“咱們已經守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差後麵一點,你放心我不是那吃虧的人,我這麼做有我的道理。”
曹榮妹知道丈夫是個有成算的,不是瞎胡來的,雖然不高興也沒再反駁。
“你給閨女寫封信,跟她說一聲讓她把女婿盯緊了。女婿沒那些花花心思,可架不住彆人有壞心思。以後她要是不回來,就彆讓女婿一個人回來了。”
“行,我一會就寫。你也不用那麼生氣,老太太現在就是紙老虎,四房也都是目光短淺的,成不了氣候,依照你的本事,他們就跟孫悟空遇到如來佛祖,被壓得翻不過身。”
曹榮妹噗嗤一笑:“儘是會說好聽的,我這輩子就是被你這張嘴給誆了。”
石廣順笑眯眯把石年年給邢鋒打的洗腳水抬到自己屋子裡,怪聲怪調地用不知道哪裡的戲腔唱道:
“娘子~讓為夫伺候你洗腳~”
另一頭石年年屋中,氣氛就沒有那麼好了。
胡桃花進了屋就去擰石年年的耳朵:“你瘋了啊,用得著你一個小姑娘去獻殷勤!”
“媽,疼,疼……我不過是給姐夫打了盆洗腳水,有什麼啊。”
石年年握著胡桃花的手,委屈地叫著。
“呸,真當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我是你媽!你撅起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拉什麼屎。我正在給你看相看呢,要是鬨出事我看你怎麼辦!”
胡桃花鬆開手,惱怒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
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個丫頭片子竟然有這麼大的主意,要是剛才被曹榮妹嚷嚷出來,以後還怎麼做人,還怎麼找對象?
“您能找到什麼好人家啊。”石年年撇撇嘴,一臉的不服氣。
胡桃花又怒了起來,可卻再下不去手教訓。
這話聽著不動聽,卻是老實話,她就是個村婦,身邊的親戚都是村裡的,大多連公社都沒去過幾回,能認識的也都是農家漢子,哪能找到什麼好的。
唯一跟城裡搭上邊的,又是二房的人,他們一個個鼻孔都朝天,跟他們家一向不對付,會幫忙才怪了。
“那也不能盯著你堂姐夫啊!要是傳了出去你還做不做人了?而且你以為你二伯家是好惹的,到時候不把你撕了才怪。石立夏彆看她懶懶散散的樣子,那是沒招惹她,你招惹她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