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愛她,怎麼能指望彆人呢。
朱盼兒遭受連番打擊,無意識走到了池塘邊,看著池塘裡的水,不知道怎麼頭腦一熱就往下跳了。
冰涼的水刺激她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糊塗事。
朱盼兒是會遊泳的,可突然這麼跳下去,冰涼的池塘水讓她猝不及防,腳凍得抽筋了,根本沒辦法使用她的狗刨技術救她。
正當她以為自己就這麼死去時,一根繩子從天而降,朱盼兒連忙抓住,最終被解救。
她剛被救上來的時候,整個人被嚇壞了,再看救她的人是一群孩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特彆地想哭。
如果她還是個孩子,是不是就不會遇到這些事。
可是想到家裡從小怎麼對待她和她堂哥,朱盼兒絕望了,原來一切都是有預兆的。
沒有人歡迎她來到這個世界,南城這麼大,卻沒有她朱盼兒立足之地。
石立夏拍了拍她的肩膀:“會有機會的。”
隻是你要不要抓住,就不是彆人能決定的了。
朱盼兒離開後,石立夏跟邢鋒打聽徐大媽那邊怎麼樣了。
“沒事,就是去幾個人家裡鬨了一場,有我在那,沒人敢對她們婆媳動粗。”
邢鋒簡單說了幾句,石立夏以為就跟平常孩子犯事,家長上門說道理一樣,因此也就沒怎麼在意。
石立夏跟邢鋒提起朱盼兒的事,“我們這個朱科長,真是腦子被豬油給糊住了,這種事也能做得出來。”
廠裡的人大多數都要臉,一般來說乾不出這麼無恥的事。
“現在風氣跟以前不一樣,被一些渾水摸魚的人故意攪混了,這樣的事其實也不稀奇,我就聽了好幾個例子。要不是咱們廠硬扛著不搞那些亂七八糟的,隻怕這種事會很常見。”
邢鋒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是落寞,他不明白現在怎麼鬨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機械廠雖然還算風平浪靜,可每周基本都會有人被戴高帽遊街,還有人被剃了陰陽頭,隻是廠裡控製住局麵,沒有人受□□傷害,可是該做的一些工作,還是得去做的。
邢鋒很厭惡這樣的事,可又不得不妥協,否則傳出去便成大不敬了,不會有人聽你的解釋。
“很快就會過去的。”石立夏肯定道。
邢鋒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肯定,不過聽她這麼說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我明天去知青辦那打個招呼,爭取讓事情定下來,再將消息傳出去。”
朱盼兒其實還是想簡單了,她積極主動報名,可要是朱科長出麵攔下,那也就泡湯了。
隻有名單確定了,朱科長才沒有辦法改變。
如果分到比較遠的地方,那麼就更難將朱盼兒調回來。
到時候天高皇帝遠,朱盼兒完全可以不需要搭理家裡,就能留在當地。
石立夏點點頭:“其實我還有一個計劃。”
“什麼?”
石立夏有些猶豫,邢鋒也不急。
最終石立夏還是開口,將石廣順調查到的東西,全都跟邢鋒說了。
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