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紅雨衣低垂的頭慢慢抬起,一雙怪異的眸子,透過長發縫隙看向陳歌。
“我答應在一星期內幫你找到孩子,所以才會冒著生命危險坐上這班靈車,給你的承諾,我沒有忘記。”陳歌的聲音讓人信服。
紅雨衣看向陳歌的眼神和看向小顧的眼神似乎不太一樣,她呆在原地,沒有往前走一步。
車內廣播聲響起,司機唐駿通過後視鏡看著陳歌和站在門外的紅雨衣交流,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他按下開關,準備關上後門,趕緊開往下一站。
“等等!”
後車門快要關上的時候,陳歌將背包卡在了門中央:“我還有件事要處理。”
“這……不太好吧,公共汽車,大家一起坐的,總不能讓彆人都等你一個吧?”司機很擔心陳歌做出什麼事情,他現在一聽到陳歌的聲音就感到心慌。
“你還知道是公共汽車?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讓我上車?”陳歌朝車頭走去,他並沒有繼續為難司機,而是停在那個中年婦女旁邊。
此時全車人都看著陳歌,不知道他準備乾什麼。
“你有事嗎?”那個體型很壯的中年婦女朝座位裡麵移了移,聲音不自覺得變低了。
陳歌沒跟她廢話,他也不是那種墨跡的性格,既然紅雨衣已經出現,那關於她孩子這件事已經沒必要再拖下去了。
“旁邊這個男孩是你孩子嗎?”陳歌很少用這種語氣說話,沒有任何感情,聽著讓人有些害怕。
“是、是啊。”中年婦女擋在陳歌和男孩麵前,不讓陳歌靠近那孩子。
“我再問你一遍,這是不是你的孩子。”在全車人驚詫的注視下,陳歌從背包裡取出了碎顱錘。
中年女人帶著求助的眼神,望向司機和旁邊的乘客,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她張大嘴巴,猶豫半天才說道:“這是我親戚家的孩子,他們一家都在九江打工,平時很忙,就由我來帶孩子。”
“又變成你親戚家的孩子了?”陳歌晃動碎顱錘:“把這孩子叫醒,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他。”
動靜鬨得很大,但是孩子卻一直在沉睡,完全沒有蘇醒的跡象。
中年婦女麵露難色,推了那孩子幾下,但是男孩沒有任何反應。
“這孩子睡得比較死……”
“是睡得比較死?還是你給他用了什麼藥?”陳歌單手握緊碎顱錘:“讓我看看那孩子。”
中年婦女慌張的臉慢慢低下,她的表情在發生變化。
她似乎是知道躲不過這一劫,手伸進口袋,準備往外取什麼東西。
“許音!”
陳歌沒有給對方一點機會,在察覺到這女的神色不對的時候,直接將許音喊出。
“我再說最後一遍,把那個孩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