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室內的黴味衝淡了病棟本身的臭味,感覺屋內空氣都變得粘稠,很不舒服。
強忍著不適,陳歌進入其中。
屋子很大,靠牆的位置放著幾台洗衣機和專門的消毒儀器,除此之外就隻剩下堆積如山的臟衣服和發黴發臭的床單被褥。
“這屋子看起來也沒什麼,為何要專門上鎖?”陳歌把目光集中在那一大堆臟衣服上,他強忍難聞的氣味,用工具錘把外麵的被褥挑開。
“總覺得裡麵藏有東西。”陳歌加快動作,在掀開一件滿是汙漬的外衣時,工具錘碰到了鐵條,發出一聲脆響。
“鐵籠?”他將鋪蓋在上麵的一床被子搬開,眼前的畫麵令他心驚肉跳。
被褥下麵藏著一個鐵籠,籠子裡裝著一個被剃光了頭的年輕女人!
嘴巴塞著發黴的枕頭套,手綁在鐵籠上,女人精神狀態不是太穩定,看著陳歌拚命的搖頭,雙手揮動,兩腳向外蹬著籠子。
陳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沒想到會在一大堆臟衣服下麵發現一個活人。
直播間裡此時也炸翻了天,彈幕刷屏,甚至因為發言人數過多,連直播畫麵都出現了一絲卡頓。
陳歌悄悄退後,他仍舊十分謹慎,先關上房門,然後把牆邊的洗衣機推到門後。
他害怕被人從身後襲擊,堵住了房門才敢靠近鐵籠。
“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陳歌一靠近,籠裡的女人就開始拚命反抗,根本無法交流。
“身上沒有傷口,嘴唇上也沒有油漬,這個女人不是從第一病棟鐵籠裡轉移出來的,周圍可能還有其他人存在。”
陳歌又把旁邊的被褥扯掉,在這一片惡臭當**隱藏著三個鐵籠。
三個鐵籠成品字擺放,就像是康複中心的三座病棟。
女人擺在中間,她左邊是一個頭發參差不齊的老漢,看起來六七十歲,骨瘦如柴,嘴巴、手指上殘留著油漬;女人右邊是一個皮膚蒼白,似乎很久都沒有見過陽光的中年男人,這人看到陳歌進來,眼神十分奇怪,交織著興奮、厭惡和恐懼。
“三個人?”
事情超出了陳歌的預料,他臉色陰晴不定,腦中冒出一個個想法。
握緊工具錘,陳歌和三個鐵籠保持一定的距離。
在危險的環境當中,遇到了三個陌生的人,最安全的做法是,不要相信他們說的話,也不要冒然靠近他們,因為很可能凶手就隱藏在他們之中。
陳歌繞著他們走了一圈,籠子不大,根本不是給人準備的,活人鑽進裡麵,連轉身都做不到。
“三個鐵籠,隻有女人手腳被限製,嘴巴也被堵上。”令人感到疑惑的地方越來越多,如果三個人都是受害者的話,為什麼被限製行動的偏偏是力氣最小的女人?
左邊的老漢和右邊的中年人,一個癡傻呆滯,一個麵部表情異常豐富,他倆的手腳都沒有被束縛,但是卻沒有人開口求救,就這樣縮在鐵籠裡看著陳歌。
和彈幕狂飆的直播間相比,陳歌倒顯的極為冷靜,他手持工具錘站在三個鐵籠前麵:“你們被關在這裡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