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湊夠了四位員工,滿足了對方極為無理的要求後,現在對方又獨自離開,這擺明了是在戲耍自己!
有點過分,不!是非常過分!
慘白的臉上浮現出恐怖的疤痕,四名憤怒的員工不再掩飾,全都露出了真容。
他們嘴角徹底裂開,發出奇怪的聲響,緊接著整棟建築仿佛被喚醒,半開的病室門後,又有幾條深灰色的手臂伸出。
……
鎖鏈碰撞牆壁,發出人的聲響,一道被光線拉長的影子,映照在荔灣私立醫院的大門上。
“分散行動?”身穿碎顱醫生製服,陳歌單手拖著碎顱錘,停在醫院門前。
他低頭看了著手機上童童發送來的信息有人在醫院地下三層直播!
“拍照我忍了,錄像我也忍了,現在居然都開始直播了?是不是我給他們的自由過了火?讓他們忘了這是誰的地盤了?”
陳歌這個人脾氣很好,他很少生氣,除非是忍不住了。
碎顱錘上的倒刺在水泥地麵上劃動,陳歌戴著人皮麵具進入醫院地下三層。
“跑哪去了?”
走廊上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隻是溫度異常的低。
拿出自己手機,陳歌正要聯係手機鬼童童,他突然看見四號病房外麵扔著一個黑色背包和一個手機。
“黑色的背包?好像是一個遊客背進來的,我記得他跟那個變態暴露狂是一起的。”陳歌沒有直接靠近:“背包和手機在這裡,人卻不見了,顯然是受到了驚嚇。我在員工守則上寫過,凡是看到在鬼屋裡使用手機拍照、錄像的遊客,員工不必再留手,這個背包的主人會不會就是那個隱藏的主播?那旁邊的手機,會不會正在直播?”
經曆了那麼多次試煉任務,陳歌的洞察力遠超常人,他站在遠處,將身上的碎顱醫生套裝脫下,然後才走到黑色背包旁邊。
“怎麼這麼不小心?東西都忘記拿了?幸好我們這裡全部有監控覆蓋,遊客的安全能得到百分百的保障。”陳歌說完後,這才看向旁邊的手機:“誰的手機?”
他將手機拿起,屏幕上彈幕已經多到了卡屏的地步,隨著黃狐消失,他直播間的熱度不僅沒有減少,反而一路飆升,距離登頂隻差一步。
“直播?”陳歌自己也開過直播,之前去第三病棟時,還跟人專門學過一些技巧:“大家好,我是九江西郊新世紀樂園恐怖屋的老板陳歌,誰能告訴我,這裡剛才發生過什麼事情?”
每次在公開場合介紹自己鬼屋時,陳歌都恨不得把自己鬼屋在哪條街道、樂園哪個區域都給說清楚。
彈幕很卡,連續刷新了幾次後,陳歌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負責這次鬼屋直播的主播叫做黃狐,外號大狐哥,自稱是出馬仙後人,結果他在直播的過程中疑似遇到了真鬼,然後被嚇的手機也不要了,一個人逃走了。
當看到很多彈幕都在刷鬼屋真的鬨鬼時,陳歌其實有一些心虛,不過他緊接著又看到了直播間的熱度值,雙眼瞬間變得明亮,仿佛發現了寶藏一樣。
“其實你們都被那個黃狐給騙了,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我猜剛才那一切都是他自己設計好的。”陳歌這麼一說,很多黃狐的粉絲開始不滿。
他也不生氣,拿起旁邊黃狐的背包,很快發現了問題:“剛才有人說黃狐脖子上有塊祖傳的玉佩,遇到陰魂會自己裂開,來我這鬼屋玉佩足足裂開了九道,但是你們往這裡看……”
陳歌伸手從背包裡抓出了一把玉佩,上麵裂開幾道縫隙的都有:“都是最劣質的玉,這一把也不值幾個錢。”
當著眾多水友的麵,公開“處刑”,陳歌就是這麼光明磊落。
他將玉墜放回背包,又打開了另一個口袋,裡麵是一摞摞紅底黑字的符,旁邊寫著批發價的標簽還沒剪掉:“這就是他用一張少一張的祖傳符?進價五毛?你們再看看他淘寶店上賣的是多少錢?”
事實勝於雄辯,陳歌將黃狐的東西放好,又對著手機說道:“鬼屋裡怎麼可能有真鬼?一切都是黃狐自導自演的,如果大家想要看真正的探靈視頻,你們可以去關注一下我的賬號。”
開門見山,陳歌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的賬號名字是西郊恐怖屋,頭像就是我鬼屋的大門,以前我也直播過一段時間,後來比較忙就給忘記了。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帶大家去體驗真正的探靈,找尋那些存在於都市陰影裡的怪談!”
陳歌拿出自己手機,登陸上了好久沒有上過的短視頻平台賬號,肆無忌憚的在黃狐的直播間裡為自己打廣告。
就在他說出那些話以後,他賬號顯示的關注人數開始爆炸般飆升,直播間裡更是有一些粉絲認出了陳歌。
“感覺這一輪下來,關注肯定能破二十五萬。”對方重金砸渠道給黃狐引流,平台提前幾天為黃狐造勢,這樣的機會,陳歌怎麼可能浪費?
他宣傳完自己的個人賬號後,又開始宣傳自己的鬼屋,但可能是因為陳歌所在的平台和黃狐所在的直播平台不同,這種公然給敵台打廣告的行為,讓官方有些惱火,所以沒過多久黃狐的直播間就被暫時封掉了。
看著漆黑的屏幕,陳歌心裡還有些空蕩蕩的:“機會果然是留給那些有準備的人,早知道我語速就該更快一些。”
關掉黃狐的手機,陳歌看著自己賬戶後台還在瘋狂增加的關注和粉絲數,露出了笑容:“這哥們還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禮,等會我要好好感謝一下他。”
收起背包和手機,陳歌重新穿上碎顱醫生套裝,戴好人皮麵具,提起了沉重的碎顱錘。
為了感謝黃狐,陳歌決定親自出馬,去傳遞那一份謝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