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管他,我們先走。”周圖被王一城扶著,朝門外走去。
陳歌也暫時不想和這個怪物對上,跟隨其他社團成員一起朝樓下逃去。
“還跳窗嗎?”
王一城拉開旁邊教室的門,屋子裡被白布蓋著的人偶雕塑出現異動,白布下麵悄然浮現出一個個血珠。
“實驗樓內的大部分繪畫材料和道具都是剛才那個變態做的。”周圖臉色仍舊很差,並沒有因為離開畫室就有好轉:“包括紅色的顏料和那些發臭的油畫布。”
不用周圖細說,大家都已經明白那些繪畫材料是怎麼製作出來的了。
“這廢校裡死過那麼多人嗎?”陳歌有些疑惑:“我在四樓可是看到了好幾個庫房,裡麵都堆滿了‘繪畫材料’。”
“我確實知道很多東西,但這並不代表我什麼都知道。”周圖對陳歌的態度很奇怪,和之前相比,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隻是能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一絲忌憚。
身後的油畫室內突然傳出一聲巨響,幾人扭頭看去,那個紅衣怪物的脊骨完全張開,後背脹大,一根根肋骨向兩邊延伸,每一根骨頭上都懸掛著一種殘忍的工具。
他背對房門站立,似乎是正在用自己身上的工具去修改那幅畫。
“離他遠點。”周圖讓王一城推開窗,先帶自己下去。
玻璃窗戶被推開,周圖和王一城最先離開,陳歌緊隨其後,可當他站在窗戶旁邊時,忽然楞了一下。
實驗樓東南角的陰影裡站著一個人,他穿著黑色皮鞋,臉色蒼白,眼神陰沉,手裡抱著一套小女孩的睡裙和一個用來拴狗的項圈。
“白老師?”
陳歌擁有陰瞳,一眼就看見了白老師,也看到了女孩睡裙上的血跡:“他的女兒出事了?”
躲藏在陰影裡的白老師也發現了陳歌,他似乎早就蹲守在這裡了,估計是因為沒有想到陳歌身邊有其他人在,所以才一直沒有動手。
“這個可是貨真價實的白老師,我拿走了他的證件,頂替了他的身份,這些事情如果讓我的學生們知道恐怕不太好。”陳歌覺得張炬他們應該能猜到自己不是學校老師,不過這層窗戶紙誰都沒有捅破,至少表麵上大家都在努力維持社團的穩定。
“得找個理由把他乾掉,毀屍滅跡這種事,我身邊應該有很多人都擅長。”陳歌影子裡還躲著一個厲鬼,對方算是最沒有尊嚴的原鬼,他現在反倒成了陳歌手裡的一枚棋子。
有了決定,陳歌看向白老師的目光都變得柔和了,他加快動作,隻用了不到一分鐘時間就跳到了樓下。
“人呢?”雙腳落地之後,陳歌再朝實驗樓角落看,白老師已經不見了蹤影。
“你在乾什麼?”周圖的聲音越來越小,給人的感覺仿佛隨時都會消散一樣:“我的時間不多了,有些東西我必須要告訴你們,這關乎我能不能找回自己,也關係你們每個人的生死。”
“說吧,我們聽著呢。”張炬和朱龍站在陳歌左右,他們幾人圍在一起。
“油畫室裡十三幅畫代表著十三個人,他們每個都和我們剛才遇到的紅衣一樣,非常恐怖。”周圖喘了一口氣,等王一城將他扶到樹叢中,遠離了實驗樓後才繼續開口:“排序和實力無關,完全隨機,但是有一個例外。”
“例外?”
“一號是個例外,我沒有任何關於一號的記憶,隻知道他很喜歡畫畫,他是一個畫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