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學第一天被兩次罰站,陳歌的名字很快就在校園裡傳開了。
他提著包站在班級門口,路過的學生全部在看他,而他也在打量著那些學生。
“常雯雨給我的任務難度還真不小,每個學生看著都有不正常的一麵。”
上課鈴響起,柳老師沒有回來,陳歌很自覺的回到了教室裡。
他把第二個被砸暈學生的椅子放到自己座位上,舒舒服服坐了下來。
新的老師開始上課,陳歌也沒有聽講,從包裡拿出紙筆,開始思考怎麼去尋找那些有資格成為推門人的孩子。
他正想的入神,鄰桌突然伸過來了一張小紙條,上麵隻有很簡短的兩個字謝謝。
看到陳歌陳歌有些意外,在他看來門後血紅色的世界裡隻剩下絕望和負麵情緒,這裡的人應該不會說出謝謝兩個字。
“謝什麼,你因為我被他們為難,我當然要站出來,這是我應該做的。”陳歌扭頭衝同桌大餅說道,但是大餅卻不敢回話,保持著自己的姿勢,就好像是陳歌在自言自語,他和陳歌之間並沒有任何交流。
“在害怕嗎?”陳歌知道大餅心裡的擔憂。
“對不起。”過了好久,大餅又遞過來了一張紙條。
陳歌這次聰明了,他拿出筆在紙條背麵寫了幾句話。
“沒事,他們太過分了,我看不慣他們。”
將紙條還回去,大餅看到後,又提筆寫了起來:“我也是,可我不敢反抗,我沒有朋友,沒人幫我說話,老師隻看重學習成績,但我又很笨。”
大餅的紙條上,字裡行間透著無奈。
“以後你有朋友了,我叫陳歌,你呢?”
“李炳,因為我名字裡有個炳字,臉又很大很圓,所以他們都叫我大餅。”
“收到,我記住了。”
“陳歌,剛才對不起,我應該站出來的。但我真的很害怕,你會不會也覺得我非常懦弱?”
“沒有人生來堅強,再說人的性格和認知都有極大的可塑性,這是一種對社會和生存環境的適應性,我知道你其實也很努力。”陳歌把紙條遞給大餅,片刻後他又拿出一張新的紙片,在正麵寫了一句話:“能跟我聊聊你的過去嗎?”
陳歌懷疑李炳就是自己要找到的人之一,所以開始試探。
“你是指那些方麵?”
“關於你,還有這個班級上的其他人,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欺負你的?”
看著紙條上的內容,李炳猶豫了好久才動筆,他寫了很長的一段話遞給陳歌。
“我的實際情況和他們說的不一樣,我父母很愛我,所以他們說的那些話根本傷不到我,在我看來他們就是一群喜歡專門揭彆人傷疤的魔鬼,他們把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上,這種事隻要忍忍就過去了。畢竟這裡還有老師,他們也不敢把我怎麼樣。陳歌,我勸你以後也儘量不要跟他們發生衝突,他們有自己的小團體,你剛才砸暈那個家夥好像還認識校外的混混。”
紙條上的內容讓陳歌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被欺負的人喪失了反抗的勇氣,隻想著逃避,或許在他們內心深處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長大,總有一天會離開這個地方,所以忍一忍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