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的臉一片慘白,她情緒激動的時候,五官會變得扭曲。
她揚起纖細的手臂,環繞在顧飛宇脖子上,冰冷的指尖順著男人的臉向下滑動。
舔掉鮮豔的口紅,露出紫灰色的薄薄嘴唇,她俯在顧飛宇耳邊,低聲呢喃。
“兩個人喜歡上了同一件東西,最公平的方法就是將它分開,一人一半。”
菜刀挑開保安製服上的扣子,女人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溫柔。
癱倒在沙發上的保安竭力想要睜開眼睛,他還沒有完全昏迷,保持有一定的意識。
“我和姐姐都收獲了自己的愛情,那是我們第一個愛上的人。”
女人輕輕靠在顧飛宇胸口:“你和他性格很像,本來我想過幾個月再邀請你來家裡做客,可那些人似乎已經找到了我,我必須要儘快離開這座城市了。”
傾聽著顧飛宇的心跳,女人仰起頭:“彆緊張,我不會弄疼你的。”
她進入臥室,將櫃頂的黑色皮箱取下,從中拿出一台很多年前的錄音機。
跪在錄音機旁邊,女人挑選出一盤落滿灰塵的磁帶,她瘋狂親吻著磁帶的邊緣,就像是在舉行某種儀式。
放入磁帶,按下開關,一個男孩的歌聲從中傳出。
女人拿著菜刀,安靜傾聽,男孩的聲音乾淨、溫暖,透著絲絲愛意。
這應該是一首情歌。
“我把他的聲音轉錄了十幾份,隻可惜大多都遺失了。”
客廳裡響起熟悉的旋律,女人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她將顧飛宇的製服扔到一邊,從沙發下麵拿出繩索,困牢以後,拖著顧飛宇進入衛生間。
躲在衣櫃裡,陳歌目睹了整個過程:“廚房上鎖的冰櫃,衛生間裡的大浴缸,這個女人做好了所有準備,太瘋狂了。”
翻出手機,陳歌走出衣櫃,他再不出手,顧飛宇就會有生命危險。
調低音量,他站在臥室門邊,抓起實心化妝椅,撥通了顧飛宇的電話。
衛生間裡的女人剛把顧飛宇扔進浴缸,客廳就響起了手機鈴聲:“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
女人光著腳走出衛生間,撿起角落裡的保安製服。
在女人翻找顧飛宇手機的時候,陳歌抓著化妝椅悄悄走到了女人身後。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女人拿著保安的衣服往後看了一眼,沒等她的頭完全扭過來,陳歌已經將手中實心化妝椅重重掄了下去。
“嘭!”
女人根本沒想到屋子裡還有另外一個人,她摔倒在地,頭頂冒出了血,一雙眼珠子盯著陳歌似乎快要撐裂眼眶。
“你怎麼在這?!”
“嘭!”
陳歌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人,尤其是在對方沒有完全喪失反抗能力的時候,座椅再次砸下,還是同一位置,女人感覺大腦眩暈,她身體本就虛弱,這下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把顧飛宇身上的繩索解開,陳歌捆住了女人的雙手、雙腿:“沒想到兩個任務竟然交織在了一起,不過這樣也好。”
他從口袋裡取出自己的那盤磁帶放入錄音機,歌聲停止,屋內隻有沙沙的電流聲。
“不敬畏生命的人,生命也不會敬畏你。”
鮮血染紅了女人的臉,她趴在地上,盯著陳歌,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奇怪,絲毫沒有害怕和擔心,隻是感到驚訝和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