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到底想要表達什麼?難度設計的也太高了吧?”
曾經住在九號病房的患者是吳非,連門楠主人格都認為這個人非常危險。
推開最後一扇鐵門,幾名遊客站在門外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
一個個汗毛倒立,頭皮繃緊,這是身體在可能遭遇危險時的自發反應。
十號病房,陳歌在做試煉任務那天,因為鐵門緊鎖,他並沒有進入過現實當中的這個房間。
“要不我們還是走吧。”蘇落落捂住口鼻站在外麵。
“屋裡氣味大,你和小杜就不要進來了。”
郭淼和宋安兩人進入十號病房,這病房的布置隻能用喪心病狂來形容。
沒有窗戶,這是一個完全密閉的空間,病房裡也沒有床鋪、櫃子之類的東西,隻是扔著幾床發臭的被子。
光看這些似乎很正常,可是把目光掃向牆壁時,郭淼和宋安都有點被嚇住的感覺。
牆壁、地麵,除了屋頂幾乎寫滿了大大小小的血字,一眼看去那些字好像活了過來,不斷在眼前跳動。
更人害怕的是,在牆壁正對房門的位置,還鑲嵌著一張男人的臉,薄薄一層,似笑非笑。
“老大,那張臉看著不像是道具,人造膠沒有這種肉感。”
“我知道。”
郭淼朝著人臉走了幾步,他抬起手想要去觸碰人臉確定一下。但是他的手懸在距離人臉幾厘米的地方,無論如何都按不下去:“還是算了,我感覺線索估計和這張臉沒關,可能隱藏在血字當中。”
郭淼看向人臉周圍的血字,他很驚訝的發現,十號病房裡的血字和走廊上的不同,這些句子擁有最基本的邏輯,似乎是在講述一個故事。
用手機照明,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了出來。
“妻子罵我是劊子手,父母不願意和我說話,鄰居對我指指點點,所有人都遠離了我。”
“我不該活著,可又找不到去死的理由。”
“我是殺害孩子的凶手,是的,我從未否認過這一點。”
“我不該將他們獨自丟在家裡,我不該忘記關火,就匆匆離開去上班。”
“三條人命,我的孩子。”
“我要怎麼做才能贖罪?”
“我想把心剖出來給你們看看。”
“求求你們彆說了,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我不該和你們爭吵,我應該默默承受的。”
“如果那晚我和我的妻子沒有吵架,或許她就不會深夜開車去找她的父母,更不會被那些人傷害。”
“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
“我想要贖罪,可現在的我該如何去贖罪?”
“我心裡就好像撒了一把鐵針,針尖立在心上,每呼吸一次都在疼痛。”
“我應該去做些什麼?至少要努力的活著。”
“我搬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但情況沒有絲毫改變。”
“是愧疚在折磨我,我就是凶手,一個無法被饒恕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