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說到這裡戛然而止:“我的故事講完了。”
“完了?”餐桌兩邊的人正聽得投入:“後麵呢?你朋友最後怎麼樣了?”
陳歌講述的是王琦的故事,他很想說我的“朋友”最後遇到了我,現在正在警察局裡。
“你這個故事沒有講完吧?”坐在左邊第一個的男人有些煩躁。
“我知道的隻有這些,再往後講就是編造。”陳歌改變了聲音,聽著感覺有些滄桑。
故事聽到一半沒有了,餐桌左邊第一個男人和其他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一起看向左邊第五個人。
那人全身籠罩在黑袍裡,一絲皮膚都沒有外露,非常的神秘。
察覺到其他人的目光,左邊第五人淡淡開口:“我有點看不透他,不過他的這個故事應該是真的。”
“很不錯的故事,但是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左邊第一個人將左手放在了桌子上,這似乎是他們表決的方式。
剩餘九人中有八人都將左手放在桌上,唯有那個喜歡陳歌麵具的男人沒有表態。
“一票棄權,九票同意,看來今晚的主食已經確定了。”左邊的男人陰惻惻的笑了起來,其他幾人看向陳歌的目光也都不懷好意。
陳歌在心底呼喊張雅,仍舊沒有回應,他感覺如果自己再不做點什麼,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你們彆著急,這隻是我的第一個故事。”陳歌非常冷靜,臉上的人皮麵具扭曲出一個醜陋的笑容:“我說過,我還有很多故事。”
本來前麵的三個新人都鬆了口氣,聽他這麼一說又緊張了起來。
“很多故事?”那個喜歡他麵具的男人打量著陳歌:“怪談協會的規則是,講夠三個完全真實、被大家認同的怪談,就可以提出一個請求,或者選擇退出。如果你能再給我們講述兩個真實怪談,說不定我們會對你有新的看法。”
他的說法也得到了其他人的肯定,唯有右手邊第一個的男人稍有遲疑:“十號,你似乎很看重這個新人?”
“我隻是覺得他很有意思。”
餐桌兩邊的黑袍人似乎也有各自的數字編號,他們從來不叫彼此的名字,連代稱都沒有。
“完全真實的怪談可不是那麼容易講出來的,普通人經曆一到兩次,恐怕就已經崩潰了。”左邊第一個的男人收回了自己的左手:“希望他沒有犯傻去編造。”
幾個黑袍人的交談,陳歌沒有去打斷,他本來就是在拖延時間。
“講講你的其他故事吧。”
“我的第二個故事,仍舊是發生在我朋友身上的真實事件。”
陳歌先講述了小男孩範鬱目睹父母墜井,和凶手姑姑以及一屋子鬼魂住在一起的故事。
接著又講述了筆仙和抑鬱症女孩的故事。
他發現張雅還是沒有蘇醒,為了拖延時間,他把門楠副人格總是在夜晚夢見自己洗頭,怪物一點點靠近的故事也講了出來。
最後他又站在許音的角度,講述了深愛一個女孩,結果慘遭酷刑的故事。
幾個故事完全真實,全部講完後,在座的各位協會成員一個個都不說話了。
這是一種怎樣的人生體驗?
朋友不是瘋子就是變態,隔幾年還總會慘死一個,最重要的是他們一個個都出事了,這家夥還生龍活虎的跑這講故事,難道他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