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有點過分。”陳歌不知道怎麼跟女護士解釋,總不能說範鬱畫的都是真的吧。
“豈止是過分啊!”女護士關上了臥室的門,把陳歌拉到了客廳角落:“江鈴是警察在凶案現場發現的,你根本不懂這孩子經曆過什麼。半年前剛送到福利院時,江鈴甚至都不會說話,對於任何人都抱有深深的恐懼,在陳醫生長達半年的心理疏導治療之下,這才有所好轉。”
陳歌表情變得認真起來:“能給我說說那孩子的過去嗎?”
女護士壓低了聲音:“我也是從警察嘴裡聽到的,江鈴原本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一家四口住在偏遠的鄉下,雖然家境不富裕,但是過的很幸福。”
“她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母親好像不是本地人,長得白白淨淨,她還有一個姐姐,繼承了她母親的基因,長得很好看。”
“大概是一年前,她父親借了一筆錢,承包了片桃林,專門種桃子,一家人住在距離村子很遠的地方,平時也不跟人來往。”
“眼看著桃子快要收獲,他們家生活快要改善的時候,結果出了事。”
歎了口氣,女護士眼中帶著一絲同情和憤怒:“先是江鈴的姐姐失蹤,沒過多久江鈴的父親和母親就出事了,飯湯和菜裡撒有大量老鼠藥,凶手是鐵了心要害死他們。”
“凶手抓住了嗎?”
“沒有。”女護士搖了搖頭:“警方沒有公開太多信息,我隻知道凶手沒有動家裡的錢財,也不是為色。我懷疑凶手就是那些嫉妒江鈴家幸福的村民!那片比較偏僻,除了其他村民,很少有人會過去。還有就是在出事的前幾天,旁邊的村子裡經常有人去偷沒長熟的桃子,有一次小偷被江鈴父親抓了個正著,還在桃林裡打了起來。”
聽完女護士的描述,陳歌也覺得村民有點像凶手,謀殺通常帶有目的性,蓄意報複,這個理由說的過去。
“警方調查以後沒有在村子裡發現投毒的人,現場僅有的生還者就是沒喝湯的江鈴,不過她看到自己父母吃完飯倒下之後也被嚇傻了。警方懷疑江鈴見過凶手的模樣,但是苦於沒有辦法和江鈴交流,這個小女孩自從那事發生以後,精神就出現了一些問題。”
“正如你看到的,她看見蜘蛛就會叫姐姐,彆人害怕畏懼的東西,她反而興奮的跑過去,你能想象出她那張可愛的臉蛋貼在蛛網附近,靠近蜘蛛的樣子嗎?”
“相處的久了,我發現她身上還有其他的問題。”
“這孩子認知有些混亂,常常問床上的被子叫媽媽,問懸掛起來的繩子叫爸爸。彆人問她為什麼,她也說不出來原因。”
女護士有些沮喪,能聽得出來,她是真的擔心女孩:“我們福利院一直在嘗試著矯正江鈴錯誤的認知,她現在已經不對繩子和被子叫爸爸媽媽了,隻要再改變她對蜘蛛的認知,這個女孩就能像正常人那樣生活。結果誰知道範鬱來了,三言兩語就摧毀了我們所有的努力。”
“先不談範鬱。”陳歌要麵對怪談協會,所以他現在對鬼屋更加的感興趣:“警方有沒有調查過江鈴的姐姐?她為什麼失蹤?凶手有沒有可能是她?”
“在出事之前,江鈴的姐姐就失蹤了,警方也一度懷疑凶手可能是去而複返的姐姐,但是至今他們都沒有找到江鈴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