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思瞧著她生無可戀的樣子,右手的“蘿卜”她還能幫幫忙。
左手被一巴掌打腫了她就無能為力了。
這純屬外力撞擊,得她自己靠靈力修複才行。
畢竟她的靈力是主攻擊的,可沒辦法消腫。
想到這裡,她也覺得思椰看著有些可憐,心一軟湊過去,小聲的說道:
“很痛嗎?”
結果忘記了現在的她就是一個行走的雷團,連呼口氣都帶閃電光芒的那種。
正好她說話也是對著思椰的。
剛說完。
思椰的頭上閃過兩到雷電光芒。
“滋滋滋”
聲音從她頭發的位置傳來。
思椰整個人木木的看著玉蘭思,被電的直哆嗦。
原本挽得整整齊齊的發髻不僅散亂了,有些還支棱起來了。
幾秒種後,雷電之力消失。
思椰的臉也黑了,發型也成了雞窩。
思椰:“……”
(┬_┬)
我踏馬。
之前我還有點不信。
現在我信了。
果然說話都帶電。
“咳咳。”
-
玉蘭思捂著嘴,也有些震驚。
不過是呼口氣,怎麼這麼誇張。
好在也隻是呼口氣而已,也好在思椰是個修士。
若是個凡人,估計現在已經倒了。
有心想要安慰一下,但自己現在不能碰她,又不能說話。
隻能靠眼神傳達消息。
思椰:“……”
(lll¬¬)
對方拒絕和你眼神交流,並朝你扔了個後腦勺。
她癟著嘴,抱著自己的腿,往角落的地方慢吞吞的挪了挪。
如同一個小可憐。
-
好不容易到了駐地。
玉蘭思猶豫了一下,還是先下去了。
尋疏看了一眼思椰,想著她剛剛可能不是故意的,便伸手輕輕扒拉了一下她有些亂的頭發,結果更亂了。
趕緊將手收起來。
強壯淡定道:
“到了,回去吧。”
說完,趕緊溜了。
思椰:“……”
說話就說話,動人家發型是什麼意思。
她沒好氣的抹了一把頭發。
然後——
“……”
這踏馬是啥?
-
玉蘭思和尋疏下來之後,她看了看尋疏。
尋疏有些心虛的撇過頭。
現在的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玉蘭思。
尤其是在她還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麵時。
索性大步往裡麵走,結果卻直徑走向了往演武場的方向去了。
玉蘭思以為他是去舉鐵,也就沒有多想。
倒是思椰怎麼還不出來?
她看向馬車裡麵。
但裡麵沒有絲毫動靜。
旁邊的侍者彎著腰,也有些好奇的抬起頭。
玉蘭思對他尷尬的笑了笑,倒是圓臉侍者恭敬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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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能走的稍微遠一些的地方說道:
“思椰,出來了。”
剛說完,就聽到裡麵傳來了微弱的哭聲。
“嗚嗚┭┮﹏┭┮”
“我真的是太難了,太難了。”
天知道她到底遭受了些什麼非人的折磨。
兩隻手都腫了。
發型也亂了,還亂成了雞窩。
現在出去指定會被人看到笑話,想她在藥峰好歹也是頗受師傅重視的小仙女。
在國都貴婦圈中那也是出了名的。
這副慘兮兮的樣子出去,被人看到了,讓那些貴婦怎麼看她。
越想越傷心。
一傷心就大顆大顆的掉眼淚。
玉蘭思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支棱起耳朵在聽的侍者。
想了想,乾脆讓侍者先去拐角的地方等一等。
侍者不敢拒絕,乾脆的離開了。
天陽門駐地附近沒有什麼人走動,而且這個點大部分弟子都回去了。
她這才敲了敲木門:“好了,出來吧,外麵沒人了。”
思椰掀開窗子小心翼翼的往外麵看了看。
確定玉蘭思沒說假話。
挪出來,跳下車。
一溜煙的就跑了。
玉蘭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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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都是一群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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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侍者招呼過來之後,也往院子的方向走去。
結果剛走過走廊的時候,就看到左側尋疏在長廊上走來走去的。
表情倒是很淡定。
但玉蘭思一看就知道這貨多半又迷路了。
“尋師兄在這裡做什麼?”
尋疏看到她眼睛一亮。
將手往袖子裡麵藏了藏,這才說道:
“迷路了。”
玉蘭思也是服了。
她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將自己迷路這種事情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說完,就往玉蘭思這邊走過來。
擺明了就是讓她帶他回去。
她定了定神,而後轉向另一邊,說道:
“你沒有帶你的定北珠嗎?”
“……忘了。”應該是落在木桶裡麵了。
想來現在也應該還在桶裡麵。
尋疏微微皺眉。
臥槽,木桶裡麵的藥膏還沒有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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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很想吐槽,但此時已經沒啥力氣吐槽了。
趕緊將尋疏送回去,自己也快速的回到院子。
然後打開禁製和陣法。
決定暫時閉個關,在門口掛了個“已閉關”的牌子之後,就不管了。
思椰回去之後將兩隻爪子用木係靈力滋養了一晚上,這才恢複正常。
倒是尋疏回去之後,並沒有聞到特彆難聞的味道,反而自己的定北珠似乎和膏藥凝在一起了。
硬邦邦的。
他一拳就把周圍硬了的藥膏打碎。
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定北珠撥到地上。
拿都不敢去拿,主要是力氣太大萬一定北珠捏碎了,那這幾年他就基本告彆出門了。
隻可惜力氣太大,不僅木桶碎了,地板上也碎了一塊。
他抓了抓頭發,結果頭發有些打結,沒咋用勁。
頭發就被自己薅下來了一塊。
看著手上一坨頭發。尋疏整個人有點懵逼。
又看到手上白嫩嫩的。
覺得實在是娘氣,突然腦子裡麵冒出來了一個天真又大膽的想法。
若是把頭發都剃了,會不會顯得沒那麼娘們兮兮的?
尋疏向來是個行動派。
既然這麼想了,暫時也沒有想過什麼後果。
沒有趁手的工具,乾脆就用手薅。
反正他也不怕疼。
而且以他如今身體的強度,也不擔心會把頭皮薅下來。
揮出一麵水鏡,尋疏對著鏡子就開始薅。
純乾薅。
很快,滿頭的黑發就被他薅得乾乾淨淨的。
然後——
尋疏:“……”
盯著自己鋥亮的光頭,上麵一根毛發都沒有。
泛著星光點點,嫩得能反光。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可能有點不夠謹慎。
以後抹鍋底灰的地方又多了一個。
扭頭看了看地上被自己薅下來的頭發。
唉。
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