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
一個因為被這麼多人注視有些緊張。
還有一個因為被無暇注視也有些緊張。
緊張的兩人頓時一時之間相顧無言。
打倒是能打,就是感覺有些彆扭。
長老見兩人站著看來看去,沒好氣地大聲嗬斥道:“看什麼看,還不開始。”
兩人嚇得一抖。
騎烈這才拱手,沉聲說道:“重陽峰,騎烈。”
雖然嚴雨欣沒有回過,但總感覺背上一陣炙熱,好似有一雙視線放到了身上似的。
怎麼都有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獸峰,嚴雨欣。”
她隻能強裝鎮定。
但實際上思緒早就已經飛遠了。
無暇在看著她。
是不是代表著他也忘不了自己呢?
騎烈雖然緊張,但他作為體修性子本就很直接,既然開始比賽了,那麼就算很緊張,也不能丟了重陽峰的臉。
所以直接舉著拳頭就上了。
嚴雨欣還在胡思亂想,但多年來的戰鬥經驗讓她險險避過了騎烈的攻擊。
當下也顧不上胡思亂想了,想著怎麼贏了這場比賽才是最重要的。
總不能讓無暇看到自己輸了吧。
那也太丟人了。
女人的臉麵可不能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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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什麼感想?”
玉蘭思見無暇看過去,突然一臉壞笑地問道。
無暇怔怔地看了一會兒,而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還能有什麼感想,也就這樣了吧。”無暇的笑容帶了一絲灑脫。
他其實對嚴雨欣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雖然各種曲折不好形容,但兩人沒能走在一起,也隻能說明是緣分不夠。
但實際上無暇內心對於嚴雨欣還是有些一些虧欠的,總覺得是自己將她帶回天陽門的,卻沒能真的顧及到她。
如今知道她尋到自己適合的道,無暇內心也總算是放心了。
至少也證明他當初的決定,也不是真的那麼幼稚。
“也是,這麼些年了。”
玉蘭思點點頭,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這麼些年了啊。
一轉眼她居然也快一千歲的年紀了。
雖然一千歲在修仙界也還很年輕,但對於凡人而言,一千年可足以傳承好多代了。
“唉,總感覺我老了。”無暇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
也不知道如今的模樣和二十來歲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區彆。
玉蘭思:“……”
這話不該我來說嗎?
你一個男的說這話乾啥?
而且無暇也就比她大個十來歲,他說他老了,豈不是也在內涵自己。
於是,玉蘭思忍不住踢了一腳無暇的凳子:“說誰老呢?”
自己能說,被人可不能說。
無暇:“……”啥?
他剛剛不是在說自己嗎?
無暇一臉茫然地回頭看向玉蘭思,好似沒明白說自己,怎麼師妹反而踢他凳子了。
“哼。”玉蘭思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看向了彆的擂台。
無暇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誰啊,啥啊,咋的啦?
最後隻能歸結於女人這種生物確實難懂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