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大修](1 / 2)

宇智波治曾經思考過很多哲學係的問題, 除卻忍者的百問,也曾經思考過自己是誰這樣的問題。

或者說,每個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 總是會遇到“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去做什麼”的問題,他也有過這樣的思考與探索。

這個世界雖然看起來井然有序,但是宇智波治很難在其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他的思想在這裡不入, 周圍的忍者們就像是被降智一般, 呈現出一派被洗腦的模樣, 明明擁有著強大的實力卻甘願做一個卑微的存在, 甚至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宇智波治甚至想過,如果自己降生的忍族不是極度重感情重家族的宇智波,自己大概早就脫離家族闖蕩世界了吧?

值得慶幸的是, 他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是值得他去珍惜的存在。

對自己寵愛有加的兄長和嫂嫂,有些單蠢但很靠譜的幸介,溫柔待人的和泉青雲……宇智波治在這個世界上接觸到了很多美好的東西,見證了美好的感情。

他自幼便存著冷清冷意, 但在麵對這樣的情感,還是會選擇性地為自己加上銬鎖。

宇智波治使用計策的時候從不手軟,能利用的就利用到極點, 但麵對真情實感對待自己的人,他還是會選擇儘量保證他們的安全的。

畢竟這個世界的美好實在是太少了,自己能遇到,自然是要珍惜一二的。

雖然有這些人包圍,但他還是會去追尋自己的過去。

與查克拉與眾不同的水元素, 永遠在燃燒跳躍的心頭火……宇智波治可以一下子數出無數自己和彆人完全不同的地方, 這些地方都讓他不斷產生懷疑。

我到底是誰?為什麼我身上會有這麼多謎題?我的未來又要麵臨什麼?

終於, 他得到了答案。

陰冷的瞳力順著經脈遍布他的鳶眸, 原本深沉的鳶色隨著瞳力的凝聚逐漸產生轉變,一點點的抹上鮮豔的紅,兩枚的勾玉悄然浮現,雙勾玉的寫輪眼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宇智波治來不及去思考雙勾玉寫輪眼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腦海中那片記憶之海瞬間翻湧起滔天巨浪,將他的精神體儘數淹沒,打入海底深處。

禁閉的記憶之門緩緩打開,為他展現了過往的一切,連帶著將他的疑問儘數解答。

宇智波治在裡麵找到了水元素的來源,前世的他擁有兩個身份,一個是津島修治,另一個是太宰治,水元素便是來自前者。

津島修治是津島家的大少爺,也是一個返祖人魚。

津島家的曆史可追溯到平安時代,當年的祖先曾與人魚結緣誕下子嗣,流傳下濃厚的人魚血統,這份血統被儘可能地保留了下來,傳到每一代最適合繼承這份血統的繼承人身上,津島修治也是在這種情況下誕生的。

他是津島家當家的兒子,一出生便被判定為人魚血統的最佳宿主,並在五歲前持續不斷地接受各種實驗,將整個家族的人魚血脈儘數融入到自己的體內,最後造就了返祖人魚的津島修治。

人魚的血肉有著令人長生不老的魔力,而返祖人魚的血肉也有著延年益壽,包治百病的能力。

津島修治作為返祖人魚,自然也具有這樣的力量。

他居住在家族的深處,無數侍從照顧著他的生活起居,想要獲取什麼知識都有世界上最頂尖的老師進行教導,享受著萬人之上的尊貴生活,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每日接受實驗並且獻血,偶爾還需要割個肉。

津島修治自幼便見多了那些人對人魚血肉的貪婪與欲/望,見多了這個世界上對長生不老傳說的追求,也見夠了那些把自己作為珍稀實驗品的研究者眼中的冷漠。

透過由人魚血脈衍生出去的黑暗產業鏈,他看透了這個世界上的黑暗一麵,更是深刻明白繼續待下去,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自幼接受實驗,享受最好的待遇,奉獻自身的血肉,加入到黑暗產業鏈中,隨家族意思進行婚配,婚後誕下無數孩子,把所有血脈傳至下一個返祖人魚身上,死後成為研究者刀下的實驗品。

所有的返祖人魚都是這麼度過他們的一生的。

津島家締造了他們,也把他們養廢,甚至會損傷他們的大腦,以防這群返祖人魚升起叛逆之心跑掉。

若不是津島修治天資聰慧,智商高到可以打敗家族裡的所有人,又擁有“人間失格”這個異能力,被選為下任家主,他大概也要接受家族的手術,成為癡傻之人,成為刀下魚肉。

津島修治並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久,更不想要為這道黑暗產業鏈添磚加瓦,他想要離開這裡。

人魚血脈早已全部落在自己的身上,津島家除了自己找不到第二個存在人魚血脈的人,那麼,就讓自己離開這個人世,落入死亡的懷抱,把這份黑暗產業鏈徹底拔除。

他很清楚,人心是多麼醜惡的東西,隻要有百分之十的利益便足夠讓他們蜂擁而至,想要銷毀這份**是不可能成功的。

既然源頭隻在自己的身上,那就銷毀源頭吧,將源頭徹底掐滅,後麵衍生出去的所有黑暗都會儘數被打消。

津島修治以這身血脈和“人間失格”這兩樣特殊之物對世界意識發出了請求。

他會帶著這兩份特殊的力量走入死亡,絕了最後一份人魚血脈,而世界意識幫他掩蓋行蹤,阻止津島家的人追尋到這裡——讓返祖人魚的罪孽徹底終止於他。

世界意識同意了,津島修治成功地離開了津島家,並且一把火燒掉了津島家存有人魚血肉的所有倉庫。

人魚血肉是具有時效性的,一天不服用不使用,便會化為普通的人肉,所以津島家才要圈養返祖人魚。

或許是從未想過返祖人魚會逃跑,也未曾想過宇智波治能夠與世界意識搭上線,津島家措手不及,竟是被津島修治成功搞定。

離開的津島修治換了一個名字,改頭換麵成為了“太宰治”,開始了新的旅程。

後來他死了,人魚血脈也消失了,但靈魂上還是殘留些許痕跡,導致他現在和水元素極度親和。

記憶碎片依舊在他的麵前閃現著,他看到了很多,想起了很多。

宇智波治想起了在港口黑手黨自己和中也打鬨的日常,想起自己曾經和中也定下的靈魂契約,也想起自己的死亡。

這個世界有一個名為陀思的異能力者,他希望將異能力這個“罪惡之源”徹底消除,從而讓和平降臨世界。

陀思擁有著強大的執行力,與太宰治同等的智慧,瘋狂的執行力。

瘋狂猜想帶來了滿意的結果,太宰治作為試驗品,就這樣成為了這場瘋狂變革的犧牲品,又或許,在某些人的眼中,他會是那份最佳的祭品。

以太宰治的人魚血脈與人間失格去作為宿體融合可以實現願望的“書”,看起來大膽又瘋狂,卻又的確是可以實現的途徑。

二者相撞產生的奇點隻有一瞬之間,但那個瘋子依舊把握住了這個機會,書寫下改變世界的話語,徹底將世界翻轉成他想要的模樣。

雖然,代價是太宰治的死亡。

是的,太宰治作為宿體,也作為祭品,在這場可怕的“變革”中永遠的離開了人世。

太宰治對自己的死亡並沒有什麼感覺,唯一遺憾的大概就是中原中也這隻蛞蝓了。

身為毀滅與破壞的化身的荒霸吐,中原中也爆發力量的時候,如果沒有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就會走向毀滅的結果。

過去一直都是太宰在中也爆發的時候把他拉回來,換句話來說,太宰就是中也的“鎖”。

雖然經常挑釁中原中也,但太宰治並不是真的討厭中原中也。

他被中原中也身上的生命力所吸引,挑釁中原中也,看對方炸毛的感覺也特彆舒服,如果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是黑暗的,那中原中也大概是罕見的能讓他產生再活一天想法的存在吧?

他們曾經是港口黑手黨叱吒風雲的“雙黑”組合,默契十足,就算太宰治叛逃,私底下還是保持著聯係。

但畢竟他們已經不再是一個組合,也不在一個組織繼續工作,想要互相幫助還是比較麻煩的。

太宰治去了武裝偵探社,走向了幫助彆人的道路,中原中也留在港口黑手黨,作為最強大的刀而存在,他們明麵上早已分道揚鑣,就算彼此要合作,也需要兩個對立的組織願意聯手才能搭檔。

為了保證中原中也的力量順利使用,也保證對方不會隨便死掉,他們定下了靈魂契約。

靈魂契約具有著力量傳遞的能力,如果中也爆發時太宰無法及時趕到,至少他也可以靠靈魂契約去影響中也,免得這家夥真的徹底釋放力量最後消失不見。

靈魂契約的製衡讓中也在太宰不在的情況下也可以做到暫時釋放能量的水平,雖然最後還是需要太宰過來進行解除就是了,但至少可以把這個接除延長無數倍時間。

雖然這個契約很好用,但能夠定下契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證明了兩個人的靈魂相適性高的離譜。

用為他們定下這個契約的神明的話來說——他們簡直天生一對。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對此格外嫌棄,又坦然地接受了這一點。

可惜,太宰治死了,中原中也失去了他的“鎖”,在這種全世界的異能者都變成凡人的情況下,再出現強大的敵人,隻會是這位神明大人一人去進行戰鬥。

後麵的發展也不出所料,在太宰治死後的兩年後,橫濱遭遇了最大的戰爭,中原中也也在這場戰爭中逝世。

那天的橫濱烏雲密布,天地間劈過刺目的雷霆閃電,近乎要將那海岸線儘數劈斷。

被改造的洛夫克拉夫特徹底淪為克蘇魯邪神的宿體,將這些原本並不存在於此世的神從其他維度拉到這邊,縱然出現了降維效應,也無法改變他們的凶殘與可怕。

曾經的太宰治出於一時興趣,又或許是為了逗弄愛麗絲,曾經繪下過這些邪神的模樣。

用簡單隨意的筆觸將他所看到的一切畫下,留下足以稱之為褻瀆上蒼的恐怖異象,觸目驚心的病態姿態,和扭曲至極的攝人詛咒,那些畫成功驚擾了森鷗外的愛麗絲,被永遠封存在牆壁的混泥土中,不再為人們所知曉。

然而,這一切都比不過如今他們所麵對的存在,隻有真正麵對邪神之時,才能夠意識到他到底是多麼可怕而病態的存在。

那是三分不像人七分好似鬼的羅刹,猙獰的大嘴與凸出的眼睛不過是他外表的一部分,更深的是那扭曲的姿態以及恐怖的啼叫,便攝人心魂,駭人驚聞。

看上一眼,便足以讓你永生都被夢魘所纏繞,無法獲得解脫;聽上一聲鳴叫,便能將所有人的精神儘數壓垮。

橫濱的所有戰力都已經在聚集在此,隻為了將降維降世的邪神趕出,然而,他們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就算是聰慧過人的偵探亂步,也無法在此時轉動他的思維,更莫提那些舉劍舉槍企圖戰鬥的人們,皆被降維壓迫的。

這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更莫說隔了整整一個維度。

將高維度的祂引到這個世界,那些人早已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根本不知道自己引來的到底是如何的魔鬼,不,或許魔鬼都未有如此可怕。

不可直視,不可傾聽,不可交流,祂降臨於世,帶來的必然隻有災禍。

此時此刻,能夠去應對這一切的人,有且僅剩擁有著神格並生存於人間的荒神。

名為中原中也的神明選擇了站出來。

輕輕褪下手套,他的口中念叨著解開封印的咒語,將自身所有的力量釋放出來,隻此一次,再無顧慮。

他用儘所有的力量進行著戰鬥,全身心地投入到將降維的神明趕出這個世界的行動中,他已經彆無選擇。

是的,趕出去。

這種高維度的神明從不是可以被殺死的存在,就算中原中也是神,他也做不到弑殺高維度神明,能夠去做的,隻是展示出自己的力量與對方降維後的力量進行碰撞,給予對方莫要前來此世的警告,最後用實力說服對方離開此處。

這樣的事情,注定了最大的波折。

縱然降維,邪神的力量依舊是不可捉摸的,他強大,他扭曲,他帶來恐懼與絕望,從不會留下希望的花朵,破滅永遠都隻在一瞬之間。

中原中也的力量越發強大了,除卻他自己選擇透支生命來使用所有力量以外,也有世界法則的助攻。

就算是不滅的世界意識,也不樂意看到其他世界的存在來到自己這裡進行破壞。

獲得世界意識助陣的中原中也每揮出一拳,都足以帶起世界時空中的爆破與分裂,隨後又被其他神明強行抹平這些多餘的波浪。

大家都在看著,都在期待著,都在等待著。

龐大的火焰吞噬了中原中也弱小的人身,徹底衝破了自身下的束縛,恢複了原先的真實身份。

以荒霸吐的全部力量和法則的力量為基礎,凝聚為一把足以破開維度的箭,將邪神一箭穿空,破碎對方身後的時空,打通了高低維度之間的單向通道,將這位降維的邪神強製性送回高維度世界。

荒霸吐獲勝了,這個世界也贏了。

所有的精神壓迫儘數消除,世界上所有人都產生出劫後餘生的感覺,他們發自內心地喜悅於這樣的結局,慶幸自己的生還,感恩荒霸吐的存在。

然而,荒霸吐已經用自己的所有作為代價,用在了戰勝邪神的身上,他支撐不住了。

破碎不過是一瞬間的時間,黑紅色的火焰鋪天蓋地,卻又在悄然間飛速減退,化為星星點點的光芒散去。

他落了下來,那火焰的深處,凝聚的依舊是那一具名為中原中也的身軀。

中原中也勝利了,卻也走向了死亡。

神明也會擁有死亡,在他們的本源力量全部消失的那一刻,這個神明便會走向融入法則的結局,他們的存在會被抹去,這個世界上就像是從未有過他們的出現一般,無人記得,無人知曉,更無人追念。

如果太宰治在那裡,大概可以扭轉這樣的局麵,在中原中也釋放所有本源力量的時候,將他重新拽回來。

但是,太宰治已經死了——所以中也的死亡成為了必然。

唯一值得欣喜的,大概是世界意識出手相助了。

或許是感謝於中原中也拯救了這個世界,又或許是感謝於太宰治把麻煩的人魚血脈搞定,世界意識在太宰治死掉的時候,把他的靈魂保留了下來,並在中原中也戰鬥時送了過來。

遊魂·太宰治圍觀了整場戰役,在中原中也灰飛煙滅時,利用融入自身的“書”留下中原中也的靈魂種子,但是,如果不儘快找到辦法,中原中也的靈魂種子還是會消失不見的。

來自世界意識的慷慨降臨,世界意識與其他世界的世界意識進行溝通,為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尋到了一分生機。

這個世界已經無法讓中原中也生存了,身為神明的中原中也已經被抹去,想讓他活下來隻有一個辦法,去到其他世界為他重塑靈魂與神格。

中原中也的靈魂種子放入太宰治的靈魂中,通過彼此那份雖斷猶存的靈魂契約進行溫存,而太宰治被投入另一個世界,轉世為人,再來一次。

於是,宇智波治誕生了。

*

前世的記憶到此處戛然而止,宇智波治終於明白了心頭火的真正身份——討人厭的小矮子,中原中也。

看在前世這家夥為了打敗邪神做的“貢獻”,我勉為其難地接受了他寄生我體內的事實吧。

不過,等中也複活了,我還可以狠狠地嘲笑他,笑他居然被邪神打的差點魂飛魄散,如果不是我從天而降救你一命,你就徹底gg了!

到時候中也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宇智波治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腦海中浮現每次中也被自己氣到炸毛跳腳的模樣,不由得捂住肚子大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可以嘲笑蛞蝓的事情成功讓他的心情轉變,化為了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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