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引狼入室(2 / 2)

遲槿語氣漸冷:“你修為全無,隻身闖入魔域?”

戚施仍是點頭。

遲槿眼睛幾乎要噴出冰渣子了,道:“繼續。”

戚施卻隻用了一段話概括在魔域的那兩個多月時間:“一日,忽有人將滄月真實意圖在師兄而不在我之事告知。其後不知怎的魔氣入體,回神時候,人已在人界了。探自身修為,已升入元嬰。”

他說罷,忽然捏緊了遲槿的手,道:“師兄,對不起。”

遲槿:“你如何對不起我了?”

“若我早些察覺滄月的的目標便是你的話,師兄便不會受那麼多苦了。”

遲槿見不得他這幅後悔表情,冷道:“你無需將他人過錯攬自己身上。你隻需告訴我,告知你滄月意圖的人是誰?你如何出的魔界?眼下|體內可還有魔氣?又是如何成為鬼修的?我休養期間增進的修為又是如何得來的?一一給我解釋清楚!”

戚施聞言,沉默下來。

半晌,他抓著遲槿手腕往他懷裡一帶,便叫遲槿撲到他懷裡來。

遲槿正欲推開他坐穩,便被戚施牢牢抱在懷裡。對方壓低嗓音,對他道:“師兄,若我是鬼魔道三修呢?”

說罷,他隨手畫一結界。結界之內,戚施被壓抑的魔氣陡然釋放,填滿了整個結界。這已足夠叫遲槿吃驚,可更叫他驚訝的卻還在後頭。

不過是擁抱功夫,他體內靈氣竟開始源源不斷增長起來!

遲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戚施說著,舔了舔遲槿耳廓,“說來,我在合歡殿時候,看了不少殿內雙修秘法,其中幾本講了道魔雙修之法,能叫雙修雙方修為互增互補,此前不敢叫師兄知道。不過既然我已將該說的都說了,與師兄試試又何妨?”

說著,竟要去扒遲槿衣服。遲槿忙按住他手:“且慢!你尚未回答我的問題!”

戚施卻反手將遲槿定住,慢條斯理道:“問題一樣一樣來。誰將滄月意圖告知我的,我至今尚未查出。如何出的魔界,我亦不知。”

他邊說,邊解開遲槿腰帶,“至於修鬼道,是為進入鬼域擒那秦柯,特入鬼鎮使怨氣入體,練就鬼身。至於師兄體內靈氣,是因師兄體內金丹仍認我為主。但靈氣於我體內最多隻能儲存相當於金丹大圓滿的量,再多便會自動溢散。便放棄修道。左右靈氣於我無甚助益,便都讓與師兄了。”

他扒開了遲槿外袍,將他壓在榻上,“問題都已回答,師兄可還有話要問?”

遲槿尚未來及消化戚施說的話,便因戚施這一舉動生出悶氣來:“你快給我解開這定身術!”

“不可。不可。”戚施摘下麵具,露出他那張突然間就美到極致的臉來,“道魔雙修之法我亦是初次嘗試,恐不得要領,初時也許會叫師兄疼了去。未免師兄逃跑,不得已才施法將師兄定住。”

遲槿破口大罵:“混賬!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師兄?!”

“有,自然是有的。”戚施一把脫了外袍,將遲槿兩條腿分搭在自己雙肩上,“我滿心滿眼都是師兄,恨不能日日夜夜埋在師兄體內。”

遲槿氣的口不擇言:“混賬!登徒子!無恥之徒!快將我解開!如若不然,當心我將你乃魔修的身份透露出去!叫你……唔!”

最後一句話尾音陡然拔高,因為戚施已經將一根指頭伸了進去,指節微屈,在裡頭轉圈。

聽遲槿無意間的撩人喊聲,觀遲槿情||動之下羞怒雙頰,戚施喉頭微動,道:“合歡殿之人大多行事放浪,於情||事上十分隨意。我起初不解,旁人便喊我木頭人。還對我說,青年人一旦嘗得魚水之歡,便將食髓知味,再也無法收手。我起初隻道他們一派胡言。可自從嘗了師兄滋味,才方察覺,原來他們對,也不對。”

他語氣漫不經心,動作卻是極其認真,“不對在於,除師兄外,旁的人我碰都不願碰。對在於,師兄於我而言,永遠是不夠的。那日客棧之後,接連幾日都露宿荒野。礙於小輩們在場,我碰不得師兄,幾次險些發瘋。那時方才驚覺,我已然食髓知味,再也當不得清心寡欲之人了。”他又伸進一根手指,“記得合歡殿之人曾說過,要想留住心上人,先得叫他記住你的身體。如今看來,話雖粗俗,卻也在理。隻我對師兄食髓知味不行,師兄也得對我滿心渴求。”

遲槿聽了,直接開始飆臟話了:“放屁……”才說兩個字,又猛喊一聲,隻因戚施又放了一根手指進去。

他三指時而開合,時而並攏,時而打轉,有規律的動作著,道:“我啊,最喜歡師兄了,一刻也不願與師兄分開。”他俯身,舔一下遲槿耳垂,“說來,造成當下這一局麵的,還當是師兄的過錯。”

遲槿雙眸微濕,不滿道:“怎麼到頭來全成我的過錯了?”

“本就是師兄的錯。秘境之內,你非要逼我現身。客棧之內,你又迎我進來。方才大廳之內,你又擺了情理公私四則好叫我進來這月闌珊。你說,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

在自內蔓延的燥熱折磨下,遲槿語氣已然不似方才那般強橫,不自覺放軟聲音:“且不管是誰的錯……”他臉紅透了,語氣幾乎要哭出來般,“你倒是動啊!”

笑意自眼角蔓延,戚施道:“秘籍上說,此等雙修秘法於正道最是難熬,誠不欺我。即便最是自持之人,遇此功法也是耐不住了。”

說罷,低笑一聲,道:“那我就不忍著了,師兄等會兒切莫叫停,即便叫了,我也是不許的。”

沒多久,遲槿便被戚施帶入極樂之海,在其中飄蕩沉浮時候,迷迷糊糊聽得戚施在他耳邊道:“師兄最大的過錯便是,還以為我仍是十年前懵懂無知的戚施。可你不知,早在我見你被縛祭陣之內,被那秦柯啃食得魂魄不全時候,那個戚施便已經死了。死了啊!”

最後三字說完,遲槿迷糊之中,忽然留下一滴淚。戚施將他眼角淚水舔去,低聲道:“師兄,從你將魔鬼迎進家門一刻起,便注定隻能被魔鬼吞噬。”

遲槿悶哼一聲,沒察覺戚施說的什麼,隻是哀求道:“十七,慢些,慢些……”

戚施嘴上道:“好——”

動作卻更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