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受過槍傷,所以他才知道的。
但冬子隻是用一種她知道他在安慰她,她沒有反駁,她什麼都明白的眼神幽幽的望著他,一顆一顆的掉著晶瑩剔透的淚珠。
萩原發愁的搓了搓自己的臉: “有個女友真好啊。”
有沒有人來關心一下他為了壓槍擦在地上甚至都破洞的褲子啊。
波本什麼也不敢說,他不被冰梅酒找麻煩都算是不錯的了。
果不其然,在鬆田陣平那裡刷足了存在感之後,冬子給了他一個眼神,接著就往屋外走了出去。
安室透知道自己的麻煩來了。
他在心裡歎了口氣,但卻很乾脆利落地走了出去。
冰梅酒找的角落很隱蔽,他們能聽到屋內的動靜,但屋子裡麵的人卻看不到他們。
“你和他們的配合是不是有點太默契了”冬子很直白的質問道。
安室透卻反而把心往裡麵安了安。
直接問還是好的,這代表冰梅酒不會因此而說給彆人聽。
“因為那個人手裡有槍,我可不想讓他的槍口下一次指著我。”安室透雙手一攤,也笑眯眯的, “早點解決不好嗎”
冬子其實沒怎麼懷疑他,隻是要走個流程: “你表現出來的身手可不像一個普通的咖啡店店員。”
其他人冬子不敢保證,但鬆田和萩原兩人絕對能看出來。
安室透將額發撩了上去,單手叉腰,很苦惱的樣子: “這倒是個問題。”
他想了一會後抬頭,盯著少女冰綠色的眼眸,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 “不然……把他們處理了怎麼樣”
冬子藏在袖口中的手指猛的一顫。
安室透卻還在繼續建議著: “反正下山的路也被堵著了,我們隻要趕在警方過來之前把他們處理掉,栽贓在那個獵戶的身上就好了。”
他好像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完美的計劃,雙手抱胸,不住的點著頭: “槍上現在也隻有他一個人的指紋。”
就說獵戶因為幾年前的恩怨想要殺他們滅口,在殺了幾個人之後,被他和冰梅酒反殺掉就好了。
完完全全的正當防衛。
但他無論說什麼,眼神都從未離開過冬子的麵部。
冬子下意識的反駁: “不行,我還有任務。”
安室透又盯著她瞧了瞧,眉梢眼角都帶了些不明的意味,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失望一樣說道: “……好吧。”
冬子扭頭: “我會和他解釋的,起碼在我任務結束之前,你不要牽連到我。”
安室透的回答還是一樣: “好……不過我想他如果沒有主動問起,你也不用刻意解釋。”
那個家夥在上警校的時候和他天天打來打去,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身手。
不過安室透也沒攔著,他知道因為他之前的說辭,哪怕冰梅酒給出了和鬆田印象中不一樣的答案,鬆田也隻會認為是他對冰梅酒撒了謊,而不會想到冰梅酒是在刻意幫他遮掩。
*
在警方的幫助下,雪一停,下山的路就通了。
鬆田唯一可惜的就是他沒來得及和冬子一起堆兩個雪人。
冬子現在就想快點把他和波本分開,隻能安慰他: “冬天還有很長時間。”
鬆田想想也是,隻能歎了口氣,不太高興的坐進車裡。
冬子陪他去醫院處理了手臂上的傷口,接著就帶著安室透回了家。
安室透看著一路上亂扔的包包和外套,圍巾,就知道冰梅酒是在故意對他撒氣。
隻是他撒氣的原因又不能明說,所以才用這種小動作來故意刁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