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見我一麵嗎”
她故作驕矜的摸向自己的側臉: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像我這樣的人從來都是不缺追求者的。”
這話不僅刺傷了對麵拆彈警官的心臟,也讓她自己感到一陣不舒服。
但有些話必須要說清楚。
他如果再靠近她,會給他自己帶來危險的。
“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很聰明,應該明白,這隻是閒暇時的意亂情迷。”
不要再找我了。
鬆田的麵色一動不動,冬子完全無法從上麵看到自己想要的情緒。
他隻是過來抓她: “這裡有炸彈,你需要快速撤離。”
冬子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被他抓住,一個側身就閃躲開來,並且從自己後腰處掏出手槍: “我勸你最好冷靜一點。”
她的笑容消失了,向來含著情意和溫暖的水綠色眼眸也如同冬日的大雪一般冰冷下來。
鬆田的手指顫了下,竟覺得有些刺骨的寒涼。
明明這防爆服厚重到脫下來時都會帶出一身的汗水。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會開槍。”鬆田的聲音被悶在衣服裡,顯得有些發悶。
他定定的看著冬子標準到不能再標準的持槍方式。
冬子微側開頭: “你還是回去和你的同伴會合吧,今天我就當沒見過你。”
她的語氣軟了下來: “不是拆彈組的王牌嗎,和我這樣的臟東西糾纏不清,可不是什麼好選擇。”
冬子看著空蕩蕩的地下車庫,知道自己這次是摸空了,並沒打算在這裡多待。
但實際上如果不是鬆田突然跟上來,她應該已經撤離了。
“去幫你的同事拆彈吧。”
鬆田的聲音很沉靜: “沒有我他們也都獨當一麵。”
他已經提前和同事說明了情況,鬆田並沒有拋下自己的職責隨意亂跑。
冬子很無語。
她在意的難道是他同事的拆彈水平嗎
她的話語不至於隱晦到聽不出來這是讓他離開的借口吧。
“是你安裝的炸彈嗎。”
冬子有些受不了他這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和你沒關係。”
真該死,她怎麼就被堵這了。
鬆田又靠近了一步,目光沉沉: “為什麼不開槍。”
他撞破了她的任務: “我說出去你會很危險的吧。”
冬子的手沒有一絲顫抖,好像並不為他的靠近而動搖: “你離我的安全距離隻剩下兩米了。”
意思是,如果他再靠近,他就能見識到她的槍法。
鬆田倘若未聞,繼續向前走著。
一步,兩步,三步……
“砰——!”
即使裝了消音器也依舊震耳欲聾的槍聲在空蕩的地下車庫內炸開。
鬆田的身體連一絲顫抖都沒有。
“你的槍法很不錯。”他抬手擦了下麵頰上的血跡。
如果他剛才真的害怕的躲開,恐怕就真的以為她是瞄準他的大腦開的槍。
但很可惜,他沒躲。
這也讓他看見了她內心不同於外表的動搖。
他又問了一遍。
“為什麼不動手——你知道我的心臟在胸膛的哪個位置,你摸過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