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的其實他都記不清了。
隻有這句話,即使昨天那種不清醒的情況下也讓他欣喜不已。
像是最燦爛的花突然在荒漠中盛開一樣,他甚至能聽到種子萌芽的聲音。
冬子抗拒的扭開頭: “等下——”
“我不要等!”
鬆田打斷了她的拖延: “是冬子小姐自己說的喜歡我。”
“我也喜歡冬子小姐,很喜歡很喜歡。”
在冬子的印象中,總是鬆田在對她說這句話。
從很久之前,他就像是怕她不能清楚的從他的行動中感知到他的愛意一樣,總是直白大膽又熱情的向她告白。
明明是最會審時奪度的成年人。
應該知道成年人之間默認的規則,又不是小孩子了。
隻有小孩子才會一次次的說愛。
“不行……我們不行。”
她身上依舊捆綁著定時炸彈。
隻有自由的人才有資格說愛。
“可是我已經把我的第一次給了冬子小姐。”鬆田見逼迫不成,轉為可憐兮兮, “昨天冬子小姐真的很過分,牙印到現在還疼呢。”
冬子一巴掌糊在了自己臉上: “對不起,我喝多了。”
不對,這句話為什麼聽著那麼渣男。
鬆田直接攤牌: “我不管,我就要冬子小姐負責。”
他要名分!
他要當冬子小姐的男友!
他想要和冬子小姐光明正大的在春天的櫻花樹下接吻!
他們中間隔著的其實隻有對對方的愛,就是因為珍惜和愛所以才遠離。
但: “既然無論怎麼做都可能死掉,我不想在死掉之前還沒有和冬子小姐複合。”
冬子的意誌力簡直要被他的層層逼近而逼潰了,到最後其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拒絕什麼。
“不行……不行!”
愛我會很辛苦的。
她預想的結局,是他們兩個人在上了那趟相遇的列車之後,經曆了一場戀愛後分手。
人生本就是這樣,一站一站的列車,其中來來回回的經過很多人,但大多是中途下車。
即使好運,兩人在同一站下車,可下了車之後,又會前往不同的目的地。
她本來已經習慣了。
人生就是會有遺憾,為什麼在他身上就不行。
鬆田卻距離她更近: “冬子小姐總是顧慮很多東西。”
用讓人無法抗拒的溫柔把人捕獲,卻又在他放棄抵抗的時候把他推開。
總是擔心他喜歡的隻是她的偽裝,但他喜歡的人其實從來都沒有變過。
“冬子小姐到底是在拒絕我,還是在害怕我。”
“我隻想和冬子小姐接吻。”
完了。
一切都完了。
*
冬子捂著臉坐著床上,根本就不敢回想他們兩個剛才剛起床就又胡鬨了三個小時的事情。
她不得不承認,她在聽到鬆田說話的時候那無以複加的心動……這個男人也太帥了吧!
“不該是你迷戀上我嗎”
不應該是她把他玩弄在手掌中。
“我很迷戀冬子小姐啊。”鬆田甚至還有點委屈, “害我變成現在這種神誌不清模樣的就是冬子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