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水一點也不熱,不知道放了多久。
但琴酒能夠想起來在床頭給她放杯水,這就已經讓冬子覺得很意外了——比小的時候體貼了不少呢。
“你想乾什麼。”
冷淡的問話聲從琴酒的口中吐出。
冬子抬頭朝他笑了下: “難道你猜不出來嗎”
兩人對視一眼,幾乎不用語言來進行溝通,都能看懂對方眼神中的意思,這是之前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島中,他們兩人所特有的默契。
她想離開。
琴酒握著空水杯的手不自覺的用上了力氣。
冬子卻不像是這幾年和他的針鋒相對,反而像是小的時候一樣輕輕的蹭了蹭他的手背,滿是依賴和撒嬌: “對不起,我知道我很任性,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忍下去了。”
她想要交朋友,她想要談戀愛,她想要更加自由的去看這個世界的事物。
哪怕很危險,哪怕代價可能是死亡。
但身體中永遠埋藏了定時炸彈,由彆人所操縱的恐懼是沒有體會過的人所不能體會到的。
你不知道你做的哪件事說的哪句話就會惹了對方不喜,甚至可能那人隻是心情不好,就會輕而易舉地結束掉你的生命,而不管這個世界上會有因為你的死亡而悲痛的人。
組織的冰梅酒。
嗬。
看著倒是很風光的名頭。
隻是在剝奪了她最珍貴東西之後,微不足道的補償而已。
冬子的眼睛有些濕潤,長長的睫毛顫啊顫,琴酒甚至能感覺到手背上冬子睫毛顫動時傳來的微癢,就像是有一隻蝴蝶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輕盈易碎。
“哥哥,原諒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琴酒終於把水杯放下了。
他的表情沒有變化,就像他剛才聽到的不是冬子任性的,決定要反抗組織的消息,而是今天晚上要吃什麼一樣。
“我不會對你生氣。”
*
冬子把係統背包裡能用得到的,用不到的,所有能夠恢複身體狀況和精力的係統道具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幾乎立刻就恢複了身體的水平,活蹦亂跳的,隻是還在琴酒的麵前裝了裝。
這會讓她打boss一個措手不及。
隻要解決了boss,那麼剩下的整個黑衣組織就都不是問題,冬子要的也從來不是黑組織解體,她更不關心這個日本的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子,她就想要自己自由。
更何況…… Boss下台之後,朗姆能不能爭得過琴酒還是一說。
冬子這次冒險的理由其實很簡單。
她要確定遙控的位置和boss對它的使用方式。
不過很意外,比她想象的要簡單一點。
遙控器上麵隻有三個按鈕, boss先是長按了第一個按鈕,接著就dj了第三個按鈕。
電流就是在那個時候傳來的。
冬子猜測電流的大小由按鈕的順序決定,但這個不是重點,她不可能再讓boss按下按鈕了。
遙控器的位置在書房,這是無疑的。
而且就是從書桌的暗格中拿出來的。
雖然因為桌子的遮擋,冬子沒有發現暗格的位置,但隻要讓他碰不到書桌就可以了。
她並沒有使用屏蔽儀,這也是琴酒說她冒險的原因之一。
畢竟就算是琴酒也賭不準那個男人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