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是已經撤離了無關人員的遊樂園,很多人其實並不怎麼關心公職人員的結果。
而另外一個是人滿為患的街道,雖然目前還沒有人員受傷,但新聞的爆炸性絕對要比這裡大的多。
犯人雖然氣惱,但他並沒有生起懷疑。
因為所有人都不認為警視廳會用如此激烈的方式做出這種轉移視線的事情——雖然也的確不是警視廳做的。
而就在他因為不能直接了解現場情況,看到那些虛偽的警察臉上懊悔悲痛表情的時候。
一隻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緩緩摸上他的脖頸。
如蘭的吐息打在他的耳邊。
他僵住了。
“找到你呢。”
貝爾摩德乾脆利落的卸掉了他的手臂和下巴,讓他疼痛無比卻根本喊不出聲。
她把遙控器從地麵上拿起來,不顧周圍人恐慌的視線和地麵上癱軟的男人,一腳踩在他的背上,一手打著電話: “嗯,已經拿到了。”
她的腳尖在肉墊上撚了撚: “我知道了,會讓他把所有事情一字不落的交代出來的。”
*
在炸彈爆炸前的十五秒,鬆田和薄荷酒協力拆除了炸彈。
卷發青年擦了把額頭上不自覺滲出的汗水,吐出一口氣,靠著摩天輪的牆壁緩緩坐下。
終於,還是拆掉了。
薄荷酒顯得脾氣很好的樣子: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鬆田的神色有些複雜,但還是說道: “不。”
並沒有添麻煩。
薄荷酒也坐在他的身邊,手上把玩著他剛才用來拆彈的工具刀。
這是基本上每個會拆彈的人都人手必備的,可以變成多種螺絲刀以及卡鉗。
“你和冰梅酒是那種關係嗎”
他有些好奇。
畢竟之前的他完全想不出來,冰梅酒竟然會和警方扯上關係。
真是神奇呢,他還以為琴酒和冰梅酒應該是組織中除了朗姆對boss最為忠心的人。
結果現在看來,好像也不一定。
但鬆田卻沒有回答他,即使算是一起經曆了生死攸關的時刻,即使他們兩個人都差點在這裡被炸成煙花,即使麵前的人是冬子派來的,但鬆田依舊沒有透露任何信息。
薄荷酒也沒有生氣,隻是感歎一句嘴巴真嚴。
摩天輪的電還沒有被接上,因為是直接被炸毀了操縱室。
風從未關閉的門中吹進來。
薄荷酒預言道: “你應該要完蛋了。”
冰梅酒和他打電話的時候,聲音聽起來很冷靜,不過薄荷酒在冬子的手下待了那麼久,早就知道她的性格了,要是她顯露出來煩躁,說不定還會好一點,而現在她的聲音越冷靜就說明她此刻的內心越煩躁。
煩躁的可能想要炸掉日本政府,又或者是去大馬路上隨便殺幾個人。
總之這種狀態很危險,薄荷酒之前看到這樣的冬子都是能有多遠就跑多遠的。
不過這次還好。
讓冰梅酒生氣的人就在他的身邊,他下去之後甚至可能得不到一個眼神。
不過……這次的陣仗弄得那麼大, Boss真的不會知道嗎
還是說,冰梅酒已經做好打算了。
她難道要離開組織嗎
雖然受了冬子不少壓迫,但薄荷酒也不得不承認在冬子的庇護下,他過的的確要比組織裡麵靠自己爬上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