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2 / 2)

陽光和暖,軟軟鋪在花海和平教官臉上,肌膚泛出象牙般的光潔質地,唇色淺淡,長睫毛乖順垂下。

“真好騙。”裴與屠想,他忍不住用拇指在他掌心摩挲幾下,隻覺平墨的手心也那麼嫩,明明這人整天刀不離手,輕、重型武器也如數家珍,擺.弄起來比親兒子還聽話,手指卻這樣乾淨柔軟,連一點槍繭都沒留下。

這人不但麵相嫩,連手指都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青澀,像初秋時甜柚樹上剛結出的果子,若能咬上一口,必定酸甜可口,汁水橫溢。

裴與屠的alpha信息素漸漸失了控。

平墨隻覺周遭的龍舌蘭酒味信息素愈發濃烈,甘冽辛辣,醇厚霸道,彰顯著濃濃的純雄性氣息,他升起一種想跪地臣服的**。

不是渴望,是想要臣服。

隻有alpha或者beta對上強橫的alpha信息素才會想要臣服,Omega卻是渴望。

這說明抑製劑是有用的!

平教官幾乎抑製不住興奮,卻也不敢放鬆警惕,若能抵擋住這種程度的alpha信息素,其他人的信息素攻擊他也不在話下!

平墨額角漸漸溢出細密的汗珠,忍不住咬住唇,全身肌肉.緊繃,可這樣頑強的抵抗,看在裴助教眼裡,卻變了味道。

一個跟自己十指相扣的大美人兒,香汗淋漓,濡.濕.了細碎的劉海和濃長的睫毛,貝齒還咬著唇。

草草草!這他媽就是勾引吧!

“可以了!”裴與屠猛然鬆開平墨的手,倒退兩步,氣息有點亂,“我覺得差不多了,你這抑製劑應該沒問題。”

平墨睜開眼看,額角還帶著細汗,灰藍色眸子看向裴與屠,聲音有些沙啞,“多久了?”

裴與屠喉結滾了滾,轉過身生硬道:“不知道,應該挺久了。”

“有半小時嗎?”平墨想說還是再測試得久一點,比較保險,卻沒問出口——他依舊能感覺到空氣裡龍舌蘭酒味的alpha信息素,絲毫沒有減退的跡象。

“裴與屠?”平墨試圖繞到他麵前。

裴助教卻很利落地又轉了身,依舊拿後背對著他。

“你沒事吧?”平墨狐疑地問。

“沒事!”裴與屠背對著他,粗聲粗氣地說。

“……”

平教官忽然伸手扣住裴與屠的右臂,在他下意識扭身的同時,一個極富技巧性的揉身,他速度快得驚人,又出其不意,穩穩站在裴助教眼前。

隻見裴助教一張臉都漲紅了,好在皮膚底色是均勻的小麥色,不甚明顯,但這依舊沒有有效緩解他的尷尬。

平墨的視線很快從裴與屠的臉下滑到下.半.身。

鼓鼓囊囊一大包。

“你……易感期到了?”平教官隻能想到這一個解釋——除了精神抖擻的裴小屠,不,裴大屠格外醒目之外,周遭依舊濃烈的alpha信息素仍舊沒有減弱的趨勢。

Alpha信息素不受主人控製,隻有一種情況,那邊是動情了。

哪知,裴助教的羞赧持續時間不過數分鐘,被撞破反而乾脆撕掉臉皮不要了,“不是易感期。”

平墨:“?”

裴與屠直勾勾看向平教官:“因為你。”

平墨大驚:“可我沒有感覺啊!”他能確定自己的Omega信息素沒有外溢,倘若被動進入結合熱,自己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裴與屠一把扯住他的手腕,向自己身下一按:“不是你的信息素,是因為你這個人!”

他身形高大,手勁兒又大得驚人,鐵鉗似的握住平墨的手,加上這話說出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莫名顯出幾分猙獰來,若是普通的Omega說不準要被當場嚇昏過去,或者被他強橫的信息素俘獲,當場軟了身子。

可平教官一不怕橫,二有抑製劑護體。

他沒抽.出自己的手,反倒就著裴與屠攥.住自己的姿勢,順勢狠狠一握。

“我……操!”裴與屠隻覺大腦裡轟隆隆炸響了火樹銀花,燒儘了理智,隻剩下一片空白。

大腦重新恢複運轉的時候,平教官已經好整以暇地回到了空間車裡,裴與屠三兩步跟過去,大手攔住他要關的車門,氣息有些喘,“平墨……”

平墨在濃烈強橫的龍舌蘭酒味alpha信息素包裹下,氣息也有些不穩,目光卻尖銳,“怎麼?碰一下就不行了?”

裴與屠:“?”聽聽,這是Omega該說的話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調戲了彆人!

平墨懶洋洋靠上椅背:“上車,彆讓我瞧不起你。”

“…………”

裴與屠用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下躁動的情緒,身邊的平教官卻沒事人似的,一路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隻有額角細汗出賣了他,這人絕沒有看起來那樣雲淡風輕。

車窗一直處於關閉狀態,裴與屠的alpha信息素才剛剛平複下來,也就是說,平墨默默抵抗了一路高濃度頂級alpha信息素的威壓。

裴與屠忍不住開口叫他的名字:“平墨。”

“嗯?”

“你挺牛逼的。”

平教官終於扭頭看向他。

“麵對我的信息素,沒有幾個alpha不跪,可你一個Omega,隻靠著抑製劑就挺住了,”裴與屠豎起大拇指,真心實意道,“這意誌力,牛逼!”

平墨卻淡淡道:“這沒什麼,從小帶我的教官很嚴格,這都是後天訓練出來的。”

這話說得雲淡風輕,但裴與屠卻能想象到那該是怎樣日複一日反人性的魔鬼訓練。

“你究竟是哪個部隊的?”

平墨的回答依舊和從前一樣:“保密。”

裴與屠也不介意,這些不過是打破沉默的話題,既然氣氛恢複了正常,裴助教輕咳一聲,“問你個問題。”

平墨沒等到下文,挑眉看他:“說。”

“你會跟alpha做……完全標記嗎?”

平墨不假思索道:“不會。”

裴與屠:“可你是Omega!早晚要找個人——”

平墨打斷他:“聯盟法律規定Omega必須要被標記?”

“那倒沒有。”非但沒有,還出台了Omega權益保護法。

“假如,”裴與屠說,“我是說假如,你不小心被一個alpha標記了,會怎麼樣?”

平墨目不斜視看向前方,修長的手指卻輕輕撚動,仿佛手裡握著一把看不見的軍匕,“我生理課學的不好,但知道洗掉標記的方法有三種,第一是被更強的alpha標記,第二是做標記的alpha死亡,第三是做手術,那對身體有傷害,體能有可能大幅下降,我是個戰士,不能冒這個險。”

他看向裴與屠的眼睛:“所以我會殺了他。”

這話平靜得完全不像意氣用事,倒像是深思熟慮多年,早就熟稔於心的方案,可裴與屠不甘心,瞪著他問:“那如果是兩廂情願呢?”

“不存在這種可能。”平墨一揚手,止住了他後麵的話,“在學校把我放下就行了。”

裴助教慫了:“你得允許人犯錯誤啊,我才二十五,四舍五入也沒過青春期幾年,alpha信息素偶爾失控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你身手那麼好,老子還能強j你是咋的……接著一起住唄,我給你做飯,你幫我打掃衛生,這不挺好的?”

平墨揉額角:“打擾你太久了,而且我的抑製劑沒問題。”

裴助教到底沒能說服平教官,隻得說:“你住宿舍,那我也住!”

平墨不置可否,裴與屠便自認得了默許,跟著平教官進了他的單人教工宿舍,還不忘強調:“我進來坐坐總可以吧?”

平教官懶得理他,回到久違的宿舍,正想給自己燒一壺水,卻見客廳茶幾上赫然擺著一束花。

層層疊疊的火紅花瓣鑲著金邊,葉片則通體黃澄澄,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平墨眸光登時沉下來,裴與屠卻是個識貨的,“操,鎏金玫瑰?!”

他沒記錯的話,這玩意數量極其稀少,主星的環境是培育不出來的,重要的是,這是壟斷產品,如果通過正規渠道,一個alpha一輩子隻能買一束,且貴得離譜,用這東西求婚一度成了身份和體麵的象征,他那些富二代發小們,就曾經通過黑市高價買這東西,去哄騙小明星。

平墨為什麼也能收到?

平教官第一個反應卻是:“這間教工宿舍果然不安全,多虧我把獸人專用抑製劑藏在了彆處。”

裴與屠一個健步衝過去,先平墨一步拿起那朵玫瑰,居然發現底下還壓著一張字條,字跡遒勁瀟灑:“等我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