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2 / 2)

冷莉露出標準的迷妹星星眼:“你說能就一定能啦!老虎的第一場排在前邊,咱們一起去包廂看吧?我留了位置。”

老板娘給自己的包廂,位置自然是vvvvip,視野極好,還貼心地備好了平墨愛吃的小甜點和鮮榨果汁。

平教官仍舊戴著鴨舌帽,很不苟言笑的樣子,坐在那裡氣場十足,又有老板娘.親自作陪,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位來頭不小的貴客,隻是貴客唇角沾了一點奶油,稍稍削弱了大佬的腔調。

一陣震耳欲聾的躁動響起,歡呼中還夾雜著口哨聲,原來看台上身材姣好的比基尼女郎舉著牌子,上麵寫著“老虎vs毒牙”。

“開場就是老虎?”平墨問。

冷莉朝著斜對麵的包廂一指:“今天老虎的老板來了,要討頭彩呢。”

場內燈光並不算明亮,隻看得出VIP包廂內坐主位的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包廂外還站著一排黑衣保鏢,看起來很有排麵。

而老虎則是個身高恐怕和裴與屠不相上下的大塊頭,皮膚黝.黑,如今到了星際時代,經過幾次大規模的遷徙和混居,語言已經基本統一,黃白黑三類人種之間的區彆也不大明顯了,但他的外形特征還是能看得出來,是典型的古地球時期黑人長相,身體素質應該很強。

他的對手毒牙也是個大塊頭,但皮膚偏白,肌肉虯結。

加了堵住的拳擊為了更具有觀賞性,拳手們都不戴護齒和拳擊手套,連打法也不拘泥於拳擊,除了不允許使用武器之外,百無禁忌,名字叫“拳擊”,事實上更接近於自由搏擊,且上了台的拳手都簽了生死狀,打起來越是血肉橫飛,看客們就越興奮,下注打賞的聯盟幣就越可觀。

一黑一白兩個大漢拳拳到肉,到底還是老虎占據力量上的優勢,一拳打在毒牙的下巴上,鼻血橫流,還飛出一顆帶血的牙齒,有個大約十八.九歲的半大孩子居然將那牙齒撿起來,繞場一周,激起看台上一片歡呼,也有買毒牙的人高聲怒罵,場內一時人聲鼎沸。

失去一顆牙,也激發了毒牙的血性,他嚎叫一聲暴起,一拳輪空,居然砸斷了拳台的圍欄!又惹出一片尖叫和起哄,老虎也不甘示弱,揮拳回擊,招式更凶狠,明顯要把被對手搶走的風頭重新搶回來。

兩人打得難舍難分,老虎最後以一記重拳將毒牙乾翻在地,卻沒收手,還朝著他的胸口猛補了兩拳,冷莉見狀忙用通訊器吆喝夥計救場,立即有幾個alpha上台一邊安撫老虎,一邊把受傷了毒牙往下拽,醫生已經在附近候場了。

老虎赤.裸.著上半身,黑皮膚油光鋥亮,高舉起一隻手做出勝利的姿勢,傷者血液裡的alpha信息素溢出來,混著勝利者汗液裡的信息素,血腥的場麵和著濃鬱的alpha信息素,刺激著每一個看客的感官,場內又是一片沸反盈天的叫好。

老板娘冷莉卻憤憤地啐了一口:“這個老虎,一點也不守規矩!要是把人打死了,這鍋還不是得我背!平哥,你待會兒替我好好教訓教訓他,趕緊讓他走人。”

“好啊。”聽平墨的語氣不像是答應她一會兒去跟拳王拚命,倒像是回答夜宵吃什麼似的,說著還舔.了一口紙杯蛋糕上的奶油。

冷莉愛死平哥這裝逼於無形的調調了,托腮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悄聲提醒:“平哥,下一場到你了,該下去準備了。”

*

自從平教官搬回了學校,裴與屠也覺得大房子突然就不舒服了,跟著搬回了教工宿舍,卻沒成功入駐平墨的房間,仍舊和呂東望擠一間房子裡。

都說‘由奢入儉難’,裴助教過慣了在大床.上抱著軟乎乎滑溜溜平教官的奢侈日子,搬回到宿舍小床.上,看著呂姓alpha舍友,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嫌棄得不要不要。

呂東望對此表示很委屈。

裴與屠沒理會他的委屈,今晚照例找借口去平教官的房間“談心”,卻發現平墨的房間一片漆黑,沒開燈,房門也鎖著。

“難道睡著了?”

裴與屠掏出教工卡,對著門縫試圖撬鎖。

“乾什麼呢!”

裴與屠正在偷雞摸狗,不妨被這一聲暴喝嚇了一跳,回頭卻看到成誠的臉,於是嗓門比成誠還大:“我還沒問你呢!三更半夜的,來平墨宿舍門口,你想乾什麼?”

成誠沒想到這人臉皮如此之厚,惡人先告狀還這麼理直氣壯,寒著臉說:“你撬門這事,我會告訴平教官。”

裴與屠四處張望一遍,發現周圍沒人,才哥倆好地攬住成誠的肩膀,“哥們,不怕你告訴,老子又不是來偷東西的,隻是怕他煩我,所以故意躲我……疏不間親你聽說過沒?我們倆的關係,你可比不了。”

成誠:“你們什麼關係?”

裴與屠:“我們一個床睡過,你說呢?”

成誠差點直接掏槍:“你他媽胡說八道!敢編排平隊——”

“彆衝動啊,我騙你乾什麼,之前平墨到我家養傷,我們的關係那叫一個突飛猛進!對了你叫他什麼?平隊?他原來是你隊長啊,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新兵連?那認識很多年了?”

成誠自知說多了話,不再理他,看了眼時間,便兀自拍門,確認了平墨果然不在房間,便急匆匆離開了,像是有急事的樣子。

裴與屠看著他的背影,心想這人急匆匆來找平墨,偏偏平墨今晚又這麼巧不在,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這樣想著,也收起了調笑的表情,悄無聲息地跟了出去。

成誠心裡焦急,他忽然得到命令,配合警察圍堵“白洞”的一個大頭目,地點就在太平街的地下拳擊場。

經營那個地下拳擊場的人,叫做冷莉,是平隊的線人,這件事其實知道的人不多,成誠就是其中之一,他深諳紀律,並不是想給平墨通風報信——一個線人而已,成誠也沒有放在心上。

隻是,得知這個緊急任務的時候,說不上為什麼,成誠心裡很不踏實,總覺得這事兒可能跟平隊有關,沒想到平墨居然不在,這就讓他更不安了。

裴與屠怕成誠發覺,不敢跟得太近,若論追蹤和反追蹤,他或許比不上步兵特戰隊出身的成誠,但勝在裴助教的硬件過關——那輛豪華空間車無論速度和視野都碾壓成誠那輛軍備越野。

兩輛車保持著極長的距離,裴助教還是找到了目的地:墨色音樂茶座。

*

與墨色音樂茶座連通的地下拳擊場內,穿比基尼的性.感女郎舉著牌子,上麵赫然寫著“獵人”兩字。

看台中某個位置不大起眼的vip包廂裡,擺著一整套功夫茶茶具,嫋嫋的茶香和鼎沸喧囂的拳擊場不入,一位年輕男人坐在茶桌前,輕輕呷一口清茶,問身邊侍立的手下:“警察都到了嗎?”

手下恭恭敬敬彎腰,像是怕打擾到年輕人喝茶的雅興,在他耳邊細聲細語地說:“太子爺您放心,都安排好了,這一招‘借刀殺人’,保證您那位叔叔沒命走出去。”

“這不叫借刀殺人,”龍朗把茶杯放下,用雪白的手帕仔細擦擦手指,“是‘一箭雙雕’。做得有分寸些,彆嚇著我的小朋友。”

裴與屠尾隨著成誠進入“墨色”,廢了一點周折,但還是順利摸.到了拳擊場,沒想到剛擠進看台,還沒看到成誠,倒是先看到場上一個熟悉的身影。

雖然戴著麵具,但那身形、那股又欠揍又可愛的‘逼王’氣質,他一眼就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