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1 / 2)

第五十二章

裴與屠捂著鼻子:“你怎麼一變回來就打人啊!”

平墨:“嗬。”

裴與屠:“……!”

裴與屠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錯了話,忙找補:“不是,我是說,你怎麼變成.人了,也不對,你怎麼突然出現了——”

平墨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冷笑:“看到我從貓變成.人,一點也不驚訝,你早就知道了吧。說!什麼時候知道的?”

“什、什麼什麼時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裴與屠希望自己想出一個周全的對策,然而,兩人的距離近得呼吸都糾纏在一起,他隻覺渾身血液都在向下俯衝,留給大腦的少之又少,根本無法思考,連視線都不知該放在哪兒好。

毛絨絨的貓耳朵,柔軟的黑發,濃長的睫毛,挺翹的鼻子,再往下是精致的鎖骨,前胸兩點茱萸也是漂亮的櫻粉色,實在叫人目不暇接。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我讓你回憶回憶!”平墨揮拳就揍。

平教官已經百分之一千確定這人早就知道自己是貓,甚至可能比發現T恤那次還要早,也就是說,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一直在戲弄他!

這樣還不揍,天理難容!

裴與屠作為一個在域外服役多年、經過無數次實戰的頂級alpha,無論是信息素壓製,還是單純肉搏反擊,都能抵擋一二,論殺人他比不過平墨,可論打架,未必不是對手,但他很明智地選擇了認慫。

好在這套房子麵積夠大,套內一共兩層,每一層都是兩百的大平層,給裴助教提供了充足的逃跑空間,他邊跑邊喊:“你怎麼打人還帶招的!哎哎哎臥.槽疼!”

相較之下,平墨就務實多了,半句廢話也沒有,一路緊追,逮到就揍,裴與屠正三步並作兩步爬樓梯,平教官一個助跑,照著他屁.股就是一腳,險些把人從樓梯上踹下來,好在裴與屠及時用手撐住地,“操.你真打啊!”

隻聽身後“哢吧”一聲,像是平教官在活動手腕筋骨,裴與屠顧不得呈口舌之快,跳起來就繼續跑,“你這脾氣可真是夠嗆!無緣無故就打人!”

平墨險些被他氣笑了,“你還好意思說我無緣無故?!”

裴與屠猛然想起平

墨屁.股上清晰的巴掌印,鼻血險些又流出來了,平教官不知他的齷齪腦補,繼續追打,又在二樓追著他繞了一大圈,裴與屠邊跑邊高聲喊:“差不多得了啊!你一個能把‘拳王’揍得倒地不起的人,下手能不能有點輕重?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

話音剛落,裴與屠肌肉結實的手臂撐住樓梯圍欄,縱身一躍,雙腳穩穩落地,這原本該是個瀟灑靈巧的動作,可惜他人高馬大,體重不容小覷,實木地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裴與屠已經逃到了客廳,見平墨沒立即追過來,還退回去扯著嗓門喊:“你這是家暴你知道嗎?把我打死了你就守寡吧!”

平教官成功被再次惹毛,二話不說,也跟著從二樓跳下來,他這一跳才是正兒八經的輕巧瀟灑,居然貓兒似的沒什麼聲音,落地之後拔腿就追,裴與屠踩著沙發跳過去,“我錯了還不行嗎,平墨,彆打了,要不你等我把窗簾拉上咱再打?你好歹把衣服穿上!”

裴與屠思及此,又多了一項工作,一邊跑,一邊拉窗簾——生怕自家貓被彆人看到——還一邊高喊“平教官耍流氓了!”

還沒來得及穿衣服的平墨:“…………”

……平教官更生氣了,連頭頂貓耳朵的毛都炸起來,身後的長尾巴倒是卷到前麵,後知後覺地遮住了關鍵部位。

一小時後,裴與屠大手托著個冰袋,按在自己腮幫子上,一邊“嘶嘶哈哈”地喊疼,一邊偷.窺平墨,此時平教官已經穿戴停當,是長袖長褲的奶白色薄睡衣,褲子腰原本比較高,現在卻因為尾巴的緣故,後麵卡得有點低,被尾巴根撐出一絲縫隙,半遮半掩的,反倒比剛剛還叫人浮想聯翩,裴助教的鼻血又不爭氣地流出來了。

平墨似有所感,扭過頭,正對上他灼灼的目光。

“……”

裴與屠反應極快,抽了張紙巾捂住鼻子,便強詞奪理:“你一定是把我打成內傷了,看看,還在流血!”

平墨看了他片刻,吐出兩個字:“活該。”

然而裴助教挨了罵,非但不惱,反倒嬉皮笑臉地跳下沙發,湊過去:“終於願意跟我說話了!不生氣啦?”

平墨剛剛酣暢淋漓地揍了他一頓,覺得已然出了一口

惡氣,現在還真的提不起興致和他廢話,便不耐煩地推開他,頭頂貓耳朵抖了抖,“下不為例。”

這就說明他已經解氣了!果然,自家平小貓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裴助教挨了一頓結結實實的打,心裡反倒踏實了,沒話找話:“你出手也太重了。”

說著,他掀開上衣,露出精悍結實的腰.腹,“都青了!”

乍一看,那塊淤青在均勻的小麥色肌膚上並不紮眼,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淤青從人魚線向上,一直延伸到肋骨,還挺猙獰的,看著就疼。

平墨剛剛正在氣頭上,下手沒有輕重,此刻見了“戰果”,忍不住也有些後悔,“是下手重了。”

“是下手重了”在平教官的語係裡,四舍五入就相當於道歉了,裴與屠順杆爬,立即捂著肚子痛苦地倒回沙發上,“也就是我禁打,換作一般人,被你這樣揍一頓,非進ICU不可。”

平墨:“…………”

平教官很想說看你生龍活虎的樣子,又有皮糙肉厚的底子,就不會在乎皮外傷,但那淤青視覺效果的確驚人,且裴與屠嘴角還挨了一下,有點紅腫,鼻子也一直在流血。

流鼻血這件事可大可小,彆是傷到了腦子,搞出了什麼內出.血,思及此,平墨挨著裴與屠坐下,湊近他的臉,小扇子似的睫毛簾子扇了扇,眉頭微皺,問:“還在流血?”

隨著他靠近,一股淺淡卻甜膩的柚香撲麵而來,刺激著裴助教的神經,他喉結滾了滾,忽而用紙巾按住鼻子,扭過頭:“你還是彆過來了。”

平墨卻會錯了意:“真打壞了?那趕緊去醫院!”

裴與屠是該打,可這人雖然狗了點,也著實幫了他不少忙,於情於理也不應該把他打壞了。

哪知裴與屠竟忽然犯了擰脾氣,怎麼也不肯讓他檢查,扭著頭不願意轉過去,然而越是這樣抵抗,越激起平墨的逆反心理,兩人廝打片刻,裴助教忽然放棄抵抗,平墨力氣沒收住,竟然整個人滾進了他懷裡。

與此同時,龍舌蘭酒味信息素倏然濃烈起來,平墨下意識想掙紮著逃出去,裴與屠卻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下去,同時哀哀叫喚:“彆動彆動,我頭暈!”

平墨直覺他有點不對勁,卻又怕裴

與屠真的腦震蕩,一時不敢動彈,而裴與屠怕壓疼了平墨,悄悄用一隻手支住身體,隻用一半重量壓著他,才將頭埋進平墨頸間,深深吸了一口,甜蜜馥鬱的柚香便唇齒留香。

甜柚味的平教官,真想吃乾抹淨。他對平墨的渴求,似乎不僅僅是因為肌膚相貼。

……等等。

裴與屠也覺出自己不對勁兒,該不會是他的易感期要到了吧?

平墨被他灼熱的呼吸吹得有些癢癢,頭頂毛絨絨的貓耳抖了抖。

裴與屠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小耳朵,可獸耳是獸人最敏感的部位,當即就惹出平墨一句國罵:“你找死?”

“彆動彆動!”裴與屠繼續裝,一邊將人牢牢鎖在懷裡,一邊哼哼唧唧地說:“我頭暈想吐!”

……他一動彈他就頭暈,也太巧了吧。

“……”平墨狐疑道,“真的假的?”

裴與屠:“當然是真的,你彆動,讓我聞聞。”

抱著一個Omega貼著人家腺體聞,這和性.騷.擾也沒什麼區彆了,好在平教官特殊的青少年經曆,令其對自己的性彆認知不是特彆敏感,隻是覺得他很煩,於是禮貌地說:“你他媽再亂動,我就幫你確診腦震蕩,一會兒親自送你去醫院。”

裴與屠:“……”

裴助教很舍不得把人放開,忽然福至心靈,岔開話題:“對了,你腿好了?”

平墨:“!”

要知道,他幾天前還在坐輪椅,號稱“傷筋動骨一百天”,變成貓之後再變回人,腿也神奇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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