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鐳射槍走火的同時,黝.黑男人劈腿砸過來,緊接著伸手奪槍!平墨投鼠忌器,握槍的手向下一壓,可那黝.黑男人出手更快!電光石火間,“砰砰砰”幾聲槍響後,槍竟然脫手而飛,終究沒落到任何人手裡,可與此同時,男人猛然從大.腿內側皮套裡抽.出一把□□。
□□又稱作放血刀,因其霸道的設計,若是刺穿皮肉,再沿著傷口一擰,血液就會順著血槽止不住地流出,近身對峙中,再強悍的alpha也抵不住這樣的能量消耗,何況眼前的對手是個獸人Omega。
“不到危急時刻,他不準我傷你一根毫毛,但我想這就是危急時刻了。”男人猛然刺出,平墨身形快得近乎隻剩下殘影,幾乎一眨眼,整個人就瞬移到他身後,下一刻,一柄戰術短刀已經抵在男人的脖子上。
“彆動,這刀叫做‘死神鐮刀’,吹毛斷發。”平墨說,“我一直更喜歡冷兵器,知道為什麼嗎?”
黝.黑男人顯然聽過‘死神鐮刀’的大名,被凶器抵住要害部位,一動不敢動。
平墨便自問自答:“因為操控感強,我還不會寫字的時候就學會用刀了,這刀在我手裡,比親兒子還聽話些……手穩是最重要的,我能剝了你的皮,不傷你一毫米肌肉,信嗎?”
男人這時候已經意識到,平墨丟槍不是技不如人,而是一開始就打算換一件更趁手、更適合威脅他的武器。
“平教官,其實我家先生對你沒有惡意,你大可不必這樣。”
平墨:“他說的‘回家’是什麼意思?我認識他?他是什麼人?”
“應該是認識的,他一直把您稱為……‘妻子’——唔!!”
一絲鮮血順著男人脖頸蜿蜒而下,平墨才稍稍鬆開戰術短刀,“好好說話。”
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流下,男人咬牙道:“這是他的原話,我沒有騙你,他究竟是什麼人,準備了什麼驚喜,你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了。家規森嚴,現在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敢說。”
“好,有點骨氣。”平墨說,“不愧是白洞的人,比鬼耳那種投機倒把的小散戶硬氣。”
黝.黑男人:“!!!”
“你怎麼……你為什麼說我是白洞的人?”
平墨不答反問:“這麼說我猜對了,鬼耳是你們殺的嗎?”
“……”
黝.黑男人:“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平墨;“好,不為難你,我來問一個你一定知道答案的問題,‘目的地’有多少埋伏?”
“……十二人。”
“這次怎麼這麼痛快?”
“先生說過,萬一你問了,可以如實相告。你……還會去嗎?”
平墨將‘死神鐮刀’貼著他脖子上的肉轉了一圈,冰涼的觸感令那男人一動不敢動,然而就像平教官所說,他的手極穩,即便刀鋒貼著肉迅速滑過,也沒有傷及他一根毫毛。
男人卻已經冷汗涔.涔,並徹底放棄了偷襲反抗的想法。
高手往往在細節處見真章,若論單打獨鬥,他根本不是這個獸人的對手。
“走。”
在那黝.黑男人的帶領下,兩人徑直往東南方向而去,一直走直線,像沒有儘頭,就在平墨懷疑他們已經快接近圓形電子防護網邊界時,卻忽然衝出來一夥荷槍實彈、迷彩偽裝塗滿臉的襲擊者。
“這是你們的人嗎?”平墨緊握著刀柄問。
“不、不,他們不是啊!”那黝.黑男人顯然也很懵逼。
然而這夥人一言不發就掏槍,居然當場擊斃了那黝.黑男人!
“老板吩咐過,剩下這個抓活的!”
老板……
平墨聽到這個詞,卻忽然想起那個反複出現的夢境。
“我們這麼多人,帶著家夥,他隻有一把刀,絕對插翅難飛!”
.
沒了平教官,裴助教獨自帶隊,便顯得非常三心二意且敷衍,不是打電話就是發短信,不然便是盯著屏幕一瞬不瞬地發呆,總之一直抱著通訊器。
不知過了多久,裴與屠忽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他接近邊界了!”便叫停了車隊,吩咐學生們:“你們等一下要稍微偏離既定路線。”
他在地圖上圈出一個位置,“在這裡會有一位呂教官接應你們,一切都聽呂教官指揮。”
學生們麵麵相覷,但也很快猜出應該發生了什麼緊急事故,幾個新武器學院的alpha男生帶頭表示:“裴助教您放心去,我們已經是戰士了,能獨當一麵,不是躲在教官翅膀下的小雛雞。”
裴助教很欣慰,而後獨自開一輛機甲坦.克,絕塵而去。
通訊器上的位置不動了——裴與屠給平墨整理衣服時,偷偷塞進去一枚定位器——他是停下了?還是遇到了什麼意外?可又過了一會兒,信號中斷了。
裴與屠心狠狠地向下一沉,幾乎把笨重的戰地機甲開出了空間車的速度,一路飛沙走石,甚至惹出一次藍軍的襲擊。
裴助教沒心情和藍軍玩遊戲,重武器不要錢似的招呼一通,便繼續衝刺。
他抵達電子防護網邊沿的時候,險些沒被眼前的情形震驚,心肝脾臟肺也一道跟著顫抖起來。
“平墨!!!”
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一地不知是屍體還是傷員,大約五六個持著各式各樣冷兵器的alpha也頗為狼狽,戒備地同平墨對峙。
平教官整個人血水裡撈出來的一般,胳膊上的傷口早就撕裂了,而手中一柄軍匕滴滴答答地流淌著粘.稠的黑血。
如浴血的修羅。
凶則凶矣,可裴與屠看得心都揪起來了,正要發狠衝進戰局,替平小貓報仇,卻見自家教官一個利落的後空翻,健步衝過來,非常默契地與他形成了背對背的禦敵姿勢。
裴與屠見他伸手還算矯健,稍稍放下心來:“受傷了?疼不疼?”
平墨修長手指穩穩握著‘死亡鐮刀’,刀刃還在滴滴答答流淌粘.稠的血,他不輕不重的回答:“嗯。”
雖然隻是一個字,卻帶著一點近乎委屈的尾音。
裴與屠知道,自家平小貓最怕疼了,今天大約是疼得狠了,不由得更加心疼。
緊接著,平墨沾著血的白.皙手指按住刀刃,一指:“就是他們!”
從語境和後來的那位凶巴巴的大個子alpha表情來判斷,這話可以自動補全成“就是他們欺負我”。
一眾被打得屁滾尿流的敵人:“???”到底誰欺負誰??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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