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沒有參與刺殺,還不顧自身安危地救了他,甚至為了幫他抓.住那夥刺客,受了那麼嚴重的傷。
他早就知道他的小朋友身手好,但沒想到,平墨即便沒有武器,也這麼厲害。卻甘願乖順地留在他身邊。
龍朗心中五味雜陳,難道自己那些猜忌和提防都錯了嗎?
他決定去看看平墨,一刻也等不了了。
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龍朗和平墨都有些驚訝。
龍朗將桌子上的止痛藥拿起來,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醫生說你不肯吃,怎麼……”
平教官的驚訝很快轉變成尷尬,他惱羞成怒地一把奪過那藥瓶,“醫生一定要我吃,我……隻是……”
他有些編不下去,若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平墨很想把姓龍的當場滅口。
龍朗卻笑起來,隻覺自家小朋友真是又凶又可愛,他像是少年人一般,心中一陣悸動,不由得失了分寸,忽然上前去抱平墨。
可惜平教官即便受了傷,反應也極快,龍朗根本沒碰到他一片衣角。
龍朗伸到半空中的手僵在原地,又慢慢收回,“你……彆緊張,我沒有惡意。”
“平墨,”龍朗看著平墨的眼看,問,“你為什麼要救我?”
平墨倒是借著收拾藥瓶的動作收回視線,背對著龍朗道:“我們不是有過約定嗎?永遠護著對方。”
十幾年前,在那個小小的培訓基地,兩個小少年曾經許下這樣的諾言。
雖然小龍朗從那時候已經知道小.平墨是Omega,小.平墨卻隻當他是兄弟……
“你還記得。”龍朗心中一動,沒注意到平墨背對著他握緊了那藥瓶。
平教官生怕自己望著龍朗的眼睛會時態,就像他從來沒把龍朗當做異性,平墨也從來不願意與他為敵。
少年時那段惶恐又幽暗的時光,是最需要夥伴的時候。十幾年前,這個人曾經陪他從陰霾中走向希望,雖然隻是一小段,卻彌足珍貴。
但總是要做出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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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刺殺事件之後,龍朗對平墨的限製越來越少,而平教官反倒很懶散似的,並不愛出門。
這一點無疑也反過來讓龍朗更為放心。
龍朗怕平墨長久地窩在房間裡憋出病來,便主動帶著他出去散心,可平教官作為一個“直A情結”頗重的Omega,對那些花花草草都不怎麼上心。
甚至還曾經直言“不要再讓我看到鎏金玫瑰”。
龍朗一開始還不死心,試圖帶平墨去看那一片鎏金玫瑰種植園,可平教官徑直給出理由:“太娘了。”
徹底刷新了新任白洞老大的價值觀。
很快,龍朗便發現平墨對軍匕很感興趣,隻要在市麵上流通過的,他都如數家珍,不止軍匕,任何冷熱武器都能讓他多說幾句話。
平墨肩膀上的傷口愈合得很慢,整個人都懨懨的,像隻不怎麼健康的貓,隻要能讓他多說幾句話,多笑一下,龍朗什麼都願意做。
他不是喜歡武器嗎?
他這個最大的軍火走私頭子,最不缺的就是武器。
也不知在白洞過了多久,兩個月,或者三個月,直到平墨肩膀上的傷口愈合的七七八八,龍朗已經帶著他參觀過了白洞的幾個核心軍火庫。
除了軍火庫,甚至還將平墨引薦給幾位新貴,儼然是介紹未來大嫂的架勢,平教官很給麵子,居然主動提出了回訪幾位的駐地,在舉動在下屬們眼裡就是未來主母給他們臉麵,在龍朗眼裡,便是平墨正在慢慢接受他。
皆大歡喜。
隻有彈弓一個人憂心忡忡。
他和平教官曾經短暫相處過一陣子,知道平墨脾氣何等火爆,絕不可能這樣長袖善舞,他不是不能,而是不屑。
更重要的是,他也見過平墨和裴與屠兩人那段沒羞沒臊的過往,平教官真的會轉眼就忘了那個人,對先生生出好感嗎?
這很奇怪。
可惜平墨如今是龍朗的心肝寶貝,彈弓不敢貿然亂說,生怕一個不小心反而引火燒身,白洞是重要,但他的小命更重要。
彈弓於是辛苦謀劃了許久,終於逮到一個機會,悄悄潛入平墨的住處。
平教官雖然這幾個月和龍朗的關係看起來突飛猛進,但他始終還是獨自居住。
平墨給出的理由也無可挑剔:重複標記會令他很痛苦。
他和裴與屠的過往,並不是秘密。
龍朗雖然欣賞他的坦蕩,但還是不願意提及這些,隻說等平墨的傷好了,就給他找最好的醫生,清洗掉標記。
隻是平教官的肩膀還沒痊愈,自然不適合做手術。
彈弓鬼鬼祟祟地蹲在門外,見四周無人,便悄悄透過門縫去看。
平墨背對著他,慢慢脫掉上衣,他身形勁瘦頎長,薄薄的肌肉爆發力極強,可肌膚卻泛著奶油般的質地,光滑白.皙,彈弓吞了口口水,忽然意識到好像哪裡不對。
緊接著,平教官手裡便多了一把軍匕。
鋒芒的刀尖對準他自己的肩膀,毫不猶豫地刺下!
彈弓:“!!!”
果然不對勁!彈弓轉身就想走,身後的門卻豁然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