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杯弓蛇影到了見到平墨背影就落荒而逃的程度,若是正麵打了照麵,大家也都齊刷刷立正敬禮,高呼“教官”,再沒有一個不長眼的敢叫平墨嫂子。
平教官對此有點滿意,又有點說不上來的失落:“整個駐地都叫我教官,聽起來好像咱們又成了上下級。”
裴與屠反而沒什麼顧忌,從浴.室裡走出來,邊擦頭發邊說:“這有什麼?誰不知道咱倆是兩口子?”
平墨趴在床.上.翹著腳,有一頁沒一頁地翻一本《現代輕兵器》,答道:“也對。”何況,動不動就叫“嫂子”也太娘了。
裴與屠對於自家媳婦看雜誌也不看自己的行為非常不滿,故意在他麵前晃來晃去,意圖展示自己緊繃結實的腹肌,可惜得到的回複是:
“去那邊轉悠,擋著我光了。”
裴與屠:“…………”
裴中校不乾了,一把奪過那本跟自己爭寵的軍事雜誌,正在平教官驚奇這人是不是皮癢了的時候,裴與屠已經化身巨型犬,撲上了他的身,並哼哼唧唧地說:“彆看書了,看我。”
與此同時,龍舌蘭酒味的alpha信息素也隨之蔓延開。
【此處贈送500字,見文章結尾處的作者有話說。】
平教官從脖頸到小.腿沒有一處被放過,遍布曖昧的紅痕,姓裴的尤嫌不足,大型犬似的撒嬌,央求著還要一次,這一回平墨鐵石心腸,放下狠話“再敢折騰一次晚上你就滾客房睡。”
裴中校被威脅到,委委屈屈地退而求其次:“那一起洗澡總可以吧?”
回答他的是平教官“砰”一聲關上門,關得太急,險些沒拍到裴與屠英挺的鼻子。
裴中校摸.摸鼻子,意猶未儘地舔舔嘴唇,安慰自己:“一次不能吃成個胖子,晚上再說。”
“哎,為什麼Omega這麼嬌弱,做了一次就受不了了,真懷念我從前易感期的時候啊,小墨心疼我,怎麼樣都配合,我這不爭氣的身體,什麼時候才到下一次易感期呢?”
裴與屠守在浴.室門外碎碎念半晌,還是沒等到自家媳婦出來,最終忍不住拍門:“是不是沒力氣洗澡了,要不然我替你搓搓背?”
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後,裡邊才傳來一聲有氣無力的“喵”。
裴與屠:“??”
裴中校毫不猶豫地推開門,裡邊果然沒了平教官的胴.體,隻剩一隻巴掌大的小奶貓,圓腦袋大眼睛,兩隻小耳朵沒精打采地耷.拉下來,身上的毛毛還沾濕.了大半,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它看到裴與屠,奶聲奶氣地‘咪’了一聲,無助地舔.了舔鼻子。
裴與屠:“…………”
“就算逃避夫夫生活,也不用在浴.室裡變回貓吧,看看,毛都濕.了。”
“啪嘰!”
裴中校挨了一爪爪。
裴與屠任勞任怨地給貓咪吹乾了毛毛,將落湯貓重新吹成了一隻毛絨絨圓.滾滾的團子,又摟著貓睡了一晚上,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是不是變不回去了?”
“……喵喵喵喵喵!”
裴與屠雖然不懂貓語,但還是從這一串罵罵咧咧的“喵”裡聽到了肯定的回複。
……這不是玩脫了!
媳婦變不回來,會直接影響他的生活質量。
這幾天,第六駐地的大兵們過年一樣放鬆,原因無他——魔鬼教官平墨請假了。
“不知道平教官乾嘛去了,希望是度假,讓他多休息幾天,我也要多休息幾天,鷹隼的高標準嚴要求我快承受不來了。”
“應該不是度假,平教官和裴中尉關係那麼好,度假肯定要一起的。”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有人說:“可能是回主星開會去了,你們彆忘了,平教官還是上校呢,這些大領導三不五時回主星是很正常的。”
“誒?哪來的小貓咪?嗬,長得真好看,嘬嘬嘬,小貓過來過來!”
平教官抖抖毛,翹著尾巴走遠了。
‘沒有人懷疑他變成了貓就好。’平墨默默在心裡想。
讓人知道自己是Omega是一回事,甚至叫人知道自己是獸人也沒什麼關係……但變貓、甚至變出貓耳、尾巴這種事情都太私.密了,若是叫彆人——尤其是自己親手帶的崽子們——知道,他就會有殺人滅口的衝動。
還好沒人懷疑。
平墨剛放下一顆心,裴與屠卻是越來越不淡定了。
已經一連過去好幾天,自家媳婦還是沒有變回人的預兆,這絕對不行。
彆說他自己憋得欲求不滿,隻說平墨的身體,他也著實擔心,千萬彆是信息素又出了什麼問題吧?
裴與屠於是把駐地的工作交給了副手苗凡,把喵咪往懷裡一揣,就直奔主星,看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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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教官趴在裴與屠懷裡,兩隻爪爪扒住他的胳膊,隻露出一個圓腦袋,緊張巴巴地舔.了舔鼻子。
老專家已經對獸人研究頗深,看完血檢報告淡定道:“沒啥大事,就是縱.欲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