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小圓子(1 / 2)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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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剩下何子殊清醒著,也閒著。

他伸手將車上空調溫度調高,又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薄毯披到劉夏身上。

林佳安正打算抬手揉揉酸脹的脖子,一個護頸枕就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

灰色的護枕,修長白皙的手指,打在窗上的天光。

她抬起頭來。

眼前是眉眼如畫的少年。

被剝去一層所以顯得寡淡的天光,籠成薄淺的簇暈。

一下,兩下,在他眉梢、唇角閃過。

林佳安見過太多好看的皮囊,卻仍舊沒出息的被恍了神。

“安姐,這個給你,我不用。”

何子殊怕驚擾到睡著的人,所以把聲音壓得很低。

林佳安接過護頸枕,看著劉夏身上那條白色的絨毯,再看看被調了個風向,又升了兩度的空調。

她沒有說話,隻是緊皺的眉頭舒了開來。

保姆車從山道駛了半個小時。

直到司機小聲提醒“到了”,何子殊才睜開眼睛來。

車停在門口,沒有開到車庫去,何子殊下車就看見一幢彆墅。

獨門獨幢,入眼低調卻精致的木枯山水。

鵝卵石底道,最右側的角落裡還長著些裝飾用的竹枝。

滿是人民幣的氣息。

“安姐,這……”劉夏揉了揉眼睛,睡意被眼前這建築嚇得消了大半。

“我知道,”林佳安徑直往前走去,“就先住這裡,現在他一個人住不合適。”

何子殊察覺到不對勁,扯了扯劉夏的袖子:“怎麼了?”

“你一年前就搬出來了,”劉夏湊到何子殊耳邊。

“這是陸隊自己的房子,因為離公司近,所以拿來做宿舍用。”

“這小區狗仔進不來,不是權貴就是富商。”

“據說樂青和黎星的總裁都住在這一片,還有賀影帝。”

何子殊總算明白劉夏那一臉“¥#@*&”的表情是為什麼。

陸瑾沉最不待見他,現在卻要住進他的房子,抬頭不見低頭見。

哪天兩人一齊上了新聞可能都不是娛樂版塊,而是社會版塊的。

何某、陸某積怨已久,深夜大打出手,民警趕赴現場,兩人仍揪住對方衣領不鬆手。

場麵一度失去控製。

終雙雙刑拘。

何子殊看著還窩在車內,慢騰騰起身的謝沐然和紀梵。

差點忘了,可能還要加個謝某和紀某。

互毆變成群毆,四人排隊進局子。

“安姐!”何子殊連忙叫停林佳安,“我住這裡會不會不合適?我怕……”

“沒什麼不合適,

這事聽我安排就好,沒得商量。”林佳安頭也不回,“房間很多,小夏你可以去挑間喜歡的。”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劉夏“誒”了一聲,跑上前跟著林佳安進了門。

“記起什麼來了?”謝沐然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口中的話被惺忪的睡意一洇,模糊著囫圇過去,隻剩下大致的輪廓。

何子殊半聽半猜,勉強聽了個大概,搖了搖頭。

要是想起來就好了,他也不用在這裡杵著。

“那有什麼好怕的。”謝沐然眼罩還頂在頭上,把額前碎發卷上去,將他整個人襯得滿是少年氣。

“不情願住就不住,免得到時候半夜再一個人跑出去,我們還要到處去找。”紀梵將衣領拉到底,半張臉埋在領間。

左耳的耳機線被他一把扯下,虛虛掛在脖子上,“我沒這麼閒。”

這是何子殊第一次聽見紀梵說話。

他甚至分不清紀梵是在回答謝沐然,還是在諷刺自己。

隻是其中的不滿,分毫不差地打在身上。

疼倒是談不上,隻是越發糊塗。

謝沐然踹了紀梵一腳,皺了皺鼻子,示意他住嘴。

“你陪他在這裡耗著吧,說不定還能等到陸哥。”紀梵語氣微涼,將耳機重新戴好,雙手插兜往前走。

何子殊一聽到“陸哥”兩個字,皺了下眉。

不知道為什麼,哪怕紀梵話說得再重,也遠不如“陸瑾沉”這三個字來得懾人。

何子殊扒著車門,有點想跑。

他就算凍死,從這裡跳出去,死外邊,也絕不踏進著屋子半步!

“他唬你的,陸哥晚上有通告,拍攝地離這裡起碼兩個小時的路程,這個點不可能回來。”謝沐然摘下眼罩,在掌心揉成一團。

他走出去幾步之後,沒聽見何子殊跟上的聲音,又頓住,轉過身:“不過你要是再在門口站著,可能會碰見沈總。”

“沈總?”

“嗯,樂青總裁,沈譽。”謝沐然一偏頭,伸手一指:“就住在前麵那棟。”

鐵骨錚錚何子殊立刻跟上。

劉佳安自進屋起,鈴聲就沒停過,何子殊連個說話的空當都沒找到。

更彆說談關於“搬家”的事。

回過神的時候,劉佳安坐的保姆車已經開出了小區大門。

於是,偌大的彆墅隻剩下他和紀梵,在客廳沙發上大眼瞪小眼乾坐著

不知道為什麼,何子殊總有一種“紀梵在等他”的錯覺。

“你……”

一個“你”字剛出口,紀梵的視線便瞟了過來。

很輕,卻成功的將何子殊想說的話都堵了回去。

何子殊撇過頭去看地板,一時之間也想不起自己剛剛想說什麼,就沒了下文。

可是紀梵一反常態,始終沒移開視線。

就好像在執拗地等著什麼。

“小殊,你房間太久沒人,地板都落…灰了。”劉夏從樓梯上慢悠悠晃下來,隔著十幾個長階都能感受到令人窒息的尷尬。

他抽了抽鼻子,停下了腳步。

何子殊起身要走,紀梵卻忽然開了口:“你要說什麼。”

“沒什麼,”何子殊頓了頓,“一下子忘記了,等我下次想起來再跟你說。”

不出所料,一聲熟悉的嗤笑在何子殊耳邊響起。

“不必了,我也不想聽。”紀梵撣了撣褲上並不存在的灰,起身揉了兩下手腕。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失憶’是什麼意思,是真的還是假的,隻想告訴你,彆再找麻煩。”

“麻煩?我找了什麼麻煩?”何子殊下意識反問,語氣中甚至帶了些詭異的興奮。

說實話,他現在比誰都更迫切的想知道,自己以前究竟找了什麼麻煩,那些麻煩又到底有多麻煩。

紀梵嘴角一抽,像是沒料到何子殊會給出這種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