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最吃不住何子殊這一套懷柔政策。
以前還讀書的時候就這樣,每每想要發個火,這人就用這個法子。
不跟你惱,不跟你吵,就靜靜看著你。
以前是,現在也是,而他一點長進都沒有。
劉夏氣道:“彆看我,背過去。”
何子殊乖乖背過身去,盯著牆。
劉夏:“你上次說的那個人,就是陸瑾沉?”
何子殊點頭。
劉夏:“從頭到尾隻有陸瑾沉?”
何子殊又點頭。
劉夏開始暴躁:“那小女友怎麼回事。”
何子殊轉過頭,看他,眼睛很無辜。
劉夏腳下差點一個踉蹌。
是了,這人從始至終就沒說過是女朋友,是他一條巷子走到了黑。
他媽的路儘頭還站著陸瑾沉。
何子殊抿嘴:“我之前問過你。”
劉夏拒絕接受現實:“那不是你,是你的一個朋友。”
何子殊:“……”
何子殊:“你說過的,如果這個人是陸瑾沉,你可以接受。”
劉夏表情裂了。
他以前都在這人麵前說了什麼瘠薄
東西?
【除非你跟我說,那人就是陸瑾沉,否則就再等等。】
【脫敏治療。】
【潤物細無聲。】
【吃著‘陳述’的紅利,還背著陸隊在外麵找對象,你個渣男。】
劉夏:“…………”
敢情他原本拿來嚇唬何子殊的話,到頭來,都成了嚇唬自己的?
劉夏麵子掛不住,裡子尬出火,看著何子殊那雙黑亮黑亮、帶著笑意的眼睛,氣得
直咬牙,直接撲了上去,鬨了好一陣才消停下來。
劉夏倒在床尾,何子殊躺在床頭。
隔著一個長枕,劉夏看著何子殊,輕聲問:“他對你好嗎?”
雖然他知道答案,可就想親口聽何子殊說一遍。何子殊點頭:“好。”
劉夏有氣無力:“好個屁。”
何子殊被逗笑,玩笑道:“那不好。”
劉夏直接坐起:“他還敢對你不好?”
何子殊看著劉夏,半晌,笑了,輕輕喊了句“阿夏”。
劉夏認了。
“想清楚了?”劉夏低著頭:“你們倆的事,宋老師他們知道嗎?”
宋希清願意提攜何子殊也喜歡何子殊,這在圈子裡不是什麼秘密,但那種喜歡如果隻是出於對後輩的偏愛,是站不住腳的。
隻要沾了一點水,慢慢的就會從裡到外,滲個透。
何子殊怔了怔。
劉夏有些不確定:“還不知道?”
何子殊搖頭:“我沒問。”
但他潛意識裡覺得,宋老師他們,很可能已經知道了。
劉夏:“所以你說去拜訪長輩要帶什麼東西,指的也是宋老師他們。”
自己說了什麼?
老母雞。
豬肉。
餃子皮。
一百塊三對的健康之窗轉球。
還叔一對、嬸一對,勻一對給兒子。
劉夏:“……”
何子殊笑了:“嗯。”
劉夏接受現實後,也開始發愁。
他一個單身狗,連女朋友都沒有,哪裡想過見家長要買什麼。
更何況還是宋希清這種“SSS”級彆的家長。
劉夏皺著眉:“房子?車子?存折?”
說到一半,劉夏莫名覺得耳熟。
房子…車子…存折…
怎麼好像在哪裡說過。
艸!
房子,車子,存折,定情信物!
劉夏猛地想起來,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一拍:“陸瑾沉上次給了你什麼?”
何子殊不解:“?”
劉夏抓著他的手腕:“就你有一個朋友那次。”
何子殊愣了好久,最後開口:“一包煙。”
“煙???”劉夏音量猛地加大:“一包煙???何子殊你因為一包煙就認定他了?”
何子殊頭痛:“不是,那時候我沒說完。”
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劉夏一句“定情信物”嚇退了。
劉夏:“那你現在說,我聽著。”
何子殊張了張嘴,沒說話。
煙是真的。
但拿煙的過程不好說。
劉夏半天沒等到回答,惡狠狠:“還是一包煙!”
沉默了一分鐘,劉夏又問:“剛剛是從野河那邊回來?”
何子殊點頭。
劉夏:“那些東西也都是陸瑾沉做的?”
意料之中,何子殊又點了頭。
劉夏聽完,便站起身來。
何子殊不放心:“這麼晚了,彆回去了,在這邊睡吧。”
劉夏沒太理會,隻隨口“嗯”了一聲。
等走到門口,他才深吸一口氣,斂了神情,看著何子殊,聲音很淡:“你彆出來。”
有些事,他必須要跟陸瑾沉說。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的阿夏: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現在的阿夏:不是你,是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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