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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迷你 甜許 6002 字 3個月前

江建讓小狼親眼目睹一切,再將江粲的血喂給小狼,激發小狼的獸性。

這就是江建,手段殘忍又卑鄙。

最終,江粲和小狼還是站在了對立麵。

那段黑暗又充滿血腥的回憶,占據著夢境的三分之二。

江粲無數次想要衝進畫麵裡,生啖江建,滔滔不絕的恨意像洪流沒過頭頂。

他痛苦,窒息,絕望,沒有更深的地獄可以墜落。

小狼被江建殺死的那天,江粲就匍匐在一米之外。

它生了重病,再也無法上台演出,獸醫說看不好。

沒了它,觀眾失去了大半。

江建氣急敗壞把氣撒在了它身上,他當著眾人千刀萬剮了小狼。

他剝下狼皮說要做一件披肩過冬。

小狼的血留了一地,染紅了江粲的身體。

那是他最後一次感受到小狼的溫度,冷冰冰的,他的皮膚戰栗顫抖,身體深處產生的排斥感,克製不住地嘔吐。

他歇斯底裡地乾嘔,膽水都吐出來。

江粲瘋了一樣撲向江建,失敗了。

後來,因果報應,馬戲團被查抄,江建逃走,江粲追著他,心裡隻有一個念想,殺了他。

江粲做到了,這條命他還給小狼。

小狼啊小狼,你在黃泉可以安息了。

人們說,死前會經曆生前的畫麵,那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江粲的腦海裡最後閃過的是曾經遇到滿臉符咒的薩滿,枯瘦如柴的老人神神叨叨。

“天神在上,會派人來拯救你的,可憐的孩子。”

他當時對老薩滿凶狠地齜牙,以宣泄內心的不屑。

若世有神明,那也是不公平的狗屁神明。

他賤爛的生命不需要同情。

這個世界糟糕透了。

江粲隻希望此刻自己陷入無邊的黑暗,再也不要醒來。

病房裡,白色窗簾掀起波瀾,陽光撲閃落在病人的眼皮上。

玻璃瓶中的花朵落下一片花瓣。

風從窗戶來,卷起那瓣花落在枕頭邊。

遠處的雪山露出耀眼的光芒,仿佛神跡顯靈。

江粲重重吸口氣,毫無預兆地睜開眼睛。

眩暈感隨之而來,心臟在胸腔裡跳得很快,後腦勺嗡嗡震動,他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他不可置信地打量四周,這是哪裡?

他,還沒死嗎?

-

日複一日,冰雪融化,白禾的春天來臨。

溫若出院了,小白邊熱烈地歡迎她,邊嗅她身上的味道,傳說動物能聞出來腐朽的味道。

往後的日子,它變得比以前更黏人,對溫若寸步不移。

這幾個月她學會了做飯,還有洗衣服,她想告訴溫長河,她能照顧好自己。

她和小白還是照例趴在閣樓的窗戶旁等溫長河回家。

一個將黑未黑的晚上,等來一道影子站在長河邊上。

溫若擦亮眼睛,是認識的人。

她立馬拉上窗簾,不要看,再也不想看見這個人。

可是過了會兒,溫若還是不忍心地拉開窗簾的一條縫。

他的背影如此寂寥,可又那麼決然。

跨河大橋上車燈閃過,遠處的木屋升起一道道炊煙,萬家燈火透過每扇窗戶,卻沒有人發現他。

月光下的長河波光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