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並肩放學的同學們,她低下頭,盯著小白鞋上的腳印,咬住嘴唇屏氣。
不要哭,你可以把小白鞋刷成原來的樣子。
她一瘸一拐地走向車棚,眼看快到了,立馬恢複成正常的走路姿勢。
身高有優勢的少年在人群中萬眾矚目。
和他目光交集時,溫若露出笑容,不知不覺加快步伐。
“粲粲——”
她喊他時總是拖長音調,像小時候媽媽喊她小名若若一樣。
少女清甜軟糯的嗓音引起周圍的側目,其餘男同學們像中了定身咒,紛紛愣在原地,連自己要乾什麼都忘記了。
江粲身旁的男孩連電摩倒了都視若無睹。
“……”江粲收回被砸到的腳,推出粉色的電摩。
這是溫長河送給溫若的生日禮物,是他用舊車改裝的,按照她的喜好裝扮。
這輛車現在成了他們每天上下學的交通工具,白禾離得還有點遠。
校園內不允許騎車,他們還要走段路出校。
兩人並排走在一起,身後的同學們交頭接耳。
溫若並沒有發現,她和江粲在一起,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粲粲,你今天作業多嗎?”
江粲穿著校服,拉鏈拉到頂部,削瘦的下頜埋在豎領裡。
他又高又瘦,校服在他身上空蕩蕩的,不過他仍然是行走的衣架,因為穿在他身上,才顯得他們的校服好看。
江粲單手推著電摩,另隻手抄兜,書包掛在單邊肩上。
他沒有回答溫若的問題,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對此,溫若習以為常,這八年以來,他一直話很少,與世無爭。
說難聽點,江粲像了卻紅塵的僧人,無欲無求。
他對她也始終漠然,她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在他心裡毫無地位,有時候又覺得他是在乎自己的,害她總是處於患得患失中。
溫若想他能夠愛己,愛物,愛人。
他可以有合得來的朋友,熱愛的活動,追求的夢想。
這樣才能長久以往地留住他,她很擔心自己稍不留意,他就會消失不見。
“我們數學老師又布置了兩張試卷,我根本做不完……”溫若嘰嘰喳喳,也不管他的反應,她唯獨沒有提班費的事情。
夕陽西下,餘暉照耀在這群孩子們的後腦勺上。
熙熙攘攘,大家肩並肩地走向門口,迫不及待地被放出去。
有的約好去文具店,去哪家寫作業,還有去打遊戲機的等等。
學校裡總有學生不聽話,在裡麵就騎車。
溫若沒有注意到後方有人騎著電摩殺來,放學人潮中空間狹窄,那輛車歪歪扭扭地越來越近。
“喂,彆擋路,快滾開。”
溫若剛聽到聲,身體便失去重心。
沒有意料中的碰撞,她靠到江粲的身上,眼見那輛車撞到前方彆的同學。
江粲很快鬆手,眉眼厲色,“看路。”
她驚魂未定地原地平複,江粲上前把那人的電摩扶起來。
騎車撞人的同學因傷躺地,見狀正要道謝。
江粲蹬斷鏈條,原路扔回,“垃圾就該待在垃圾場裡。”
“……”
“喂!你彆走,你特麼什麼意思,知不知道我姐是誰?”
“我草擬大爺的,我明天肯定廢了你。”
江粲拎起溫若的衣領就走,從頭到尾沒理睬。
他囂張不理人的樣子引起看熱鬨的同學討論,都在問他是誰。
“他姐可是趙夕顏,這小子什麼來路,竟然這麼狂妄,連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