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18塊造化之金。”
“行,收到了,你開個價。”
“拿瓶酒意思下得了,反正我又沒什麼用。”
葉凡瀟灑大方地擺擺手,但表情古怪,欲言又止。
“這次我就不客氣了,但以後做長期生意還是要收點的。”蘇霖拿走了葉凡半年量的造化之金,放入到了一個小小的亞麻布袋子中。
李火旺看見蘇霖走來,喉結微動,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火旺,你那邊沒事了,先前是我家天道有點誤會。”蘇霖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彆怪祂,要怪就怪我,說起來,差點一不小心就把你們拉進來打大亂鬥了,弄的根源那裡還出了點BUG,抱歉了哈哈哈。”
衛宮士郎穿著一身廚師服,舉起白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醒了嗎?都是你的,來,張嘴。”
蘇霖忽然抬頭看向一旁的空氣,兩指輕捏一枚烏黑色的小方塊,對著空氣做出投喂姿勢,溫柔地說道:“本來就是給你的,嗯嗯,你自己吃,我不喜歡吃這東西。”
他就這樣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露出老父親一般的滿足表情朝外界走去。
“蘇哥”李火旺看著這幅頗有既視感的畫麵,打斷道:“伱在和誰說話?”
蘇霖手上的造化之金瞬間消失不見,沒有任何征兆,“這些人我都認識,去休息吧,彆擔心。”
李火旺看到這一幕隻覺得無比荒誕。
蘇霖像是在哄小孩,但李火旺明顯感覺到剛剛那一瞬間,有一股力量從自己身上掃過。
其他人或許還沒什麼感覺,但作為司命的他能夠清晰的感知到
那種無法形容,甚至連恐懼都沒有,讓自己近乎忘記一切的狀態。
‘有什麼東西被蘇哥喊來了。’李火旺出了一身冷汗,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沒有理由,那東西放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我家的天道,雖然交流起來有點困難,時靈時不靈再吃一個,吃了再睡,乖。”蘇霖從小口袋中又取出一枚造化之金,做出相同的動作。
刹那間,烏黑的方塊潰散,連粒子都不剩。
“這踏馬為什麼像是個剛誕生意識還在發育期的天道?!”
蘇托尼雙眼滿是血絲,七彩流光在眼裡流轉,牢牢盯著蘇霖和蘇霖周圍的空間,他同樣舉著一塊造化之金,可從頭到尾,那股渾然天成的感覺都在蘇霖身上。
最終,他嘴角抽搐,像是泄了氣一般,崩潰道:“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祂喜歡擺,不知道祂可能壓根懂不起甚至沒有腦子”
蘇托尼走了,跌跌撞撞,走的時候留下了兩個字
——“開擺!”
具體是不是真的開擺就不得而知了,蘇霖也隻是根據自己的推測把對方叫過來驗證一下。
蘇霖將問天台核心的蒼壁放在身上隨身攜帶,方便與天道交流。
自己這個世界的天道情況有些奇怪,與自己所知的其他宇宙相比,顯得有些太過不一樣了。
特彆是蘇霖現在的天意,多數時候,能察覺祂是處於一種惰性、不怎麼活躍的狀態,而對於造化之金,自家天道確實傳來一種需求感。
種種跡象表明,本土天道看起來像是處於一種開擺的狀態,但實際上可能是真的在擺。
你指望一個發育期的Baby做什麼?
當然,這個Baby有點特殊,與其他宇宙相比,大概是有“氪星或者超級賽亞人血統”的情況。
“沒反應了。”蘇霖將自己拿出的第三塊造化之金收了回去。
葉凡咂了下嘴:“所以石昊去找你切磋,五分鐘之後就改了名字是因為?”
“哦,那個啊。”蘇霖將亞麻布口袋收回,笑道:“我家天道把管理權給我了。”
你又開?!
路明非猛地看向伊蕾娜,雙腿一軟差點沒站穩,眼裡帶著祈求。
姐!你看看消息!彆當做沒看到私聊啊?!
伊蕾娜背著手,打了個哈欠就走入一道次元裂縫中:“蘇霖,我先回去睡一會兒,等會兒蕭炎那邊準備好了你記得來叫我。”
“好。”蘇霖還在疑惑蕭炎乾嘛準備這麼久,擔心對方會不會察覺到了自己的意圖從而反悔。
真要那樣,有沒有辦法讓自家天道把鬥氣大陸
蘇霖猛地一驚,使勁搖了搖頭。
為什麼自己有這種念頭?一定是上次被波旬影響了。
不遠處的克萊恩保持著假笑,默默地將地上那幾條靈之蟲撿起來,放進身體裡。
‘這個時候跑出去才是找死。’
‘你不會覺得自己能在對方眼皮底下做什麼吧?’
前所未有的穩定從克萊恩體內傳來,在這一刻,他是克萊恩,也是周明瑞,體內沒有天尊的任何精神意誌。
他與蘇霖對視一眼,微微點頭的同時,不在維持無麵人,露出一個灑脫的微笑:“所有命運的饋贈,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謝謝提醒,我知道。”蘇霖點頭回應。
‘不,我不是在提醒你。’克萊恩心想。
如果蘇霖哪一天閒著無聊回溯時光
受路明非牽連,自己大概很多年都要流浪其他宇宙了,這次回去要準備晉升舊日,模糊篡改那塊時空,唯有如此才有一線生機。
許久未曾出現的緊迫感,再次重現克萊恩內心
中洲中心區域,丹城,一座藥尊者曾經置辦的樓宇內。
“我讓你去魂族的地界。”藥尊者的蒼老聲音傳來。
蕭炎的身形停滯一下,回應道:“嗯”
“嗯你個頭!你準備一大堆東西去古族乾什麼?!”藥老的虛影浮現,他猛拍蕭炎腦袋一下:“就算你迫不及待想和古族的小公主成婚,你就不怕喜宴變成全大陸的喪宴!”
此時藥老所凝出的身軀,已經和生者所差無幾,若非是為了給了蕭炎一個目標,哪怕一直保持這個狀態他也擁有極為恐怖的靈魂力量。
“老師,好東西不是和自然要最親近的人一起分享麼?”蕭炎站在剛打開的空間隧道麵前,說道:“隻是喝點酒俗話說小酌怡情大酌傷身,不礙事。”
還在嘴硬!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這個徒弟變成了這幅德行?!
“你們喝什麼酒?”藥尊者再次問:“普通的酒?”
蕭炎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那必須是”
他的話卡在喉嚨,最後隻能訕訕一笑。
“沒事的老師,到時候好好準備一下不就行了?”蕭炎提醒道:“大家多少還是有點數的。”
有點?
藥尊者也是拿自己這個弟子毫無辦法,他成長的太快